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将士短兵相接,倒是不分上下。但在这个时期,天下间的铜铁冶炼技术,又能有谁比得过大秦?除却那诸子百家中公输家与那墨家,这海内海外,大秦的冶炼技术当真无人能与之相匹。而匈奴被称作蛮夷,兵刃冶炼自然不如秦军。厮杀征伐间,匈奴所人数占据优势,但前军却是不见半点优势,右翼拼杀更是节节败退。白起率兵冲击之下,顿时匈奴大军陷入僵局,一时间溃败多许。嬴政阵前厮杀,随着战线推进,嬴政那一身纹绣有五爪金龙的战袍也暴露在冒顿眼前。嬴政亲自上阵杀敌,这说出去像是笑话。但眼下却让冒顿不禁双眼通红。嬴政在阵前,若是能生擒嬴政,那无疑,这一场战斗可以当即落幕!“生擒秦皇嬴政者,赏赐黄金万两!羔羊十万!前品正官世袭!”
冒顿顿时不顾右翼战场上的三十万匈奴大军的生死征伐,毕竟哪怕损失二十万人,二十万将士尽数战死,只要能生擒他嬴政,那即便再多死一倍将士,那也是大捷!“单于!前方那人未必就是嬴政!若是秦军阴谋,当是让我军尽数覆灭于此啊!”
“单于三思啊!前方战场群龙无首,支撑不了多久啊!”
阵前两名副将不断劝诫冒顿,但冒顿却不曾理会。冒顿也亲身上前,策马朝着嬴政所行方向冲杀而去。“荒谬!秦军中若非秦皇嬴政,谁人敢身着龙袍误我?”
冒顿心中情绪跌宕,只恨胯下战马不够急速,飞驰朝着前方战场冲杀而去。匈奴军中,冒顿作为单于亲征为单于却临阵消失,放下右翼战场,顿时军心不稳。而右翼战场之上,白起亲率二十万大军不断推进,匈奴则依旧与那秦军混战,厮杀中,白起为首,奋勇杀敌,白起在阵前厮杀,匈奴群龙无首又如何是其敌手?秦军不断推进,而匈奴则节节败退。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时先机,便可能左右战局。右翼二十万秦军分作三股冲击推进,不多时便直接破开了匈奴阵型。白起纵马披甲,下令重骑冲击。随着秦军重骑冲锋陷阵,匈奴军中大乱却也不见溃败,反倒是殊死抵抗。匈奴将领开始指挥军队反攻,想凭借敌寡我众来与之打消耗。但冒顿却是放下后军与右翼,独自冲锋上前,作为单于在这般时候离席,已然成了匈奴军中一道催命符。主将临阵消失,军心不稳,匈奴即便殊死抵抗,也是溃败不断。而冒顿带重兵围剿在前,打算将冲锋陷阵的嬴政,将其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对此,嬴政自然看得出敌军动向。“李信何在?”
阵前,嬴政扬声大喝。李信策马到了嬴政近前,出声道:“臣在!”
“让匈奴看看,朕的后手!”
嬴政出声轻笑道。嬴政上阵厮杀,自然少不了保障。对于后手,更是数不胜数。随着匈奴将士不断围剿,突然,地下冒出一道裂痕。接近着在战场上屡立奇功的兵马俑自地下钻出。“一定是我看晃眼了,这不是真的……”随着李信率领三千兵马俑冲锋,顿时匈奴大军尽数心中慌乱。这般玄幻场景,属实不是常人所能接受。三千兵马俑步伐整齐排列,连奔袭步伐都十分统一。冲杀向前,除了整齐的踏步声,再无别的声响。这般场景属实让人难以接受。阵前厮杀在即,这般诡异场景属实骇人无比。“将军!那当真是数千泥人!”
匈奴军中将领不断惊呼,匈奴大军虽有所耳闻,但真正与之碰面的却不多。冒顿心中镇定,但却是发现面对这数千兵马俑,军心大乱。即便是冒顿麾下身经百战的亲卫,这般情形下,也是无济于事。“冲杀!生擒秦皇嬴政!死战!”
冒顿不再试图稳定军心,而是执意死战。只见李信率领兵马俑朝前攻杀,冒顿亮出腰间长刀,喝声道:“死战!退一步者,死!”
而后冒顿不再多言,纵马朝前攻杀而去。数十万匈奴大军也分作数股,放下右翼战场也紧随而上。冒顿纵马率先冲杀,却是沿着兵马俑一侧攻杀而去,李信见冒顿架势不对,冲杀朝前,直奔那冒顿杀去。兵马俑与匈奴大军冲杀作一起。但令匈奴甲士更是诧异的是,眼前这兵马俑刀枪不入,刀剑斩去却只见阵阵脆响连带着火花碰撞。更是过分的是,战马迎头撞上那兵马俑,竟是直接人仰马翻。而更为让人吃惊的是,那一个个兵马俑虽说动作机械且僵硬,挥刀也是直来直去。但却是速度极快无比,顿时是让那匈奴甲士措不及防。征战许久,三千兵马俑却是毫发无损!这支天降神兵的威力已然显露。威力骇人至极!兵马俑不似将士兵卒,他们无需粮草供应,无需休息,不惧刀枪水火,日夜兼程行军也不会心中生怨。更不需要士气鼓舞,兵马俑是死物,却是真正的战争机器!李信疾驰冲杀,突然纵身一跃,从马背上飞下,手中长剑直指那阵前冒顿,直刺而去。冒顿回过头,二人四目相对,李信手中剑刃散发出淡淡金光,而后直指冒顿眉心刺去。冒顿见状不退反进,手中长刀顿时翻转,挡下李信这凌厉一剑。而后冒顿怒喝一声道:“暗影!”
随着冒顿出声,顿时一名黑衣人持刀杀出,直直杀向李信。刀芒翻转,顿时斩向李信,寒芒相照,李信不疾不徐,持剑相挡。却是被李信轻易化解。冒顿本意是截杀阵前嬴政,让此战告一段落。但半路杀出的李信显然不打算让其如愿。只见李信侧身挥剑,剑势如龙游四海,招招凌厉夺命,每一剑都以刁钻的角度朝着那暗影杀去。暗影应对这凌厉招式,一时间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征伐的开端眼下成了这番模样,这场战斗打的匈奴很是无力,冒顿一个错误的判定,已然将战斗拉入了终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