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心就跟你分手了,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吗?当我赶来要挽救你们,一切已经太迟。”
“你竟然不肯听我的解释,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张离婚证书就寄过去了,过几天立刻对外宣布要结婚,凡,你到底在想什么?该死的你是不是在想着报复开心?”
莫宇的话如一枚枚针扎在心尖上。心痛到无法呼吸。我除了紧紧地抱着开心之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我怎么怎么可以怀疑她对我的爱?那时开心肯定早就知道我在工地上干活了,我的辛苦在她看来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所以她妥协了。而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找工作四面碰壁已经让我失掉所有的耐心,贝贝说,只要我肯在工地上干活一周,爸爸就会心软不会再阻拦我找工作,于是我答应了,我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该死的我怎么可能这样?当时都被什么冲坏脑袋了?这何不会冷静下来好好思考问题?比如她是孤独,那一千万她拿去还债了,所以,她一穷二白,所以她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工地上干活却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我离开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怀着宝宝,该死的我竟然拿着如代亦妄想去刺激她……如代亦说,只要她爱你,她就会吃醋。可惜,她是开心,她不是别人,别人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出来,唯有她却不行。我明明知道她心理有问题却丢下她,因为面子问题。心如刀割!开心,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贴着她的脸,哽咽道,“开心,我错了,这回,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
莫宇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病房里静悄悄的。我的心一直翻疼着,翻疼着。许久,莫宇打破了这份寂静,“凡,你无法想像到她失去孩子时的痛苦,整个人就像发疯了似的,所以,对于她的行为……”我知道,我能想像得到,换了我也一样。“宇,你别再说了,别说是开心了,若我知道谁伤害了我的宝宝,我也不会放过她!”
“包括贝贝吗?”
“是,不管是谁,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过我想开心不会杀了她,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知道贝贝的城府有阴深可怕。”
莫宇叹了一口气,无比焦灼道,“但是,那是我亲眼所见。”
我轻轻地看下开心,我已经把她抱得太久,我害怕她不舒服,将她额前的刘海捋了捋,“宇,开心教会我,亲眼看到的并非事实,所以这件事情我拜托你去查查好吗?阿虎他们由你支配。”
莫宇沉默了一会,走向前来拍拍我的肩膀,“凡,我发现你又成熟了。你能相信开心这点让我很惊讶,因为这件事情说实在的,我没有多大把握,毕竟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在仇恨的激怒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有冲动报复,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怪我,我不知道当时贝贝藏在出租屋里,若是我早些上去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摸了摸她的右脸,一条长长的刀口,很多药粉洒在上面,“宇,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感激你,要怪就怪我,我现在恨死我自己了,不说了,你去查吧,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开心。”
宇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凡,我担心在我未找到任何线索的时,黎家会派人对开心不利,或许他们会动用一切权势将开心交给法院来判决。”
我看向宇,“宇,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开心了,我也不是好惹的,不是吗?”
莫宇点点头,“凡,你争取得到伯父的支持吧,千万别跟他对着干了。”
我点点头。“那你好好陪开心,我走了。”
“宇,辛苦了。”
“没事,也许我以后会叫你姐夫。”
“什么意思?”
莫宇耸肩出去了。莫宇走后,我立刻叫来市医院最好的教授问他开心的情况。他说开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她太累了,身心太累所以昏睡几天就会醒过来。我略放心了些然后问他开心脸上的刀伤会不会留疤,他很遗憾地告诉我因为刀划得太深,很有可能会结疤。我问他可不可以在开心醒来之前给她做个美容,把脸上的疤去掉,他说有点难度,毕竟病人在昏迷,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差池就不好办了,最好是等开心醒来之后再做美容手术,叫我想清楚再告诉他答案。我已经欠开心的太多,我不想让她在失去这么多之后脸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疤,我无法治愈她心中的疤痕,但至少我有能力治好她脸上的伤疤,我想等她醒来看到自己的脸上毫无瑕疵,这是如今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我给国外认识著名美容教授打去电话说明了情况并且高薪聘请他们过来给开心做美容,他们答应过两天就会过来。这边的医生也都承诺,做美容的时候,他们会在场,随时掌握开心的情况。做完这一切,天都已经黑了。莫宇说这里很安全,暂时不会被舅舅查到,叫我放心。舅舅肯定知道开心在这里,他现在肯定是把医院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但他肯定想不到我们的病房是医院里专设的秘密病房,除了比较有权威的教授,其他人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病房的。如代亦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开心,我答应了。对她,我是感激的,在我最无助最伤痛的时候,她安慰我并鼓励我,叫我永远别放弃,甚至为了能让我与开心重归于好,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这是她第二次为我做这种事了,记得第一次我想要故意刺激开心叫她过来帮忙演床戏,她真是演戏中的精英,不去当明星真的很可惜,我曾动员过她去当明星,但她笑笑说不爱出风头。我除了给她加薪再加薪之外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她。她给我带来了饭。“丁总。”
她很客气地叫着我,给我递来保温盒,“我知道你肯定是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自己炒的,您尝尝。”
我接过保温盒,“代亦,别那么客气,坐。”
“嫂子没事吧?”
如代亦没敢坐而是看向床上的开心焦急地问。“受刺激太大,可能要昏睡几天。”
如代亦更是不安了,“是不是我出的主意导致这样的后果?”
“别多想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不相信开心了。”
“丁总,黎总在电视上跟媒体报导,一定要为贝贝姐讨回公道,我很担心。”
“没事的,代亦你不要多想,你这几天工作会很忙很忙,别再为这件事情担心了,回去吧,争取早点休息。”
“丁总,我很抱歉没能帮上忙。”
“没事。”
“那我走了,您记得吃饭,嫂子需要您的保护,您不能倒下。”
这句话,她已经对我说过N遍了,那些疼痛不堪的日子里,她总是跑来照顾我,她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友情到处都是存在的。如宇对我,阿宝他们对我,代亦对我。他们都是以一颗朋友真诚的心对我。我扒着饭几滴泪滚进饭里去了,我想未见过面的宝宝,想开心。我痛,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