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知该怎么解释。“所以你打算断了以前的一切是吗?那你何必叫我来?”
男子撇开脸。当初她不让他救,死而复生之后不告诉他,她心里压根没一点点他的位置。“别闹了,有正事。”
凤月头疼得厉害。鬼影是她的属下,也是她的伙伴,她和他出生入死,他是她的左臂右膀,这种感情,超越了爱情,更似亲情。每次都这样,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最后不对的好像是他,鬼影嘴角抽搐:“说吧,什么事。”
她也就有事时找他,没事绝对不会想起他。“注意下周边的诸国都在做些什么。”
“蠢蠢欲动了呗,得知你死了,全都想来分割这块肥肉。”
鬼影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还想帮他守着?”
死过一次还想再来一次?听出他话里的怒气的凤月解释:“自然不是帮他,这次是为我自己。”
鬼影的神色一变:“你这话。”
“明面上的意思。”
凤月冷然一笑,笑容里是说不出的狂傲。“等我的消息。”
扔下这么一句话,鬼影离开。“出来吧。”
凤月看向窗外。一双手臂自她身后出现,趁她不备把她拥进怀里:“鬼影和鬼影军团有何关系?”
“就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关系。”
凤月大方的说道。“以后小心点,换了别人你就糟糕了。”
帝熙的唇擦过她的脸蛋。“阿熙会帮我保守秘密的是不是?”
凤月转过身子,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月儿不想别人知道的,别人自然不能知道。”
她要保密的,正是他所要保密的。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第三个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阿熙处理三军是不是处理不来?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帝熙是强大,但是三军是她训练出来的,里面用了很多现代元素,帝熙要是能快速的理清楚才怪。“好啊,不知月儿想什么时候去?”
对于自己的弱点,帝熙从未否认,不过不代表他不行,假以时日,他不比凤月差,只是需要时间。天才也不是先天就懂的。帝熙一样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和缺点。“明天吧,时间紧迫。”
凤月把消息告诉帝熙。“如果真的开战,对我们倒是个好时机。”
凤月对帝熙抛个媚眼。心思敏捷的帝熙,自是知道她是何意。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第二天,凤月起来时帝熙刚好醒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凤月自他身上爬起来:“赶紧起来吧,三军这个点才出操了。”
“一大早的,月儿就用自己的热情叫醒我。”
帝熙摸了一把凤月的脸。凤月:“……”不淫荡他会死吗?三军驻扎在郊外,在一个盆地里,四周是山,中间的平地,最适合训练不过了。这块地是苏意,或者说是凤月选的。无战事期间三军本来是要解散的,但是很多人不愿意走,誓要跟着她,于是她就选了个这块地,让他们在这安定下来。“吴将军,那是苏元帅的一字旗,万万不可放下来。”
刚进山谷,凤月就听到了吵闹声。看过去,原来是几个士兵和一位将领吵了起来。帝熙示意马车停下来,饶有兴致的围观起来,凤月埋头擦拭着自己的长枪,新枪,还没喝过血,锋都没开呢。现在恰巧,有人送上门了,她就犒劳犒劳它,让它试试鲜血的滋味。“死都死了,还守着个旗干什么?”
吴州推开挡路的士兵,伸手就要扯旗子。两个士兵怎么可能让?一字旗是三军的军旗,乃三军的灵魂,要是连灵魂都没了,三军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元帅曾经说过,命可丢,旗不可倒,我跟你拼了。”
士兵上前抱住吴州的腰。“小兔崽子,反了你不成,爷爷今天不信教训不了你。”
吴州两掌连发,把士兵拍飞。士兵在空中划出个弧度,到了半空中时身子忽然被固定住,两人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柄长枪。握住长枪的是个绝色女子,那样貌是他们陌生的,那气息却是他们所熟悉的。“元帅。”
凤月长枪一挑,两人稳稳的站到了地上。灵巧的身姿一晃,凤月站在两人身旁。“你是哪位?难道不知女子不得入军营吗?”
吴州怒视着凤月。凤月眉梢一挑:“我现在也没入军营啊。”
吴州仔细一看,对方正站在门外,的确是算不上入了军营,他的老脸顿时挂不住,显得更黑了。“好了,我的账算是算清了,该来算算你的了。”
凤月手背在后面,长枪竖立:“军旗是军队的荣誉,是勇敢和统一指挥的象征,而你身后的这面军旗,染了无数士兵的鲜血,代表着无尚的荣誉。”
“你所以为的黑色,其实是血色。”
当红到黑,可知鲜血有多厚。“现在这面旗帜还能飞扬,是无数三军将士用命换来的,你又算哪个?你上过战场吗?流过汗吗?出过血吗?凭什么碰它?”
凤月目光凌冽得好像要把吴州刺穿。“无经验,无战功,无血劳,你凭什么指责他们?”
凤月脸带杀气:“他们辛辛苦苦从战场上爬下来,不是让你指手画脚的。”
说到后面,凤月气得一枪朝他刺过去:“没用的东西,战鼓都没听过还妄想染指军旗。”
黑色的长枪,矫若游龙,打得吴州哭爹叫娘,旁边的士兵拍手叫好:“元帅,教训他,教训他。”
凤月直把他打成猪头才放过他:“我不管你是谁,要想在三军中呆下去可以,先从底层做起,下一场战事要是你能打赢,再做这个位置吧。”
这边的响动,吸引了无数的士兵,听到凤月的话,众人欢呼:“元帅英明,元帅英明。”
凤月做个噤声的动作,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崇拜的看着高台上的她。“这个时辰你们该做什么?全都抱着木头给我跑二十圈,最后的要接受惩罚。”
所有人呼啦啦的散开,两人组成一队抱起木头,跑步去了。“见过元帅。”
李奎几人凑过来给凤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