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阙护法坐在一边擦拭自己的配剑,听到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又恢复如常。这种话,他早就听过几百回了,已经习惯了。反正这里也没别的人,如果有人来他还会提醒,所以这种话,也传不出去的。池鱼猛灌了一口茶,这才消了气,然后她看向北阙,说:“北阙叔,那狗皇帝你能杀得了不?”
“咳咳咳……”北阙突然猛的咳起来,似乎是被她的话,惊讶得呛了一口口水。他看向池鱼,提剑站起身,认真的问到:“少主,要属下现在就去吗?不过皇宫有很多高手,属下杀了他的成功机率不高,说不定重伤他,属下还可以一试。”
“咳咳。”
池鱼清了清嗓子,“那啥…我开玩笑的,这么危险的事,北阙叔不必当真。”
北阙护法又重做坐了回去,不过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似乎一闪而过失望。池鱼不由摇了摇头,又感到好笑。北阙自从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以来,似乎让他出手的地方,少得可怜。更何况,如果有人想刺杀她,不用北阙出手保护,对方不到一个回合,就死在了她的手中。而后,北阙似乎不甘心,他又提议道:“少主,要不属下去教训一翻狗皇帝,让他发粮过来?”
池鱼摇了摇头:“北阙叔,没用的。朝中只要有左丞相在,皇帝就不会给我们宁洲送物资,连今年镇北军的粮草,他不也压了又压的不发。”
“不过北阙叔,你是觉得无聊,就去逗逗那左丞相也好。给我使绊子,我总得找点场子回来!”
随后她又说道。北阙立马点头,抱拳道:“属下这就去。”
池鱼挥手让他退下前,还生怕他出手太重,提醒道:“那老东西,等以后我要亲自收拾,北阙叔,你可别出手太重。”
北阙:“属下明白,一定给少主留着。”
说完,北阙拉开门,一连几个纵跳,人就没了影子。而后,池鱼又重新埋头处理宁洲各地的文书。各地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民众也已经被安抚下来了。就是突然,门房雷老头儿进来禀报说:“禀郡主,有一客人上门,他自称是督军大人,他想见您?要放他进来吗?”
池鱼虚了虚眼,暗暗怀疑着。呵,他爹刚又跟她结了一笔仇,这小的狗东西也来给她添堵!不过她现在不在镇北军,这狗东西不仅不在镇北军抢权,跑这里来干嘛?那就是一定有阴谋咯。想清楚这点,池鱼对雷老头儿说:“让他进门吧,不过不用对他太客气,茶什么的就免了。”
雷老头儿楞了下,不过还是听从的应道:“喏。”
之后,任临逸进门,被雷老头儿领到正厅等了许久不说,期间没一个下人给他上茶。这点他就有点气愤了,朝外怒吼了两句:“来人!来了啊!”
………毫无一人应他。又过了一会儿后。池鱼才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走进正厅。随后,她直接坐到主位上的矮椅后,直接说:“任督军不在永宁城守着,跑云城来干嘛?你虽然成天无所事事,但离开永宁城,这可算是擅离职守了,任督军可知道?”
“啪!”
“你少冤枉本官!”
任临逸一巴掌拍在茶桌上。下一刻,突然一老者,慢吞吞的端着一杯茶上来,打断了他的怒意。任临逸心想,这就是这女人的待客之道?现在才让人上茶,真真没规矩。而上茶的人,正是雷老头儿。不过,下一秒,他直接走向池鱼,将茶杯放在了池鱼面前的桌案上。跪坐在右侧的任临逸楞了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哪里是端给他的,他连杯茶水都没有,分明依旧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任临逸正准备发作,但他转念一想,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他便暂时忍耐了下来。随后,任临逸变了一个脸色,自信的开口道:“本官来此的原因,是听说顾郡主遇到了困难,本官想着说不定能帮忙,所以就过来了。”
“呵。”
池鱼冷笑出声,“本郡主遇到困难了?本郡主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郡主难道不是在为,救助难民们的粮食发愁?听说朝廷无能为力。”
任临逸自信道,“不过,本官倒是有办法,所以顾郡主,可需要下官帮忙?”
池鱼撑着悠闲的下巴,似乎是在看他表演似的,半响都未开口。等他说完了,池鱼作势虚心问到:“不知任督军有何办法?”
任临逸一看有苗头了,忍着心中的快意,回答道:“说起来,本官在宁洲有些时日了,本官也不是顾郡主说的那样,什么事都没做。倒是跟那些富商相谈甚欢过几回,此次本官只需向宁洲的各家富商们,上门说说,他们必定会捐粮。不过嘛,本官自然不能白帮忙,不然不是做实了顾郡主说我的无所事事。”
“没想到任督军,在宁洲的面子这么大,呵呵。就是不知道任督军想要什么?”
池鱼问他,也不忘记噎他两句。任临逸见她态度,根本没什么变化,不由皱眉恼怒起来:“顾郡主这是说什么都不向本官低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