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将奏折递上了。而池鱼从下午就开始批略奏折了,也终于深知当皇帝就是活受罪!以前只看过历书、电视剧,都说当皇帝难,尤其批奏折最难,最耗费时间。那时候她还想着,没这么夸张吧,一定是当政的皇帝,故意让人觉得他是个勤政的皇帝。现在这活落在她手中后,才发现,史书和电视剧果然诚不欺我。奏折上,估计是怕一句话不对,便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整篇奏折,一开始全是溜须拍马,而写到正经事时,又字字斟酌了再斟酌,写得十分委婉,完全不知道具体严重到哪种程度?这让她怎么批赈灾粮食?怎么批多少人过去救灾?批多了粮食,底下的人哪有不伸出魔爪的;批少了,受灾的百姓们不够吃,万一又发生当年北境所发生的那种、卖儿卖女来换取粮食的事。只怕朝中的那些,心底依旧不服她当摄政王、掌握朝政所有事的大臣们,又要借机拉她下位。直到池鱼拿起最后一本奏折,写下最后一个字,才终于松了好大一口气。“姐姐辛苦了。”
闻人故渊赶紧起身,绕到池鱼身后,一边心疼的说,一边殷勤的给池鱼捏肩。池鱼半点没觉得惶恐,默默接受了闻人故渊捏肩的手艺。而她长舒一口气后,才开口道:“终于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不批奏折,非要大臣们三催四请后,才慢腾腾的批奏折,而且没批两本,就不耐烦的溜了。”
“我也觉得好烦,他们写的废话好多。”
闻人故渊认同的点头如捣蒜,语气十分嫌弃。“明天上朝时,我们让他们以后写奏折,必须简言意骇,否则就打板子吧。”
“好啊好啊,姐姐说得对,就按姐姐说的办。”
池鱼:“……”闻人故渊的话里,又是这种无条件的附和。一开始,池鱼不可避免的老是有疑心病,条件反射的怀疑闻人故渊,是故意无脑捧着自己,降低自己的防备心,等着未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可时间久了,池鱼敏感的觉得,闻人故渊就是无脑的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