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便是奴婢了。此事闹大，就会连累皇后娘娘，奴婢为什么会那么做？”

“因为你是鸢妃娘娘的人。”

萧晴颜冷声道，“一石二鸟之计，可以同时解决殷贵妃和皇后。”

善锦笑道：“鸢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加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奴婢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鸢妃心性善良，不会陷害无辜之人。”

“贤妃，此事牵连甚广，你且耐心等候，朕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定然说到做到。”

皇帝安慰萧晴颜，目光蓦然间变得柔和，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幽幽叹息道：“二十多年了……”皇帝站起身，对皇后说道：“皇后此次受了委屈，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今日折腾了这么久，案子先审到这里吧，明日再交由刑部细细追查。皇后，朕送你回凤鸣宫，今夜便宿在你宫里，好好陪陪你。”

皇后嫣然一笑，两人携手离开慎刑司。“贤妃娘娘，接下来要怎么办？”

有人问道。“没听到皇上的命令吗？此案明日交由刑部负责，至于这位忠心护主的奴婢，先关押起来。”

萧晴颜看着善锦，“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你怎么都参不透呢。”

善锦望着萧晴颜，冷笑道：“奴婢最值钱的，就是这一条命了。奴婢的命，是皇后娘娘给的，当然是选择向她报恩了。”

萧晴颜突然凑近善锦，意味深长一笑，“你们都说本宫和鸢妃很像，但本宫并不那么认为。因为鸢妃不敢做的事，本宫敢做，甚至会做的更好，本宫的心，比鸢妃狠多了。”

善锦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剧烈的挣扎起来，整个人变得癫狂，“你是……啊啊啊！”

话说到一半，善锦发现自己赫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睁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萧晴颜。萧晴颜莞尔一笑，“你这是怎么了？本宫是贤妃，都说你入了慎刑司之后，被吓得半疯半傻，本宫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却是真的。”

她吩咐身后的侍卫，“她是重要人证，你们可要好好看守住。”

“是，属下明白。”

萧晴颜转身离去。秦墨瑶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死牢，终于在殷贵妃被去除面首，压入死牢的时候，恢复原样。“真他娘的邪门了，老子怎么总是睡在这块地儿……”狱卒醒来后，一头雾水的离开。殷贵妃被人推进牢里，嚷嚷道：“你们快放本宫出去！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是被冤枉的！”

狱卒不耐烦道：“你已经被贬为贱民，还幻想着自己是贵妃娘娘吗？识趣一点，安静的呆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放肆！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待本宫从这里出去，定要命人砍了你们的狗头！”

狱卒们轰然大笑，“哈哈哈……我们好怕怕呦。你的父亲，殷尚书被皇上革职查办，交由刑部审讯，殷家被株连九族，五日之后，斩首示众。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做贵妃的春秋大梦呢！”

殷贵妃瘫软在地，“不可能的……皇上不可能这么狠心的！我要见皇上！”

狱卒们看完了笑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任凭殷贵妃喊破嗓子，皆无人搭理她。伴君如伴虎，殷家这一回栽了一个彻底。秦墨瑶倒了一杯茶，通过栏杆的缝隙，递了过去，“你喊了这么久，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嗓子？”

殷贵妃僵硬地扭着脖子，看向秦墨瑶，“你在可怜本宫吗？”

秦墨瑶将茶杯放在地上，“娘娘喝一点吧，这里不比外头，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今时不同往日，何必端着面子不放。”

“呵，你与本宫同病相怜，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宫！本宫不稀罕你的施舍。”

殷贵妃一脚踹翻了地上的茶杯，“本宫的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生。”

“您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我是瞑王妃，王爷很快便会将本王妃从这里接出去。”

“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皇后身边的那个贱婢陷害了本宫，你以为你能脱罪吗？她可是在贤妃面前，说是你下的毒。你是本宫的儿媳，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秦墨瑶没有丝毫恐惧，殷贵妃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意图恐吓她。只要明日开堂审讯，她有办法为自己洗清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