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终于停了,不过刮着大风,天气还是一样冷。京城某别院的门前,挂着一个被五花大绑,而且是光着身子,只留下一条亵裤的男人。云宽的样貌和身材都是比较出色的,那些女子和女人们羞红着脸,偷偷地看着,一阵小鹿乱撞。大齐的民风的确是比较开放,但也不至于开放到被人扒光了挂在房梁下。这座别院靠近集市,所以每天人来人往,门口还经常有摊贩停留。这不天刚一亮,别院的门前就被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时间,别院的门前吵吵嚷嚷声,热闹非凡。赫容毓刚起身,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外边何故吵闹,赶紧出去看看。”
“是。”
随从得了命令,转身跑了出去。他一打开门,看见云宽被扒光了挂在门口,门前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他都吓傻了,连滚带爬的向赫容毓的厢房跑去。赫容毓刚刚穿戴整齐,正在喝茶,忽然听闻随从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他皱了皱眉。“公子,公子不好了??”随从急匆匆的跑进了厢房里,都顾不上礼节,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公子,您快去门口看看吧,云侍卫他......”“云宽怎么了?”
赫容毓放下手中的茶杯,扭头看过去。“云侍卫被人扒光了衣服,在门口子挂了一夜。”
随从惨白着脸开口。“嗯?”
赫容毓面色一寒,“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人弄进来!”
他想了想,还是出去看一看为好。随从立即开口:“公子,您的身份特殊,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您不能出去呀。”
“哪儿来那么多的规矩!”
赫容毓寒着脸走了出去。“是!”
随从应声跟上。赫容毓刚一跨出门口,便见门前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将整个别院的门围堵的水泄不通,人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声不绝于耳。赫容毓充耳不闻,冷声道:“将人弄下来!”
“是,公子!”
身后立即有两名随从上前,动作迅速地将人弄了下来。另外一名随从去驱散人群,“散了散了,都别看了,有什么好瞧的!”
但是赫容毓的容貌太过于出挑,衣着贵气,那些围观的人群依旧不肯散去。云宽的绳子虽然挂的不高,但是缠得结实,两名随从身高又够不着,折腾了半天依旧没能将人弄下来。赫容毓面色一寒,一个甩袖,一抹寒芒闪过,云宽的绳子断裂,直接将下面的两名随从当成了肉垫,砸了下来。“云宽!”
赫容毓喊了一声,云宽一动不动。心头一沉,伸手探了探他的脉细,幸好还活着。云宽是他的贴身护卫,从小就跟随在他的身边,两人虽是主仆,却形同手足。抬头,看着门前的人群,赫容毓脸色阴寒,冷声道:“快将人请进去,去找大夫来!”
赫容毓派云宽去打探秦墨瑶的消息,没有想到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明明知道秦墨瑶的脾性,却依旧想赌一把,没有想到却输的彻底。秦墨瑶没有将云宽灭口,而是选择将他送回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进了房间,随从将云宽放在了床上。赫容毓给他输入了一点真气,祛除他身上的寒气。不久,随从从外面急匆匆赶回来:“公子,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
赫容毓撤回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将他给我治好了”赫容毓眼眸暗沉的看着那名大夫,沉声开口。“是!”
大夫顿时一哆嗦,立即上前,给云宽把脉,刚一触到云宽的脉搏,顿时面色大变。“如何?”
赫容毓凤目眯起,毫不掩饰眼中的森寒冷芒。“公子,老夫无能,他的筋脉尽断,老夫尽力而为,或许能保住他的命,日后恐怕再也不能习武了。”
大夫跪地请罪。云宽是赫容毓的贴身侍卫,如果没有武功,便等同于废人一个,便不能再为赫容毓卖命。青鸾国就只有赫容毓这一个成年的优秀皇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青鸾国的国君是不会允许他继续留在赫容毓的身边的。“那还不快治?”
赫容毓冷声开口。“公子,老夫说的是或许能保住他的性命......”“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能保住一样是一样,武功可以不要,但是他的命你必须给我保住!”
赫容毓一把拽过大夫的衣领,冷声警告。“不,公子,没有武功......没有武功,属下就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保护公子。属下便是......废人.......属下宁愿求死,也不做......废人!”
云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虚弱的开口。“我只要你活着,其余的事,你不必忧虑,我自会处理。”
“公子......”赫容毓抿唇,目光看向大夫:“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人,必须给我救活,否则,你一家老小就给他填命!”
“公子,老夫的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求公子放过老夫的一家老小吧!”
大夫哭丧着一掌脸,“不过,京城最近来了一名女神医,她或许有办法。”
“人在哪儿?”
赫容毓焦急的问道。“悬医阁。”
大夫战战兢兢的说道。赫容毓立即吩咐随从,“赶紧派人去神医阁,将人给我请过来!”
一炷香之后,随从无功而返,“悬医阁的那一名神医,前几日出了远门,至今未归。”
赫容毓等的了,但是云宽的病等不得,他看向那名大夫,“治!在那名女神医回来之前,你得给我将人的命保住!你们再去打听打听,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是!”
随从又转身跑了出去。半盏茶的功夫,随从就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那些大夫诊完脉,都和第一名大夫得出一样的结论。所有大夫都跪地请罪,能侥幸保住人命急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保住一身武功。根本就不可能!筋脉尽断的人,能和常人一般正常行走和生活,已经是万幸!“一群庸医!留着也无用,来人,拉出去!全部给我杀了!”
赫容毓看着一众跪地求饶的大夫们,满眼的戾气,“一群无用的东西,留着你们有何用?”
“是!”
外面立即几名随从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