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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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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跟厨娘打了声招呼,很快提着篮子出了角门。她先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市走了一圈,很快绕到一个小巷的后院里等了等,一个老婆子坐在地上,身上破破烂烂的,见小东来了,推了推面前的破碗。小东丢了三个铜板进去,又在碗边敲了三下,那婆子这才抬起眼皮,把藏在后背的一个巴掌大的钱袋塞进了她的手里。小东一愣,掂量着里面的银钱,足够她好好挥霍一整年了。捏着钱袋,她忍不住轻声问道:“那个孩子……被送去了哪里?”

“那就不是你能问的了,”老婆子一张脸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容貌,只是说话中气十足,显然是练家子。见小东愁眉苦脸的,她难得发了好心:“别乱想,孩子好着呢,当娘的不怎么样,孩子倒是无辜的,早就送到好人家去了,怎么都比留在那黑心娘那里来得好。”

小东这才吁了口气,又把钱袋放进破碗里:“这东西我不能收,替我多谢那一位好人家,好歹替我姐姐报了仇。”

老婆子也不阻拦,一爪子把钱袋又藏了起来。小东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小巷,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当年饥荒,爹娘带着姐姐逃了出来,半路上爹爹病死了,姐姐也被人拐走了,娘亲被骗进了红楼,却发现怀上了自己。小东费了多番功夫去打听姐姐的下落,谁知道却得到了一个噩耗,姐姐被卖进了谢府,在谢家二姑娘身边,早就被连累死了。所以有人出了一大笔钱让她在谢初柔的吃食里下催生药,小东是毫不犹豫的。那个孩子留在红楼,只会跟自己一样,慢慢变得麻木,以后也只能做卖笑的生活,等年轻不再,却浑身病痛,死得不光不彩的。小东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一个孩子,便顺了对方的意思让谢初柔早早把孩子生下来,趁稳婆不在,又悄悄把孩子送了出去。只盼着孩子去了好人家,以后就算苦了点,好歹做人清清白白的,不用被人鄙夷嘲笑。小东想到谢初柔早就打算把孩子卖掉,好离开红楼,便有些咬牙切齿。她比谢初柔更清楚那位夫人是个狠角色,府里那么多的小妾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孩子送去那里,估计没几年就得被害死了。那位夫人根本就只想要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两三年足够她重新把当家的牢牢拿捏在手里,至于几年后孩子的生死就完全是不管不顾了,哪里是个好地方?或许谢初柔早就知道了,但是没什么比她自己更重要,索性牺牲了那个孩子,小东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愿!回到红楼的小东,又换上了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在这个满是女人的地方,越是弱小,反而越是安全。唯独谢初柔不明白,她越是表现得聪明能干,以后只会死得更惨。小东的报复,就是让谢初柔永远留在这个地方,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被糟蹋,又如何在青春流逝之后被嫌弃,最后只能死得窝囊和难看。谢初柔不是一心想要离开红楼吗?那就让她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地方!公主府上,谢燕娘捏着鼻子喝掉了一大碗的鸡汤,抚着肚子皱眉道:“再喝下去,我的肚子就更圆了。”

阮景昕抚着她的肚子笑了:“两个孩子,太少便不够分了。”

谢燕娘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红着脸撒娇道:“我想要喝绿豆糖水,现在就想。”

“绿豆太凉了,对你身体不好。”

对上她期盼的眼神,阮景昕无奈了:“我让厨房去准备甜汤。”

他起身出去了,谢燕娘月份越大,反倒越来越不怕自己,娇嗔的模样叫人根本就乌发拒绝。阮景昕刚出去,雪菱便低眉顺眼地进来收拾,对上谢燕娘的视线后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袖子里一个眼熟的钱袋一晃而过,谢燕娘了然,那个叫小东的丫头并没有手下银子。预料之中的事,估计小东并不想因此攀上她,反倒借此两清。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却是可惜了。谢燕娘眨眨眼,雪菱会意地出去了,这次的事办得好,王妃这是满意了。瞒着摄政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有精明的青龙将军在,雪菱着实擦了一把冷汗。谢燕娘见她松口气的模样,不由好笑。她抚着肚子,心下无奈,谁让阮景昕盯得紧,自己也只能悄悄地来。康云章刻意把那丫头送回红楼,谢燕娘也能明白。他们到底是做大事的将才,区区几个女人还没放在眼内,直接让几人窝里斗,再从中推波助澜就是了。却不知道,女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那丫头去红楼扬眉吐气,教训了谢蕊彤和谢初柔一番,出了一口恶气之后,谁知道会不会被两人收买了去?暂代老鸨是风光,可是这份风光却短暂,尝试过地位和身份的甜头,那丫头怕是要舍不下了。到时候谢初柔再哄一哄,她那张嘴皮子厉害,少不得会让人动心。所以需要一个人,对谢家深恶痛绝,又有仇在身是最好不过了。让雪菱打听了一番,没想到红楼里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便是小东了。不过几句话,小东就乐意站在她这一边,让谢燕娘省下不少事。“那个孩子安置好了?”

谢燕娘伸手抚了抚肚子,自从要当娘之后,她也心软了。谢初柔的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再厌恶这个谢家二姑娘,她也不会拿孩子来开玩笑。雪菱轻轻点头:“送给一户殷实的人家,恰好两夫妻家里没有兄弟姊妹,白手起家,却数年来没有孩子。”

品行,家底,她都请了相互不认识的几个人去打听过了,回答得相差不离。附近的邻里都对两夫妻赞不绝口,雪菱这才放心把孩子送过去。谢燕娘点点头,雪菱办事,她也是放心的。见雪菱娇俏的面庞如今已经渐渐显现,她不由笑道:“白虎将军还天天来寻你?没被他发现什么吧?”

“奴婢让雪雁把他引开,没坏了王妃的事。”

雪菱绷着脸,她已经受不住庞禹狄那张娃娃脸,整天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倒是个痴心的,”谢燕娘好笑,难得见雪菱苦恼的模样。这个丫头心思太重,反而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来得活泼。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别提雪菱父母双亡,雪雁这个妹妹年纪又小。若果她不赶紧长大,就不能好好保护住妹妹了。“你也平常心,若是喜欢不妨直说,要是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了,不必顾虑太多,还有我这个大靠山在,再不然摄政王的属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有谢燕娘这句话,雪菱安心了不少:“多谢王妃,奴婢……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所以说你对白虎将军其实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

谢燕娘眯了眯眼,见雪菱沉默了下来,没再追问。或许真是雪雁出嫁后,雪菱才会开始考虑自己的事。阮景昕进来后没多久,甜汤也送到了。谢燕娘喝了两口,惬意地眯起眼,只是见阮景昕盯着自己,双眸里透着几分揶揄,不由无奈道:“夫君都知道了?”

“下回不必瞒着我,王妃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阮景昕没有禁锢谢燕娘的意思,她虽然怀着身子,该做什么自己也是清楚的。“我没有夫君想象中那么天真善良,夫君会不会失望了?”

谢燕娘低下头,想着自己打算赶尽杀绝,谢家的人虽然都沦落到红楼里,十五王爷也死了,只是心底那点不舒坦怎么也没完全消失。或许上辈子的苦痛留下的伤痕太深太疼了,她没那么容易彻底抹掉。“没必要为难自己,既然想做,那就去做,我就在王妃身边,有什么事还有我担着。”

阮景昕又点了点自己的肩膀,笑道:“天塌下来,还有我替王妃顶着,不需要顾虑太多不过教训几个人,如今王妃最需要的便是高高兴兴的。”

换言之,收拾几个不相干的人,能让谢燕娘解开郁结,每天高高兴兴的,这就足够了。没想到阮景昕这般宠着她,只差没说让谢燕娘不管如何胡来,他都会帮忙收拾烂摊子一样。谢燕娘依偎在他的肩头,无奈道:“夫君这般宠着我,以后可要头疼了。”

“你是摄政王的王妃,就算在京中横着走,也没人说一句不是。”

阮景昕搂着她的肩头,宫中的皇帝是自己人,朝臣又不敢直接跟他作对,如今说自己是庆国真正的掌权者也不为过。顿了顿,阮景昕又道:“只是那个丫头,决不能留下的。”

谢燕娘疑惑,那个送回去的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叫他这般忌惮?“她做了什么,还是背后有谁在指使?”

“小事而已,让云章去处置便是。”

阮景昕不会告诉她,那个丫头知晓谢燕娘真正的身世,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暂时那丫头拿捏着这个秘密,以为能威胁到他们,才会在红楼里肆无忌惮,当康云章是靠山。等收拾掉红楼里那两个碍眼的谢家人,那丫头便是时候该收拾干净了。这些血腥的事,就不必脏了谢燕娘的双耳。摄政王不动如山,黎家人却是坐不住了。送去的丫头不见了踪影,似乎被人抹去了行踪。多番打听,才知道人在红楼里,不由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怎么又回去了?黎家人试图跟这丫头接触,想要把人再捞出来,对方却不乐意了,不由傻眼。红楼是什么地方,都不是好姑娘愿意呆的,里面的日夜盼着就是能离开,谁知道这丫头脑子进水了,居然想留下来?黎家人头疼,旁敲侧击都没能打听到这丫头进公主府之后的事,不由大为光火。好好一颗棋子,如今居然成了坏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那丫头在红楼里扯高气扬地到处指手画脚,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离死也不远了。既然是坏棋,黎家人彻底不想管,却又觉得唯一的把柄在手,摄政王总会忌惮几分。只是没等他们把人从红楼悄悄绑回来,那丫头却是死了,死在花魁的手里。两人在房间里起了争执,花魁一时错手就用剪刀把人刺死了。等官差来的时候,房间里大片的鲜血,花魁晕倒在旁,估计醒来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花魁被带走,府尹只略略看了一下,直接就让人准备,三天后午门外斩首。杀人偿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个花魁起初风头正盛,最近一阵子又有年轻的姑娘来了,那些常客都是喜新厌旧的。花魁之前为了抢客而保持地位,没日没夜地伺候,硬生生老了好几岁,皮肤也不再光鲜,便想着让那丫头捧一捧自己,谁知道被断然拒绝,这才狠心用剪刀威胁,谁知道真把人弄死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死牢里,顿时慌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救自己,谢初柔不可能,谢燕娘更是盼着她早早死去。谢蕊彤绝望了,她原本该是风风光光的王妃,谁知道沦落到红楼里,如今还得死无全尸。她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一切的噩梦,都是从谢燕娘回到谢家开始的。若是没了这个扫把星,自己如今或许还是王妃,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受人膜拜,而非浑身邋遢地在死牢里,等着两天后被斩首。谢燕娘三个字犹如噩梦,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谢蕊彤又想到那丫头明明能避开,却突然僵着身子,双眼满是惊恐地任由她把剪刀刺进心口。实在太古怪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擒住了对方,这才让自己落到如今万劫不复的处境。她瞪大眼,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想。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有人蓄意陷害!那个丫头或许没有死,而是诈死,好让自己跌入深渊之中。谢蕊彤越想越是如此,扑到死牢边上大声喊冤:“我没杀人,是有人陷害我,求大人做主!”

她在这边嘶喊着,外头的官差充耳不闻,只是听得久了,声嘶力竭的声音十分刺耳。他们揉了揉耳朵,冷笑道:“冤枉?人都给你刺死了,还说有人陷害?人证物证俱在,大人确实要为死者做主。”

谢蕊彤跌坐在地上,那丫头死了,真的死了?她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残留着鲜血喷洒在上面的感觉,温热的,却又带着刺目的鲜红,不由睁大眼惊恐地尖叫起来。外头的官差没少见死牢里癫狂的男男女女,也不在意,只低声嘀咕道:“又一个疯子,反正快要死了,让她疯叫几天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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