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易池瞑当场抓包。她镇定自若的转身,走到烛台面前,点燃灯烛,宽敞的房屋立即变得明亮。“王爷这不也是没有睡吗?”
秦墨瑶说,“屋里太热,我睡不着,所以出去走一走。”
“出去走一走,用得上换上夜行衣?进入王府何必鬼鬼祟祟?”
易池瞑眸色发沉,声音冷如寒铁,“秦墨瑶,本王最讨厌欺骗,你可是忘记了先前与本王的保证?要本王提醒你吗?”
坏了!秦墨瑶当真是忘了这一茬,易池瞑好像生气了,她好声好气的哄道:“王爷莫要动气,我如实交代便是了。”
易池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丝毫不肯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我去京郊晃荡了一圈,顺便取回一件重要的东西。”
秦墨瑶道,“落瑶阁的信物落在了旁人的手里,必须由我亲自去拿回来。那人做贼心虚,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见我,遂约了我子时相见。不知这个答案,王爷可是满意?”
秦墨瑶不想得罪易池瞑,于是只有对不起赫容毓了,反正明天赫容毓就要离开大齐,回到青鸾国,她不怕这番话传进赫容毓的耳朵里。如果被易池瞑知道今夜她去见了赫容毓,甚至两个人下了一个大赌注,不知易池瞑会怎么教训她。“东西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王爷要见一见吗?那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取回来的。”
秦墨瑶掏出那枚扳指,递到易池瞑的面前,“我没有骗王爷。”
易池瞑认得这个扳指就是落瑶阁的信物,能从秦墨瑶的手里夺走并以此为威胁,想必那人不是什么池中物,秦墨瑶的话只说了一半。她依然不够信任他。易池瞑眸色沉如寒潭,表面仍旧不动声色,“既然物品贵重,那么以后可要好好保管,切莫再丢。”
秦墨瑶莞尔一笑,将扳指收回随身空间,“时候不早了,王爷赶紧回房休息吧?”
“爱妃说的是。”
秦墨瑶的眼皮子猛地一跳,只见易池瞑起身走入内室,然后张开双臂,对她说道:“给本王宽衣。”
宽宽宽……宽衣?!易池瞑今晚要睡这儿?“王爷,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清辉阁,而是清竹院。”
“有何分别,无论叫什么,不都是本王的瞑王府吗?”
易池瞑淡淡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该伺候本王吗?”
这话还真是没毛病……见秦墨瑶杵在原地没有动,易池瞑的声音沉了几分,“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亲都亲过了,与本王同床共枕,你还会害羞吗?”
秦墨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易池瞑说的话,都是她的死穴。她不是矫情的人,面颊发热的走向易池瞑,亲手给他宽衣解带。她全程不敢抬头,感受到来自头顶上的那一道炽热的视线,手脚迟钝,一根腰带解了几次才解开。“好了,王爷可以就寝……”余音未消,秦墨瑶感到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男人压在了床榻上,温热且暧昧的声音在侵袭着她的耳膜,“爱妃帮本王宽衣,这下便由本王伺候爱妃休息。”
言语暧昧,秦墨瑶不得不想歪了,然而易池瞑的行为说明,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易池瞑俯身吻住她的唇,宽厚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游移,秦墨瑶蓦然的睁大眼睛。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亲密的事,但并非出自她的本愿。如今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她和易池瞑互相表明了心迹,平日里可以做一些夫妻间的亲密事,可是他们之间是不是进展太勇猛了?与先前不同,易池瞑的动作极尽温柔,却不施霸道。他的热吻转移到她的脖颈间,倏地狠狠的咬了一口。“嘶……”秦墨瑶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摁住了腰间的那只手,气息不稳道:“王爷若是饿了,我可以命厨房给您送夜宵来,您何必将我当肉啃呢?很疼的。”
话是这么说,秦墨瑶发现,易池瞑是在惩罚她,变相宣泄他的不满。他在气她今夜说谎骗他。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不揭穿她。易池瞑目光如狼似虎,他蛮横地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将她的外衣全部剥下来,声色不明道:“本王是饿了,可是只想吃你。”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同房了。易池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开过荤的人,怎么愿意再去吃素。秦墨瑶大骇,几乎有种不认识易池瞑的错觉,他何时变得这么流氓了?“王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您看……能不能缓几日?”
易池瞑凝视着她,声音沙哑,“你不会不想侍寝,所以故意编排理由出来欺骗本王吧?”
“怎么可能呢?王爷,一个月里,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是我不想伺候王爷,实在是情况不允许。”
易池瞑沉默半晌,半恐吓半威胁道:“秦墨瑶,本王就先放过你这一次,若你胆敢欺骗本王,本王就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秦墨瑶心尖一颤,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易池瞑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披着外衫走了出去,这一夜,再也没有回来过。秦墨瑶提心吊胆地熬了大半宿,十分不厚道的睡着了。第二天,墨莲给秦墨瑶梳妆,暧昧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流连,秦墨瑶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变丑了?要不然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笑的不停?”
“我这是为王妃高兴。”
墨莲道,“王妃喜欢王爷这么多年,这一次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
秦墨瑶一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神色有些不自在,可不是苦尽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