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自己只是一个陪衬,今昔苏漪才知真相,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道:“你是为了娶我,才立冯氏为后?”
康仁宗点头,苦笑道:“幽梦没想到罢,原来帝王也有无奈之事。”
为了娶她,他不惜与太后闹翻天,不惜立冯氏女为后,这一切都是为了与她在一起。而她呢,却在处处闪躲,不敢正视这段感情。“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天下有那么多的好女子,谁都可以,却唯独……”“幽梦,你说什么傻话。天下有许多好女子,可我却偏偏只爱上你一人……”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为了他那句“偏偏只爱上你一人”,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要拿什么来回报他的一片深情,太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她儇依在他的胸膛,低声地抽泣道:“我也好想毫不顾忌地喜欢你,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男子,可我明白你是帝王。云醉,你一直以来就做得很好,你一直都努力做个好皇帝。可既是好皇帝,便是好丈夫,你真的不能再呆碧心宫了,算我求你,今晚你就去去别的嫔妃那儿……”“我不去!哪儿都不去,就留在碧心宫陪着幽梦。他们要说要论,由得他们去,倘若再论,我便割了他们的舌头。”
固执如他,苏漪软硬兼施,好言相劝,可康仁宗说什么也不早,就死死地赖在她的碧心宫。这其间,苏漪好言劝慰了数次。之后,便放弃再劝,他与她像知己,又似情侣。半月了,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对,看得双喜与总管太监都着急。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对贤妃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而贤妃还真与别的嫔妃不同,她温顺善良,从不打骂下人。就算了犯了过错,也只是说了两句。夜风寒,又起风了。苏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去关窗户。总管太监灵机一动,使了眼色给双喜。双喜走近银环,笑道:“银环姐姐……嘿——”银环被双喜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就在那当口,总管太监快速地将一小包药粉抖入茶壶之中。待苏漪转身,总管太监捧着茶杯道:“贤妃,喝茶——”苏漪接过茶杯,抬眸看着殿上的康仁宗。浅呷几口,继续开始缝制袜子。一阵口干舌臊,苏漪又连饮了两杯茶水,袜子也缝制好了。“皇上……”康仁宗听苏漪唤他,缓缓抬眸,目光含笑。苏漪捧着袜子道:“你先试试可合脚?”
康仁宗喜欢与她在一起,没有压力,而她从不央求什么,她总能给他一丝心灵的温暖。为他缝制护膝,护手套还有袜子,如今他身上有好几样都是她亲手缝制的。虽然算不得最好,却令康仁宗感到很快乐。苏漪俯下身子,脱去康仁宗的靴子,体内一阵灼热,似有万千只小虫子在不停的挣扎。定定神,将新袜子穿到康仁宗的脚上。苏漪欲站起身,神智恍惚,险些跌倒,康仁宗随势将她搂在怀中。“就快入冬了,怎还如此闷热。该不是病了吧?”
苏漪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