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搂上他的脖颈,主动而热烈地回吻着他。路放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沙发上,一切都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就在这时,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有人来了。”
程佳期红着脸推了推他。此刻,她呼吸急促,半裸的身子紧贴着他紧实的胸膛,红润的嘴唇则微微张开。那种娇羞的模样,对路放而言,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勾引。所以,他根本顾不得门外的动静,他低下头,炽热的吻一个又一个地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让她战栗不已。紧接着,他的电话又响起来。那样聒噪的声响,让他不耐到了极点,他抓了桌子上的手机就想扔到一边,可程佳期却及时制止了他,人也如触电般地惊坐起来:“是阿姨!”
路放的身形微微一顿,他拿过手机一看,打电话的确实是妈妈没错。此时门铃又响起来。程佳期匆忙穿起衣服,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才红着脸说:“我去开门。”
江左萍一进门,就抱怨说;“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呀?给你们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
程佳期尴尬极了,支吾着说:“噢,刚才……”“我们在洗澡。”
谁知,路放竟惊天地泣鬼神地来了这么一句。脸霎时间红成了熟樱桃,程佳期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懂我懂,佳期现在怀孕了,身子不方便,所以洗澡也麻烦,”哪知江左萍还特别理解地点了点头,又拎着大兜小兜的东西走进来,“我买了两只鱼,拿过来给你们炖了吃。”
很久没有接受过这种类似母亲的关怀了,程佳期的心里泛起一丝难言的感动:“阿姨,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江左萍扭头,瞅着她的肚子笑道:“怎么能说是麻烦呢?你现在可是怀着我的小孙子呢,一定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她这么一说,程佳期的脸登时僵了,她转眸,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路放。江左萍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心疼地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着说:“看看你,又瘦了,都三个月身孕了,还是皮包骨头的。就说不让你参加比赛的,可是路放这小子,一定要我对你一视同仁。”
程佳期的心一颤:“他有这么说过吗?”
江左萍笑着说:“那是当然了,别看他平时不爱说,他其实是很关心你的。”
可笑着笑着,她的眉头却蓦地一皱:“你喝酒了?”
“我……”程佳期张了张口。江左萍又打断她,板起脸责怪道:“佳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已经怀孕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喝酒呢。这样对孩子多不好。”
程佳期的脸色越发难看,心也似被人拧成了一个结。好在路放主动开口,替她解了围:“妈,她没有喝酒,酒是我喝的。”
江左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她身上怎么一身酒味?”
路放不咸不淡地说:“这也都怪我。”
程佳期的脸蓦地又红了。看他们这样暧昧的样子,江左萍又绽放出笑容:“好了,妈明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见程佳期窘迫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拉起路放说:“走,过来厨房帮我打下手。佳期你有孕在身就坐着,不要过来忙活了。”
程佳期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母子俩的背影,一颗心里却百味陈杂。吃晚饭的时候,江左萍还是提到了程佳期最害怕面对的问题:“佳期,你们两个年龄都不小了,在一起感情也很稳定。我想,是时候咱们两家人做在一起谈谈你们的婚姻大事了。”
程佳期犹豫了再三,还是鼓起勇气说:“阿姨,我和路放的事情,我想等到比赛完再考虑,不然,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
江左萍坚持说:“这件事两不耽误嘛,我们两家人先约好了订婚,你呢,则接着比赛。等你比赛完了,直接就结婚,不是正好?否则再托一托,你肚子就要大了。你不知道,小放他爸爸是个体面人,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宴请海滨的各路权贵。如果你大着肚子,他们岂不是要说闲话?”
程佳期心里苦闷极了,像被块大石死死压着一般,让她说不出话来。看到她的样子,路放只能说:“妈,我还没向她正式求过婚。等我求过婚再说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穷讲究。”
江左萍摇摇头,倒也没再提订婚的事情了。等江左萍走后,程佳期托着腮帮,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苦恼:“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不如,我向她坦白吧。”
路放却否决了她:“现在还不是坦白的好时机。我妈妈的脾气我最了解,别的不提,单是为了比赛,你现在也不能坦白。程佳期垂头丧气地看着他:“那我该怎么办呢?事情早晚要露馅的。”
她说着,心中涌起深深的恐慌:“现在还好,在她看来,我只怀孕了三个月,还没有什么明显特征。可是,再过一个月,你妈妈就会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怀孕。那样一来,她一定会认为我一个不诚实的女孩,她一定会讨厌死我的。”
路放坐过来,长臂一伸,环住她的香肩:“你很在意她对你的看法?”
程佳期就势将额头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叹气说:“以前当然不在意,因为她只是你的母亲而已,而现在,她是我想要嫁的那个人的母亲。”
胸膛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股温热的暖流淌过。路放低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脸上那柔滑的肌肤:“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程佳期迷茫地抬起头。路放握住她的手,抓放在自己滚烫的胸口,声音也变得玩味:“等你真的怀孕了,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讨厌,你说什么呢。”
程佳期的脸登时红透了,她匆忙侧过身,不去看他,可是她的一颗心却怦怦直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