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提起懿德公主,易池瞑更是没有透露过半个字。皇帝阴冷的目光射向殷贵妃,“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怒而拍桌,在场的人跪了一地。殷贵妃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鸢妃娘娘与臣妾无冤无仇,臣妾为什么要害她们母女!”
善锦说:“因为你以为鸢妃娘娘撞破了你的秘密,担心通敌叛国的行为被人揭露,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鸢妃娘娘的头上。”
殷贵妃疯狂道:“皇上,那个贱婢的话不可信!当年臣妾入宫的时候,你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七岁陪嫁丫鬟,连路都认不清,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分明是你想袒护皇后,所以伪造证言,想要陷害本宫!”
“什么叛国之罪,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
“贵妃娘娘还记得鸢妃身边的宫女,岁荷吗?她是奴婢的同乡,那些事情都是她亲口告诉奴婢的。她临死前,交给奴婢一封书信。当时奴婢年幼,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便当做家书藏了起来。”
善锦盯着殷贵妃,“那封书信奴婢保存得非常好,就放在奴婢的厢房柜子里。皇上可以派人去搜查一番,便可知道奴婢有没有说假话。”
“去搜!”
皇上双目赤红,抬手捏住殷贵妃的脸颊,“你听着,若是她所言属实,朕便让你偿一遍,她当年所遭受的所有痛苦!”
他说完,嫌恶地推开殷贵妃,不再看她一眼。“不不不!不是臣妾做的!贱婢,你收了皇后多少好处,竟敢污蔑本宫。”
殷贵妃将毛头指向皇后,“皇后,是不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皇后说道:“殷贵妃不要胡言乱语,这几日本宫被关押在死牢中,善锦被关在慎刑司,本宫如何和她串通设计你呢?何况她刚才也说了,是她犯下的罪,本宫亦然是被蒙在鼓里的,本宫也是受害者。”
“她是你的掌事姑姑,当然会帮你说话!”
善锦突然插嘴道:“贵妃娘娘错了,奴婢是鸢妃娘娘的人。”
殷贵妃蓦然睁大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皇后更是一脸错愕。这时,派去搜寻书信的李公公回来了。他将书信递到皇帝的面前,“皇上,这封便是在善锦的厢房里找到的书信。”
那封书信用黄色的信封包裹着,发黄发皱的纸张,看起来有不少的年头了。皇帝看了殷贵妃一眼,打开书信一目十行,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一巴掌打在殷贵妃的脸上,将书信砸了过去,“贱妇!你自己好好看一看吧!”
殷贵妃颤抖着手,拿起书信认真的看了一眼,“不可能!这封信不是臣妾写的!”
她慌慌张张地将书信丢到地上,正好落在萧晴颜的脚边。萧晴颜弯腰捡起来,“贵妃娘娘,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书信落款的字,正是您的闺名。您的母家,不正是东篱国人氏吗?”
殷贵妃看着她,“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若当真有所预谋陷害本宫,书信的字迹完全可以仿造,本宫不认识什么镇北王!”
萧晴颜玩味道:“书信提到的那个人,只有一个‘越’字,贵妃怎么如此笃定,他便是东篱国的镇北王?”
殷贵妃脸色大变,“众人皆知,东篱国的镇北王,姓骆名越,举国上下,只有他一人。”
“不,镇北王还有一个长兄,名叫何越,但他能力不足镇北王优异,只是被封了一个尚书之位。”
萧晴颜将书信递还给殷贵妃,“贵妃姐姐还要重新看一遍吗?”
“贱人!原来你和那个贱婢是一伙的!”
殷贵妃气急攻心,完全忘记皇帝还在这里。她说完即刻后悔了,皇帝踹了她一脚。“贱妇,还敢口出狂言,当朕不存在吗?”
皇帝生了杀意,拔出近身侍卫的佩剑,架在殷贵妃的脖子上,“你谋害皇妃,谋害龙嗣,意图窜通别国谋反,数罪并罚,理应株连九族!”
“臣妾是冤枉的!仅凭一封书信,如何能定臣妾的通敌叛国之罪!”
皇后在一旁冷眼旁观,“当年贵妃妹妹不是以一封书信,便定了鸢妃的罪吗?如果这一封书信无法定你的罪,那岂不是说明鸢妃当年是冤枉的?”
她的话,等于是判了殷贵妃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