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发起了冲锋。嬴政领兵厮杀在前,这毫无疑问对于冒顿来说,是天赐良机。匈奴兵卒百万,但若是真与秦军拼杀到最后,匈奴也必然难以承受这般打击,毕竟月氏作壁上观,先前本是匈奴囊中之物,眼下却成了匈奴最大的危机。冒顿横手一挥,渔鼓营号角当即响起,匈奴一方吹起了号角。号角声传遍旷野,沉闷而悠长的音律像是在提前为即将战死的生灵哀鸣,紧扣双方将士心弦。“弓弩手于侧翼掩护,重骑兵出击!”
冒顿点兵点将,匈奴重骑正面发起了冲锋。与嬴政阵营厮杀作一团,开始混战。并且匈奴重骑兵两侧还有持弓弩者骑射掩护。大战一触即发。“巽字营两翼准备伏击,弓弩营听我号令,准备!”
白起绕行匈奴大军右翼,手下二十万兵马开始排兵布阵,准备自右翼给予匈奴一记重击。匈奴自然也发现了白起,开始朝着右翼释放箭矢,想要将其驱逐。而后白起迎着匈奴一方算不得密集的箭矢起身发号施令。匈奴自然有所策应,开启冲锋。随着匈奴一方逐渐接近,已然近前五百步内。白起大手一挥,喝声下令道:“擂战鼓!起号角!弓弩营,放!”
战鼓擂动,更胜号角沉闷,每一次律动,仿佛都砸在众将士心弦。弓弩营得到号令,当即纷纷放箭。黑压压的箭矢不断落下,匈奴重骑兵冲锋,迎面的箭矢激射,不断有将士倒在箭矢之下。但重骑兵覆甲,从将士到马匹身上,都尽数是甲渭武装。秦弩杀伤力虽大,却也不能做到一击而溃。右翼战场,白起身着盔甲,领着无数将士开始推进向前,斩杀匈奴将卒。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并不只是战场上杀敌无数,更是有无数属下将士的枯骨一同造就。两军将士都有损耗,五一例外。匈奴轻骑两翼冲袭而来,白起当即下令先前摇曳护佑两翼轻骑冲锋。随着双方行军不断,各处交战损耗也在所难免。但却始终不见大规模团战,双方都在试探之中探取优势,秦军白起先一步布军再次,自然得了些甜头。而匈奴一方则损耗了些许,但毕竟匈奴面对秦军眼下众寡,所以倒也还并未影响太多。秦军战鼓响起,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几乎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厮杀声不断。“号角声!渔鼓营!”
“右翼集结步卒,冲锋!”
“前军坐守,万莫让秦军打乱阵型!”
……冒顿接连下令,秦军有秦弩这般杀器,匈奴一方最忌讳不能与之近身,仅是被消耗便无可接受。眼下秦军战线前推,这无疑是与匈奴来说是天赐良机。冒顿眼下的情绪,说是久旱逢甘霖,当真不为过。两军短兵相接,大战当即应声响起。匈奴号角,秦人战鼓,双响之下,整片战场上的被那沉闷之声覆盖。中原喜言那匈奴是北方蛮夷,但实际上,秦人也大可算作半个北方人。大秦原身便栖息北方,秦人生性粗犷豪放,更是英勇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