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罢了。隔日匈奴百万雄兵以防守姿态震慑前军,攻杀在阵。“巽字营冲锋!”
白起紧接着发号施令。只见白起话音刚落,战鼓便紧跟着响起,而后前方步卒竟是露出一道口子,李信当即心中一震,赶忙领着亲卫想上前抵御。可下一刻马蹄声响起,后方兵卒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身着重甲,头戴铁盔的甲渭齐齐冲杀向前,步卒两翼辅助。匈奴刚巧破开一道口子,正以为能杀进去破开秦军阵型。可重骑兵轰然出击,却是直接将拿道口子给补齐,并直接突进朝前,铁甲重骑,溅起阵阵尘土,声势浩大。大秦铁骑征战六国,凭借的除却那步卒中制式铁剑,更是有这重骑一半功劳。重甲从将士头颅到靴子,再到马匹身上,尽数武装之下,成一字排开朝前冲杀,就是敌我数量悬殊十倍,若非精兵,也挡不住铁骑重甲的几个来回冲击。“杀!”
随着白起一声怒喝,杀意骇然,声音响彻山谷响。嬴政也是策马在前,手中轩辕剑隐隐做光。御驾亲征,嬴政到了阵前。匈奴一方吹起了号角。号角声传遍旷野,沉闷而悠长的音律像是在提前为即将战死的生灵哀鸣,紧扣双方将士心弦。“弓弩手于侧翼掩护,重骑兵出击!”
只见冒顿怒喝一声,拔刀亦然上前攻伐。冒顿点兵点将,匈奴重骑正面发起了冲锋。并且匈奴重骑兵两侧还有持弓弩者骑射掩护。大战一触即发。双方铁骑相互冲杀,顿时将平原之上化作杀场。血淋淋的杀伐不再伴随厮杀震吼,只有冰冷的寒刃相接杀伐。兵刃与铁甲的碰撞声,铁蹄踩踏之下的咚咚声,沉闷而悠长,震彻人心。匈奴步卒迅速合围而上,铁骑之间征伐步卒不敢近前,恐徒增伤亡。嬴政亲自上阵,在乱军铁骑之中征杀,长剑不适合马战,但这对于嬴政而言却直接成了反话。只见嬴政手中长剑翻转,于刀光剑影中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到了那两军厮杀阵前。嬴政的生猛倒是吓到了一众秦军将领。厮杀征伐,不似文人所书那般。阵前除了冷冷的鲜血与阵前兵戈厮杀,再无其他。“冒顿何在?来试试朕手中利剑与你脖颈,谁硬一些?”
嬴政万军之中大喝,顿时引得一阵侧目。直呼冒顿名姓,更是口放厥词,这显然显得太过狂妄。可这番话在嬴政口中说出,却是毫无违和感。不需要问为何,只因为他是嬴政!统一战国时期,建立大秦王朝,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都是此人一手缔造而出。让天下书同文,车同轨,坑杀士儒,言禁百家争论,更是收尽天下兵,以法禁武!修建万里长城……这一桩桩足够后世文人争论得失利弊万载春秋的功绩,都是他一人所为!不需要理由,更不能以自负称论,仅仅因为他是嬴政,他是秦皇,更是始皇,就足够了!“大秦英魂,屠尽那匈奴蛮夷!”
随着嬴政一声令下,三千兵马俑应声而动。为首兵马俑是个身高三米的怪物,长有三头六臂,赫然是一尊凶神。只见那凶神兵马俑率先应声,六条手臂每一条都长达两米,顿时朝着那匈奴为首冒顿杀去。而其余兵马俑也随之而动。有泥人兵马俑上前厮杀在先,嬴政亲征上阵在后,秦军士气大振,百万雄师的匈奴大军却是气势陡然弱了一筹。战鼓擂动,更胜号角沉闷,每一次律动,仿佛都砸在众将士心弦。弓弩营得到号令,当即纷纷放箭。黑压压的箭矢不断落下,匈奴重骑兵冲锋,迎面的箭矢激射,不断有将士倒在箭矢之下。但重骑兵覆甲,从将士到马匹身上,都尽数是甲渭武装。秦弩杀伤力虽大,却也不能做到一击而溃。五百步距离转瞬即到近前,白起当即喝令随他攻杀,毕竟嬴政在前,他也不敢在后指挥。弓弩营将士连忙后退,而嬴政所率铁甲则顿时阻断了匈奴重骑前进步伐。“乾字营进攻!”
白起当即喝令道。而战鼓也随之隆隆响起。紧接着数千步卒持军刀朝前攻伐,短兵相接中,嬴政赫然在最前方。秦军一方皇旗旗下,乾字营共计五千步卒,顿时冲杀在前,朝着匈奴重骑发起冲击。短兵相接,战场化为修罗地狱。满地的鲜血淋漓,以及残肢断骸,厮杀直来直往,秦军铁甲与匈奴将卒短兵相接,但侵略者与保家卫国的身份却陡然调转。“各步兵营冲锋!不计代价!死战!”
“重骑殿后,等我号令!”
“再响号角,重骑兵绕后,将两翼秦军轻骑兵驱逐!”
……匈奴一方冒顿心中惊慌,接连下令,心中却是陡然冷笑。秦军有秦弩这般杀器,冒顿怎会不知?与之交战,最是忌讳不能与之近身,仅是被消耗便无可接受。眼下秦军战线前推,这无疑是与冒顿来说是天赐良机。毕竟眼下敌寡我众,若是单单说起短兵相接,相互搏杀,那无论如何,先倒下的,也会是秦军一方。匈奴屯兵百万,更是在自己场地,冒顿虽说畏惧,但却也并不担心秦军能在北疆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