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的疼痛让凌晨想哭，偏偏这种关头还要维持形象不能惨叫出声，死死闭上嘴差点咬到舌头。“够了。”

冷淡的声音如大提琴的醇厚，不由自主就让人顺着话中的意思去做。狐芸停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就算阅人无数的她也不得不承认，男人的长相堪称完美，大概是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又觉得不够，索性把天花板都给他打开了。夜玺如果不是夜家财阀的掌权者，就算当个明星也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凌晨连滚带爬地朝着救世主而去，声音差点带了哭音。“夜玺你终于来救我了，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呜……”以前被女人打得最狠一次也不过是分手时对方愤怒之下的一巴掌，大部分还都是舍不得用劲的娇嗔。偏偏这次他有错在先不说，还有不能打女人的原则，只能被动挨揍，差点被打的吐血。“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呢。”

狐芸笑着，那双眼睛微微眯起越发妩媚漂亮，眼神却冰冷地像刀尖。凌晨举手投降，旖旎的心思消散在风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现在是冠军，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反倒是我被你打得肋骨都要断了……看在我这么凄惨的份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如何？”

一笔勾销？说的倒是容易，但谁为那个逝去的生命负责，虽然狐芸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全部怪凌晨，却还是怨气难平。“你说说看，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

夜玺深邃的眸子看着狐芸，目光平淡中却带着足以信任的诚恳，狐芸的目光在男人脸上流转一圈，正欲开口，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仿佛带着那边人的急切，嗡嗡的声音就连夜玺和凌晨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女孩手包。备注是小宇哥哥，这样温柔带着少女的旖旎，一瞬间却让狐芸上扬的桃花眼眯成一线，骤然紧缩的瞳孔把凌晨都吓了一跳感觉到杀气，忍不住朝夜玺身后躲了躲。靠，到底是谁的电话，竟然让狐芸这么大的反应？凌晨丝毫不怀疑如果那边的人顺着手机爬过来，就算是贞子肯定会被狐芸暴揍一顿哭着叫妈妈，比他刚才还要凄惨。“小芸，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的表演了，真的很精彩。”

这样虚伪的声音，就算灵魂死亡但身体依旧牢牢记住，记着他是怎样抛弃她，当初的她又是怎样辛辛苦苦工作，来供养这个人面兽心的渣男。“哦。”

懒洋洋的声线听不出情感，那边的人看不见狐芸脸上的表情，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只是女孩子这样抛头露面不好，你在舞台上怎么能抽烟，你知道我一向希望你乖巧一点的。”

是啊，乖巧一点，甚至被你抛弃都一言不发，最好能自动滚蛋，狐芸敛眸，遮掉眼底的阴霾。“什么事？”

那边的男人被噎住，似乎没想到狐芸会这样和他单刀直入地说话，但他很快回过神，道明主题。“出来见一面吧，就去我们经常坐的那家咖啡馆。”

似是笃定狐芸一定会来，男人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甚至不想听狐芸的回复。大概在他眼中，对方永远是那个愚蠢到一颗心全部吊在自己身上，傻到不会拒绝的蠢丫头。挂了电话，狐芸面无表情地看向凌晨，男人吓得一个激灵，喉结上下滚动。“打、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夜玺对凌晨的表现丝毫不意外，不管是别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还是圈子里的天才导演，实际上夜玺眼中的凌晨根本就是个小怂包。“陪我走一遭，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凌晨松了口气，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每一秒都是钱，我如果答应，你要怎么报答我？”

话音未落，一只白白嫩嫩的拳头已经出现在鼻尖下，狐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再大声点。”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