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听到“病”字,道:“贤妃,你满脸通红,好像真是生病了。”
为什么看到面前的人儿,脑海中就掠过素女经上的画面。苏漪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想那些男女之事,却由不得自己。康仁宗见苏漪的症状,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抬眸一扫,总管太监与双喜二人一脸得意之色。这两个狗奴才,居然暗中下合欢散,难怪她只说闷热。银环道:“贤妃,我扶你回后殿歇息罢!”
“银环姐姐,贤妃的事就不劳你管了,我们这儿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双喜拽住银环。康仁宗横抱着苏漪进入内殿,浑身的灼热难安越来越强烈。“幽梦,我这就去讨解药,这两个该死的狗奴才,竟然……竟然……”“不要——“她柔软的唇覆上他的唇舌,什么都记不得,记得的只有娘给她看过的那些素女经……她似被烈焰燃烧一般,甘愿为他化成灰烬,任潮水一次又一次袭卷而来。什么优雅的形象,什么高贵的小姐……这些她都不想要,只想真正做他的妃,做他的女人。康仁宗像一块木讷的石头,任由自己的脑袋被她抱住,喜欢这样的拥抱,却耳畔却回响着另一个女人如泣的声音:妾闻,苏侍郎之女美若天人,陛下当真不动私情……不,不可以!康仁宗推开了怀中的女子,看着娇媚如精灵般的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呈现在他的面前。努力不再去看,哪怕只是一眼,他也不敢再看。以前数日,他可以把她幻想成另一个人,可现在,他面前如此美艳温柔的女子,那水蛇般的腰脚,还有她如诡异的举动,丝丝缕缕都是因他。“云醉,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
“朕去取解药!”
不要取解药,以前以为是自己不想,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他不想。如果他不是云醉,她不会这般下作。可他是她心中的云醉,是她一直以来唯一喜欢过的男子。苏漪拽住了康仁宗,温情地道:“为什么不能?”
他欲推开她,可她的身子像点燃的烈焰,炽烈得仿佛随时都会把他点燃。不是么?他本就是帝王,后宫三千都是他的女人,他在怕什么?到底在怕什么?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但绝不能对一把利剑有感情,这把剑不但可以伤自己,也可以伤别人。爱上了剑,便是伤了自己。就在康仁宗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时,一股异香飘过,眼前一片迷雾,扑倒在芙蓉帐中。秋风拂过,苏漪浑身一凉,人也清醒的许多。眼前是一间破败的屋子,抬头就能看到夜空,密密的繁星,还有四面八方浸透而来的冷风。苏漪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堆杂草上,一侧站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到他的脸,他就那样昂首挺胸地站着,像一具久久伫立的雕塑。“你……你是谁?你想怎样?”
苏漪低眸就看到自己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样子。这人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地,居然把她从碧心宫中给劫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