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瞬间保护着宁墨。电梯间,按下51楼。崇明汇报,“刚刚接到卫子钦的电话,说关于卫小姐的事,要约您谈一谈。时间由我们决定。”
“明天再说。”
电梯咣得一下打开,宁墨昂然挺拔的身影率先跨出电梯,向来深色的西服能衬托他沉敛的特性,醒目而不张扬。他直视前方,随着他张弛有度的步履,淡漠地站在了商泽那间房间的门口。房间里的安稀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只踏入陷井的猎物,左有宁瑭,右有宁墨,两只绝世狐狸的较量。她正拧着一条毛巾,给商泽擦了把脸,又过把水,搭在他额前。其实安稀北自己也感觉不太妙,昨天微微发热,今天感觉热度已经高了不少,但还没到烧得模糊的地步。安稀北洗了把脸,打算走出房间,然而试着开了几次门,门都打不开。又打酒店服务内线,打不通。她站在房间门口,眉头紧皱,只觉得房间太过于邪门。这时的门,被人从外部打开,安稀北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就只觉得手腕一紧,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就扣着她的手,砰的一声闷响,她就被他毫不客气的摔到了门后的墙上,后背抵在坚硬的墙壁,疼得她微微拧起眉。头微微一抬,就看清了这个男人英俊的一张脸,阴鹜的凑了过来,昂藏的身躯紧紧把她抵在墙壁和他胸口之间。“宁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他的强势,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暧昧的姿势,安稀北微微喘着气,脸色微红。她才别过脸不去看他,就被他又扳过来,强制面对他那好像神祗般的脸,怒意薄发,“安稀北,你都快跟我结婚了,现在又跟这家伙不清不楚,你还好意思责问我干什么?”
“你不是会是来,捉奸的?”
“你说呢?”
宁墨觉得可笑。几分钟前,他若不是站在这间房间的门口,拐角处那位庞毅就该悄手悄脚的进来,将这毫不知情的丫头给敲晕过去,然后带上这商泽的床,拍下一幅露水鸳鸯床上嬉耍的照片。然后于隔日清早,荣登各大报刊的头条。随之宁瑭会适时放出应对新闻,指认安稀北是宁墨即将大婚的妻子。自然而来,她就成了勾三搭四,毫不要脸的荡妇,而他,同时也会收到一顶大大的绿帽。显然,他的进来,对于门外那么多记者是份意外,本来只是想吃个包子,没想到忽然来了一道精致的大餐。记者们的眼睛可是都一下子就擦得雪亮,精神百倍的,就等着拍到桃色新闻来当宵夜。当然,安稀北自是不会知道这些,她只是靠在坚硬的墙上,拧着眉,跟他闹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宁墨,我跟商泽之间没什么,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小心眼。”
安稀北向着床上看了看,还好,商泽还睡得死死的。“我小心眼吗?你说想要清静几天,我已经努力说服自己不来找你了。”
宁墨伸手触上她眉间,凉凉的指尖,眉间却是一片灼烫,微怔须庾,他恍然明白,“安稀北,你在发烧。”
“你才发烧!”
她啐了他一句。这家伙俊美的容貌近在咫尺,特别是那双眼中好像含着一潭水,潋滟波光时明时暗,看得人几欲窒息。宁墨缓缓抬起头,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说的是认真的,你需要降火。”
“你觉得你这样抱着我,我能降火吗?”
“一般心里有欲念的时候,体温就会上升,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对我有欲望,所以才会烧得这么高?”
“宁墨,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人在受气的时候也会体温上升,你不觉得你现在正在给我难堪,给我气受吗?”
安稀北觉得自己必须强势些。“安稀北,你该庆幸自己在发烧,否则,我现在就会生吞活剥了你。”
他微微眯眼,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暗眸沉沉。靠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看到这双眼底浓郁的阴霾,可是,事实上,她才是该真正生气的那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