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他们去办身份证。虽然没有当天就能拿到身份证，锦婳也还是好高兴，有了人类的身份证，她以后就可以凭借这个身体去每个地方游玩了。更更重要的是，她能以正常的人类身份去线下应援。“哎呀，以后去线下应援我就可以坐动车坐飞机住酒店吃没事啦！”

稚念没忍住呛声，“你往人床底一趴，吊灯一挂，树杈一躺，还需要住什么酒店？飞来飞去地还省了动车钱，还能锻炼身体，这不挺好？”

锦婳摩拳擦掌，“我总觉得你想变成小鱼干。”

“一只女鬼是不该这么暴力的。”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女鬼是比较残暴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一路吵吵嚷嚷的，苏妧头都大了。路过一个大型商场，锦婳走不动道了，盯着化妆品柜台眼睛都没眨一下。稚念贴近橱窗，撇了撇嘴，“又看上什么妖魔鬼怪的化妆品了？”

“你懂个屁！”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得了苏妧准话，锦婳一溜烟就跑进去了，盯着玲琅满目的化妆品看得眼睛发直。经过柜姐一系列的介绍下，锦婳大手一挥准备买下一堆化妆品，准备付钱时坐在休息区的苏妧叫住了，挑挑拣拣了一半出来，“有些是没必要买的，多的是一款几用的。”

柜姐有些不满，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客户，扫荡了三分之二，被她这么一挑捡下来，提成都少了大半。“外行人呢都是觉得很多东西步骤是不需要的，其实都是误区。”

“是吗，内行人才知道怎么样层层加码捆绑出售。”

柜姐脸色微变，眼神都不太敢看苏妧。锦婳到底是只鬼，看出了柜员的不高兴和心虚，尤其刚才还给苏妧甩脸子，她气性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提在手里的整袋东西放回柜面。“不买了。”

柜姐不乐意了，服务大半天说不买就不买了，那她不白费口水了？“你说了买我才给你介绍给你包起来的，怎么说不买就不买了？”

“你对她的态度不好！”

“买东西的是你又不是她，怎么享受了别人的服务之后就又不买单了呢！”

柜姐喊的比锦婳还要大声，气势汹汹的模样更让锦婳来火，当即就要跟她大吵特吵。稚念挡在了锦婳身前，“你的工作不就是给人介绍的吗，没有哪个地方是强制消费的，她不买了就是不买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锦婳有男人撑腰，柜姐撇了撇嘴把东西都放回去，“没钱就去地摊买，来这装什么装？”

苏妧轻扯嘴角，“你这里也就是入门级的美妆而已，何必摆那么高的架子，真以为没人识货？”

“识货也不见得你能买得起啊！”

“你不适合做这行。”

柜姐的脸都气绿了，苏妧说话不轻不重，但是极有分量感，她气不过就大声鄙视苏妧，“买不起就买不起，说那么多干什么？”

“大小姐，你来逛街啊？”

循声望去，是沈诀。沈诀笑呵呵地走过来，“大小姐，定制的礼服是我给你送到别墅去还是你带回去？”

“给我吧。”

柜姐悄悄看一眼，袋子都是极好的质地，是国外知名设计师的御用袋子。沈诀瞥了柜姐一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小姐这气质看不出来是有钱人吗？“我们去那家看看。”

苏妧领着人往别的地方走，沈诀躬了躬身，“大小姐慢走。”

柜姐仍是不屑撇嘴，“装什么装？”

待苏妧走远了，沈诀靠着柜台，“瞧见斜对面那辆迈巴赫了吗？限量款，大小姐的，知道那套礼服多少钱吗，千万级别，就穿一次。”

“对了，你们这块小地方，还得给她掏钱，你们这品牌的老板，连见她面的资格都没有。”

沈诀说完就走了，柜姐有些站不稳，她竟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她们三个回来时，柜姐拿了一堆东西要送给苏妧，看她的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沈诀跟她说了自己身份了。“小姐，这些送你，你别跟我计较。”

“不好意思，用在脸上的东西，我从来都是私人定制。”

说完苏妧领着人扬长而去，柜姐傻愣愣地看着三人坐上了那辆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