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白野犀牛的状况，并且仔细检查它身体上有没有伤口。看到小白野犀牛毫发无伤，蓝无月摸出清水喂了喂它，方才出声道：“你说你在兰州见过新婆罗教的人，她长什么样？”

“她带着紫色面纱，看不清楚。”

叶尘回答，并努力回忆起蒙面女子的外观：“只记得戴一顶银铃帽子，手腕和脚腕上都有银环。”

当然女子的兵器也不能忘，叶尘补充道：“她抱着一顶巨伞，是新一代的暗器之王暴雨梨花，着实吓了我们一条。”

“可恶的贱人！把本门的暗器都偷了过去，还肆意杀戮。”

蓝无月愤愤道。“你们不是婆罗教普渡众生，杀戮即为善缘吗？”

叶尘对婆罗教的教义有些了解。“那是新婆罗教胡乱更改，本门才懒得杀戮，讲究一个率性而为。”

蓝无月白了叶尘一眼。“你一直说新旧婆罗教，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关于新旧婆罗教，叶尘听的云里雾里的。“本门秘辛，不得外传。”

叶尘吃了个闭门羹。只得转而道：“那我为什么要叫你师姐？”

“你不知道你母亲是上代圣女吗？”

蓝无月看叶尘的眼神就像白痴。“这我知道。”

叶尘的眼神依旧困惑。“婆罗教圣女一共有三个，陀罗、藏花、汉达斯。通俗来说就是阿九、阿十、阿十一。你在兰州遇到的就是阿九，我是阿十，你则是阿十一。所以你算是小师弟。”

蓝五月耐心解答。“原来是这样。”

叶尘恍然大悟。没想到婆罗教竟然有三个圣女。而自己竟然成为了辈分最小的那个。只不过，严格来说自己应该算是圣子。且母亲叛逃婆罗教后，婆罗教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也就空有名号罢了。“对了，你听过雪苏草吗？”

叶尘忽然提起此行的目的之一。“我怎么不知道呢？估摸着你也是为了这个而来，不然怎么会抓坎儿呢？”

蓝无月爱怜地抚摸着小犀牛，眼神中有万般不舍。小犀牛柔顺地添了添她的手掌，看来二者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坎儿？这只犀牛？它不是我抓的，是一伙匪徒抓的，正好被我们遇上了。难道你不知道，它是极为稀少的白野犀牛，一头价值上千万吗？”

叶尘不解。“坎儿这么值钱？”

蓝无月明显楞了一下，苗疆不富，虽然流通华夏的钱币，但总量很少。在蓝无月的概念里，一千万可谓是天价，足够雇佣当地工人修建上百座寨子了。“为什么这只犀牛和雪苏草有关系？”

有关婆罗教的秘密太多，叶尘不得不细细请教。“五姑娘山常年被冰雪覆盖，而雪苏草又盛开在冰雪消融当中，集天地灵气，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只有坎儿它们一族，才会在开春的时候去饮用初雪，那时候冰雪消融，偶尔会有两三朵雪苏草盛放。雪苏草一旦采摘，七天之内就必须服用，无法保存，所以每次开春的时候，我们都会带着坎儿它们去找雪苏草，然后和外族人作交换。”

蓝五月娓娓道来。“竟是这样！”

不自觉捏了捏一旁妻子的手掌，叶尘颇感幸运。倘若他带着苏墨染去找雪苏草，只会是白费力气。而雪苏草不能保存，也就难怪星罗会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了！“这位是你的妻子？师弟，她的情况可不太好。”

蓝无月对苏墨染一脸好奇，忽地贴近苏墨染身边，小手握住苏墨染手腕，把脉起来。片刻后蓝五月脱口而出：“你中了天残蝰蛇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