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衍,正大项目给我拿过来。”
宋栩衍正在公司开会,听了这话有点懵,“正大项目不是刘宏的吗?”
“现在是苏氏的。”
宋栩衍扫了一眼底下正在做汇报的部下,摆手叫停了汇报,“这个暂缓,把正大项目接过来。”
“是。”
部下鱼贯而出,宋栩衍这才问了理由,“刘宏惹你了?”
“嗯。”
宋栩衍笑,“听说人在医院里天天嚎,你这一回来就把他最大的项目撬走了,他不得气死。”
“你知道的,我护短。”
宋栩衍揉了揉眉心,刘宏挨揍的事他略有耳闻,据说是想潜人结果反被揍到进医院,现在都还不敢轻易给他动手术。嫌丢脸对外宣称是喝醉酒自己摔着碰着了,藏得隐秘,但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这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稍微顾忌明面上的脸面没说出去而已。宋栩衍不是八卦的人,很多事情知道个大概就行,主人公有时候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苏妧出手了,这就说明刘宏想潜的人,是黎序。苏妧最护短了,别看她轻轻冷冷的,要是谁欺负了她身边的人,她是一定会讨回公道来的。小的时候是,长大了更是。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苏妧以前护的是他,现在是黎序。“刘宏眼光不错。”
苏妧哂笑,随即挂了电话。苏妧去了铺子,锦婳正咬着笔头在算账,一边的稚念在练功。“老大,我们赚大发了,这半个月卖出去好多符呢,那个保暖符尤其好卖,要不要适当涨点价?”
最近锦婳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营销手段,硬是卖出了不少符,这会儿算账收入颇丰。稚念身形未动,睁只眼来也要白她一眼,“你钻钱眼里了,我们这是道馆不是商场。”
“你懂什么,你一不买菜二不掏房租的,知道什么叫挣钱不容易?”
“你挣钱不容易人家挣钱就容易了?”
“那我也没求着她买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
“你就是财迷!想拿钱去搞应援!”
锦婳气不过,蹭的起来叉着腰就嚷起来,“你丫的,老娘是领工资的,老娘才不贪污去追星呢,不给我正主丢人!”
稚念又把右眼闭回去,“我看你就是中了黎序的毒,天天掰着手指头数那两毛钱,涨价了你好多拿提成是不是?”
锦婳耳尖发红,想抬手打他,但还是收回了手,只在他周边转圈圈,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个涉世未深的小鱼仔,听老娘给你算笔账,朱砂黄表纸毛笔哪样不要钱买?红绳黑绳香纸蜡烛你造的?铺子里什么东西不要钱买?编织的金刚结平安结画符不要人工费的?”
“…编织金刚结平安结老大是给我们付了工钱的。”
“…那…那画符花的的老大的心力嘛,卖出去这么多,她要是再多画不就很累吗?你以为地皮不要付租金啊?”
稚念索性功也不练了,直接瘫在地上望着天,任她在边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这地皮是老大自己的,不用付租金。”
锦婳被噎了一下,“你知道啊?”
“…你以为我傻?”
“那物价上涨了房租跟着涨,铺子里的符怎么不能涨?”
稚念一骨碌坐起来,歪着脑袋看她,“你一只鬼那么爱钱干什么?”
“女孩子的钱怎么可能够用,包包化妆品很贵的,我都没什么衣服穿呢,我还要参加序哥线下应援呢,我得存钱买衣服买应援物做线下应援呢。”
稚念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鬼婆娘,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说你没什么衣服穿,那柜子里面都是什么?你都还霸占了我大半衣柜!”
“那怎么了嘛,女生就是爱美就是爱买衣服嘛。”
稚念叹口气,“算了,不同物种说不清楚。”
“什么时代了你还搞物种歧视?”
稚念无奈脸,累了,毁灭吧,赶紧的。苏妧没理吵架的一鬼一鱼,翻了几页锦婳做的账,账是没错,就是计算过程太麻烦了。还有一本记账本,计算着每天的支出,每一笔菜钱都在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过来,教你算账,不用动笔。”
锦婳乐颠颠地就过去了。教了好一会儿,锦婳眼睛都亮了,“好简便啊。”
“最近物价涨了?”
“是呀,菜都贵了一块五呢,你出差了不知道嘛。”
苏妧合计了一下,“先不涨,你们的单费手工费涨百分之二十,我之前说过日常支出从我账户里扣,不差这点钱,不用算得那么清楚。”
锦婳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得完全没有鬼样,她仿佛能看见钱在向她招手,演唱会线下应援她来了!“我差点忘了,你俩是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