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安稀北僵着身子,冷冷的与他对视,他眼里的风暴似乎有随时加剧加烈的可能,而她眼里那点抵抗的光芒,在他风暴的中央显得那么得微不足道。可是,明明没有丝毫胜算,却还是死犟着不服输不低头。就算是旧衣裳,也要做得有尊严。宁墨开始怀疑自己有受虐综合症,居然会喜欢她身上这服不服输的劲。他轻笑了声,对于她刚刚那恨不得他死的迫切,仿佛并不动气,又仿佛,并没放在心上。只是用鼻息轻嗅她身上的淡香,忍不住在她脖颈间徘徊,不舍得离开。她抬手推耸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僵着脖子别开头躲闪着他的碰触。这时,房间的窗户被人敲了敲,窗户边探出一颗脑袋。安稀北眼角的余光晃过去,看清居然是鹰那张模糊的脸。宁墨最后吻了吻她的脸颊,一把放开她,去开了窗,鹰动作利索的翻窗而入,一身黑色夜行服,像暗夜里的幽灵。宁墨对鹰的进来不以为意,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喝。安稀北扭头,拒绝他所有的心意。对她的态度,宁墨不满的拧起眉,自己端着水一口喝掉,然后看着鹰将房间里的商泽打包裹好,背在背上,又重新爬出了窗。天!这里可是51楼,安稀北靠近窗户,看到鹰顺着绳索往下,然后钻入了50屋脚底下的房间。晃晃悠悠垂直而下的绳索然后一收,鹰跟商泽就消失的了无踪迹。安稀北看着宁墨,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门口有人敲门,是崇明递过来一盒退烧药,宁墨接过,又递给安稀北,“吃两颗,如果还不降温,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
安稀北接过药盒,将垃圾桶里一扔,“我现在就要出去。”
说着就去开门,宁墨倚在壁上,“这门外边呢,一大帮的记者,你如果想上报纸,我建议你拉开门试试。”
安稀北愣住,迟疑片刻,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非常的不好。那帮记者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要致使自己跟这个男人又要共处一室。虽说以前也是有过共处一室的经历,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排斥。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厌恶任何的欺骗,特别是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欺骗。跟一个骗子共处一室就有些难堪了。安稀北一时间踌躇不定,与宁墨隔着不远的距离僵持。随着时间的推移,宁墨修长笔直的身影忽然略微躬了一下,他手掌一紧,似是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体温升高,欲念增强。特别是在看向安稀北时,再也没有以往自控的能力,好像身体里有座火山蠢蠢欲动,想要喷发。他马上就意会过来,那杯水里被人下过药,而且短期内发作,药性还很强。安稀北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了宁墨的不对劲。这人不说话,原本扶着墙,但慢慢的就开始蜷起身体,像是痛苦侵入骨髓在他的身体里无边无际的蔓延着,汗水从他额上滴落,就连发丝都有些潮湿。这样的宁墨看了让人心软,安稀北犹豫片刻,还是去拧了把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宁墨拧眉,一把扣上她的手腕,死死的握着不愿松开,但他的牙缝里却艰涩的挤出一个字,“走……”“走什么走?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安稀北不识趣,挽起他的胳膊,想将他拽起来。然而她身体的温度,淡淡的清香,如同点燃的火把一般,浓浓的燃烧了起来!让他更是痛苦。“放开我!宁墨!”
安稀北大叫,似是嗅到了危险的来临。可是,推拒没用,大叫没用,反抗没用,都被他的一双大手统统的镇压。直到衣裳褪尽,直到声嘶力竭,直到身上的男人执拗地一点点攻城掠地,直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涌来,直到她连最后的城池也都失守,她眼里的眸光才灰烬般一点一点冷下去。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这种感觉,和三年前的感觉如出一辙,濒临死亡前的绝望。宁墨的额上都是汗水,一滴一滴,掉在她身上。偶尔看她一眼,他欲火浓烈的眼里,映出她惨白的容颜。而他却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里,仿佛灵魂在不经意间飞升,仿佛眼前火花四溅,仿佛全身所有敏感细胞都涌向那个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