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来这里痛苦了半个月。我是谁?我是残酷无情可以将亿万人的生活打入无情隧道的恶总裁。但我却为了她哭了。常言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为她,我流泪了。我想,在她面前,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男子汉的气概,她在无形中一点一滴地影响着我。她已经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她却不要我。我痛,真的很痛。女人常常以为她们被抛弃很痛苦,因为在世人眼中,女人是很脆弱的。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男人被心爱的女人抛弃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像一个强者,你总认为他是总最强的,但你却不知道其实他最弱的地方是致命的。亦如我。我想,我就是那个强者吧。总觉得自己哪方面都比别人厉害,没有弱点,可以俯瞰这个世界。但有一天,我终于发现了,我的弱点是开心。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强烈地牵扯着我的神经,遇上她的事情我就会失去方向。她是有那种魅力的。只要她一句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就算她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一直不知道何为疼痛,遇上她,便知道了,也尝试了所有疼痛的滋味。不好受,真的不好受。有时候宁愿忘记一切或者可以情愿死去。每天不知道何时太阳升起何时太阳又落下。我知道整个世界都在找我。但是我不想出去。我想一个人躲着治伤。每天看着潮起潮落,涨潮时疼痛加深,退潮时寂寞来袭。看着在海边玩得兴高采烈的男男女女,真的很羡慕他们。我想回去过去,做那个冷酷无情的总裁。但是,心里总有一个坎迈不过去。六天了,每天数着秒钟过日子,刻意不要去想开心带来的伤害却每分每秒都在想。脑中除了她还是她。仿佛除了她世间的一切事情已经无法想起,包括我自己。我从来不相信电连续视剧里唯美的爱情,感觉那假得连骗小学生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爱情的,只是你爱她她不爱你,所以就变得很多人不相信爱情了。今天心情比别天都要糟糕,我决定去买酒来喝。我一沾酒就醉,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我想,今天就醉个痛快,吐个痛快吧。我开着车子飞快地朝便利店使去。买两瓶酒刚要上车,却被阿虎他们发现了。我迅速钻进车子里,飞快地踩着油门。我到底还是低估他们了。他们找不到我是决不会放弃的。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安静几天,为何全世界都要非找我不可呢?我很生气,把油门开到最大,反正开心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在乎的?你们可以想像高速公路上如赛车场那般刺激。我在前面飞,他们在后面追。我甩不掉他们,我只能说比他们飞得快一点。我决定停下车来与他们好好打一架。这么多天的沉默让我有种与人打架的冲动。车子急速刹车,阿虎他们的车头撞上了我的车尾,我的车尾后部受损,他们的车头同样也受损。“老大。”
“老大。”
我咆哮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几天?”
见我握紧拳头,全身肌肉都绷紧,阿虎止住了他们,独自走到我面前。“老大,贝贝姐死了,嫂子昏迷不醒。”
阿虎的话如晴天霹雳,我身子一颤,咆哮道,“不可能!”
“真的,嫂子杀了贝贝姐——”我冲过去一拳对准他的胸口,“胡说!”
阿虎躲也没躲,定定地看着我,“是真的,莫宇哥亲眼所见。”
不——我生平以最快的速度冲上车,猛地踩油门朝市医院开去。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阿虎他们要骗我回家所以才编的谎言。一路上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我告诉自己阿虎说的全都是假话,假话。我打开手机。代亦的电话立刻就打起来了,“丁总,你在哪里?家里闹翻天了。”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赶紧拨打莫宇的电话,关于我与如代亦的一切,我现在没有心情解释。“你终于知道打电话来了,你死哪去了!”
“嘟——”一向善解人意的莫宇接我的电话竟然用咆哮?他一向都是温柔的,他对我从来都没有说过重话。事情一定很严重了。我无法去想像事情如阿虎说的那般,那开心会怎么样,黎家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她,包括妈妈。贝贝一直是黎家的掌上明珠,是我心里头一直最疼爱的表妹。噢,开心,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会杀人的对不对?车子没有开进停车场我直接在医院的大院停车。这一举动引来无数人的唾骂,但当他们有人认出是我之后立马就笑缅如花,变色龙都没变有他们变得这般快。还有潜藏在暗处的狗仔队立马就冲出来,他们一向干这种事,认为医院里时常会有大人物出现,所以他们天天等着“猎艳”。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敢拦住我的去路。“滚开!”
我一声咆哮,吓得他们纷纷退开一条道。但还有人不知死活。“丁总,关于您的前妻杀死您表妹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
“对啊,会不会帮表妹报仇?”
人群又迅速围上来。“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