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外面,一辆黑曜色的宾利飞驰缓缓停下。开车的长青先一步下车,打开后排车门后,戴着墨镜的李雪下车后,已经可以活动的火哥也跟着下车。商务车里,正关注着局势的李四海急忙低头,惊呼道“怎么会是她?”
“爸,你认识那个女人?”
李雪离开洛城时,李云峰才一两岁,自然不可能知道李雪。“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李四海嘀嘀咕咕,心不在焉,摆明了心里有事。“爸,她到底是谁啊?”
“云峰,快低头,千万不可让她看到我们,快。”
见儿子好奇的盯着窗外,李四海一把将他给按下去,急忙将车窗全部关闭。李云峰无语死了,不就一个女人吗,有必要怕成这样?“爸,莫非,你跟这个女人有一腿?”
原本是心血来潮,可李云峰一说出来,好笑的盯着老爸。反正老爸已经离婚多年,看那女人挺有钱的样子,嘿嘿……砰!一记暴栗,吃得李云峰郁闷不已:“让你说又不说,我猜你又打,还能不能讲点理。”
“你以为老爸跟你一样,一天没女人就茶不思饭不想。唉,凌寒非危险了,此人相当的不好惹啊。云峰,我们是时候考虑与凌寒非切割了。”
“爸,你越说越玄乎了,这女人到底是谁啊,让你这么魂不附体。我是很看好凌寒非,他这种人,绝不会轻易被打倒。”
李云峰这是要有多变态,敢情,凌寒非揍他越狠,他越爱凌寒非。“那是你不知道她的狠毒,凌寒非实力是很强,但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自古以来,凡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赢家,往往是心狠手辣之辈。开车,凌寒非,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草……这个女人有这么恐怖,老爸你不会是逗我吧?”
李云峰打死都不信,一个女人再狠,又能狠到哪里去。“老子何时开过玩笑,洛城凡是知道她的人,都不敢提起她的名字,她的狠毒,早以是一种恐怖的梦魇,经二十年之久而不熄。”
“呃……说得我身子都发凉,我开车就是,老爸你别在说了。”
恰巧这时,李云峰向车外瞟了一眼,李雪也正好瞟过来。虽然隔着墨镜,但李云峰却不寒而栗,浑身发凉。“好可怕的眼神,老爸,我相信你说的了。”
仅仅一记眼神,就让他感觉像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以为凌寒非的眼神是最可怕的,但与这个女人比起来,凌寒非的太善良了。吓得李云峰连下车换位都不敢,从前排座椅间爬到驾驶位上,启动车子疾驰而去。李雪嘴角微微闪过一道讥讽的神色后,便往君豪集团大门内走去。公司广场上,那些愤怒的人群被府主保镖拦住。对着凌寒非又吼又叫,破口大骂。可有意思的是,之前仗着公信力、传播力,站在道德制高点讨伐的记者,却全部哑火,就连摄像机,也只拍着破口大骂的人,故意遗漏了凌寒非和他带来的那些学生。凌寒非利用府主保镖挡住愤怒的人群,带着人走到张中正前,眉头紧蹙:“张府主,听说协同周末之抢走林小姐钛合金配方的人也叫张中正,张府主知道此事吗?”
凌寒非居然本末倒置,林若萱眉头皱成了川字。城主府刚公布人事变动时,她就知道此张中正非彼张中正。“凌寒非,看你惹的好事。”
林若萱急忙上前一步瞪着凌寒非,眼神剧烈的闪烁,暗示凌寒非不要胡乱认人。张中正锐利的寒芒盯着凌寒非,冷笑道“犯下这么大的罪,你还敢来现场,本府佩服你的勇气。”
“我也佩服张府主的专业能力,凭着几篇新闻稿就能给我定罪。依我看,以后出现各种案件不需要调查,直接由张府主指证罪犯即可。”
林若萱不可置信的盯着凌寒非,以她的聪明伶俐,也感觉到脑袋不够用,跟不上两人的节奏。但可以确定的是,凌寒非现身于此,有针对张中正之嫌。张中正脸色一冷,怒斥道“大胆,你敢质疑本府?”
“哈哈……张府主连真假受害人都分不清,连是非斗分不清,我的质疑,有何不可?”
“凌寒非,我看你不是狂妄,你是在挑战本府权威,是在抗法啊!”
众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一府之尊,却被凌寒非如此质疑,他的脸往哪搁?可是,凌寒非根本无视他的指控。转身面向谩骂他的人群。内力一动,嘴一张,一股如狂风大作的声浪狂啸而出。“吵什么吵,全部给我住口!”
狂啸之声,如同音爆一样,穿过耳膜,直达心肺,震慑灵魂。凌寒非正前方的那几名家属,也是谩骂得最恶毒的。心中一闷,各个面色病态般的惨白,耳膜里,渗出微弱的血迹,自己都不知道,耳膜已经收到不可逆的创伤。失聪,是迟早的事。身后的张中正,虽然不在声浪的正面范围,却也让他大惊失色。他业务会玩玩乐器,只有懂音律之人,才能感受到凌寒非刚才那一吼的真正恐怖之处。喧闹的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在张中正为凌寒非的狮子吼而震惊时,凌寒非阴笑着回头:“张府主,身为一府之尊,您应该以真相为重对吧?”
张中正脸色一变,凌寒非利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必须按章办事的窘境,敢如此,凌寒非必然是有把握。“当然,本府誓要彻底清除那些手段残忍的不法之徒。”
“很好,请张府主从现场请出几名信得过的记者,让我们一起揭开,昨夜商洛大街那件事的真相。”
记者们早已经认出凌寒非带来的人就是昨夜的当事人,都怕被张中正点名,一个个埋着头后退。扫了一眼这些受人操纵的记者,凌寒非森然的眼神一闪,哼道“张府主,看来这些记者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真相,还是有什么人,提前给他们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