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睡一个房间的那天。那天是她在洗澡,而他则耀武扬威地闯进来,她又羞又急,吓得抱头鼠窜,却又阴差阳错地和他一起摔到了地板上。甚至还……还……想到这里,程佳期的脸仿佛被炭火烧着一般,她还碰到了他的那里。真是糗大了。哎,程佳期啊程佳期,你这是怎么了?喝醉的人又不是你,为何总想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呢?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她赶紧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企图再次入睡。可是这一次,她脑海中的分镜头又跳跃到昨天车里的那一幕。他……他就那样气势汹汹地强吻了她,而且还那么粗鲁蛮横,根本就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好吧,征求她的意见又怎么叫做强吻呢?不过,那种感觉……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她明明都不喜欢他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程佳期用手托着腮帮,哎,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都说三十的女人如饥狼饿虎,难道她是年纪大了,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不不不,她分明才26嘛。越想越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烫,脸上更是烧的厉害,程佳期翻来覆去,一丝睡意都没有。可是,好奇怪……他不是一个GAY吗?为什么搬进来以后,他们之间的接触竟比过去几年里她跟展铭的接触还要亲密?他不会全是装的吧?难道说,他其实是一个色狼?身上蓦地打了一个寒战,程佳期两只耳朵机警地倾听着浴室里的声音。忽然,水声停了……他应该在擦身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吧……他会怎么出来呢?穿着睡衣出来吗?不,不可能,刚才他好像都没有拿睡衣进去。也不会穿着他原先的衣服出来,他那么爱干净,怎么可能会穿那吐脏的衣服呢?想到这里,程佳期慌忙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被子中,这个混蛋该不会什么都不穿吧!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存在似的。好奇心地驱使下,程佳期缓缓睁开了眼睛,试探着转头一瞧,柔和的壁灯下,卧室里空空如也。抬眼再朝浴室的方向望去,那里面依旧放射出亮亮的光芒。他会不会是喝得太醉晕倒了?或者突发心脏病什么的?又等了等,浴室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程佳期不禁有些担忧,鼓足勇气走过去敲门:“路放?”
房间里悄静无声,没有任何的回应。程佳期皱皱眉,声音又提高一些:“路放?你怎么了?你不要装死啊!”
门里面依旧是夜一般的死寂,程佳期忽然觉得不安,她脑门一热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如同浓雾般瞬间吞噬了她的视野。她吃力地在模糊中搜索着路放的身影,忽然之间,一只冰凉的大手却扳过她纤瘦的肩头。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滚烫的胸膛里,微怔了三秒钟,她才侧过脸尖叫起来:“路放,你这个混蛋!”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如同浓雾般瞬间吞噬了她的视野。她吃力地在模糊中搜索着路放的身影,忽然之间,一只冰凉的大手却扳过她纤瘦的肩头。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滚烫的胸膛里,微怔了三秒钟,她才侧过脸尖叫起来:“路放,你这个混蛋!”
此刻的路放,身上虽然已经披了浴巾,可那健硕的上半身还毫无顾忌地裸露在空气中。尤其是,他居然趁她不备,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夹杂着淡淡薄荷清芬的男性气息,如同蚕丝般丝丝缕缕地包裹着程佳期,她那双受惊的眼睛迎上了他那灼热的眼光。他……他竟然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如此炙热,如此专注,就像是……就像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眼神。乌黑发丝上水滴一颗颗滚落而下,滴在她的脸上,晶莹的像是泪珠儿。程佳期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向后缩了缩:“你……你想干什么?”
路放却低下头,坚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熨烫的呼吸就流离在她粉嫩的耳畔,手则慢慢地上移,描摹着她樱唇的姣好弧线:“吻你。”
他的声音擦着程佳期的耳朵而过,低沉而又让人迷醉,程佳期一时间愣住,竟然忘记了挣扎。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路放已经扳起她的下颌深深的吻了下去……微弱的光透过暖色的灯罩,映在程佳期的脸上,那柔软的唇上便染上了蜜色的光泽,柔弱而诱人。路放的呼吸渐渐深重,霸道而凛冽地席卷着她。程佳期咬紧了牙关,试图抵抗他的入侵,可是他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唇柔软温暖,轻轻慢慢,不怎么经心的吻在她的额头,脸颊,眉眼,脖颈,还有耳垂……双唇不由自主地颤抖,弥漫而来温热的气息仿佛毒药般,让程佳期头晕目眩。她无措地微微闭上眼,路放便趁机攻入了她精心防御的堡垒。这个吻,绵长而又热烈,她渐渐沉溺进去,手更像中了魔咒般,缓缓地缠上了他的脖颈。唇舌肆意的纠缠在一起,他时而轻柔的吻着她的唇,时而又加重力道咬住她。仿佛有几万朵的火花在血管里相继簇开着,程佳期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几乎不能支撑自己,幸而有他有力双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