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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躁的周末,周馡竟然在谢堰川家待了整整两天。他们在楼上,在谢堰川的房间,在阳台,在浴室,在书桌,在奶奶的眼皮子底下…… 大多数时候奶奶都待在房间里没出来,老人家睡觉质量不佳,总是断断续续,想睡就睡,也没个固定时间。但好在别墅的隔音效果好,奶奶腿脚不便也不会来二楼。 周六晚上周馡是打算回去的,谢堰川也将摩托车推了出来,说是送她回住处。 谢堰川特地给周馡准备了一定粉红色的头盔,与他那顶黑色的头盔形成一种鲜明反差。 周馡一直觉得谢堰川的外形给她的感觉是充满野性的,可他谈吐举止却又是谦逊的。他站在那辆钢筋制成的野兽面前,丝毫不会被抢了风头,仿佛天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驯兽者。 什么叫越看越喜欢呢?周馡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她现在还不能适应自己作为谢堰川女朋友的身份,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呐喊:是不是在做梦啊! 夜幕勾勒出谢堰川清晰的轮廓,这个男人的从任何角度看都完美无瑕。 有些人单单是看一眼,就能使人颅内高潮,这个人就是周馡的男朋友。 周馡并不吝啬自己对谢堰川的夸奖:“我有没有说过啊,你真的好帅。”
谢堰川反问:“有多帅?”
周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谢堰川:“谢谢,有你一个爱我就够了。”
谢堰川轻柔地将周馡的长发用手指梳顺,亦如昨晚在浴室里,他贴心地用吹风机帮她吹发,时不时靠过来亲吻她的脸颊,问她温度是否合适。 而现在,谢堰川又贴心地帮周馡戴上无线耳机,对她说:“上次就想载你兜一圈。”
周馡记得这件事,她仰着头看着面前的谢堰川。不夸张地说,她的心里酥酥麻麻,像是夏日里一杯冰镇的碳酸饮料被打开,正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咕咚咕咚。 周馡尝试着伸手圈住的谢堰川的腰,在看到他宠溺的神色,她的胆子更壮一分,垫起脚尖啄了啄他的下巴:“你要给我听In The Night对吗?上次跟我说到这个歌名,我特地搜了搜,同歌名的很多。 ” 谢堰川微微躬着身配合周馡的身高:“那你猜到是哪首了吗?”
周馡:“我才是Fly By Midnight组合演唱的,对吗?”
谢堰川笑着用手指勾了勾周馡的鼻尖:“答对。”
周馡笑:“答对有奖吗?”
谢堰川:“只要你想,那就有。”
周馡:“那是什么奖励?”
谢堰川:“等着。”
周馡渐渐适应这种亲昵的状态,享受着被谢堰川独宠的滋味。 做女朋友这件事,远比周馡想象中要容易适应,也有趣得多。 耳朵里洋溢着音乐声,周馡双手抱着谢堰川的窄腰,坐在他的摩托车上,街景倒退,光影摩挲。 谢堰川行驶速度并不算快,他是一个沉稳的人,沉稳表现在言行中、举止中。他喜欢驰骋,但绝对不会让身边的人遭受一点点危险的可能性。所以开摩托车就只是安全地在道路上行驶,并不刻意炫技。 周馡耳机里的音乐跳成一首中文歌曲,平平淡淡的调子,《只怕不够时间看你白头》。 不过两首歌结束,谢堰川已经带着周馡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芦苇荡,属于郊区的独特风景。 谢堰川停车,抱着周馡下车。 这是他一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地方,这里被规划建设成湿地公园,仍旧保持着很多自然的风貌。因为知道的人不多,平时来往的游客也很少。 周馡被谢堰川揽着肩,她在他的怀中小小一只。 “五、四、三、二、一……” 还不等周馡反应过来,面前突然亮起一大片灯,黑夜瞬间宛若白昼。原来在这个芦苇荡中间还有一个大型喷泉,音乐声响起,随着灯光的变化,呈现各种造型,简直是一场视听盛宴。 谢堰川从后拥着周馡,低低在她耳边道:“宝贝,送你的礼物。”
这个点根本不是音乐喷泉的时间,是谢堰川特地提前打过招呼,算准了时间带周馡过来。 偌大的音乐喷泉旁边只有他们两位观众。 微凉的水雾随风飘落在周馡的脸上,她看得有些呆。 也不是没有见过喷泉,只是此情此景,充满恋爱的酸臭味。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单单是待在一起也是美好的,若是再有其他美好的事物作为点缀,效果加倍。 周馡看喷泉,也侧头看一眼身旁的谢堰川。 她把手伸到他外套里面,微凉的掌心贴在他的皮肤上。 谢堰川大半个身子笼罩着周馡,贴心询问:“冷吗?”
周馡点点头:“有点。”
夜间风有点大。 谢堰川不再留恋:“那我带你回去。”
周馡摇头:“可是喷泉还没结束呢。”
谢堰川:“下次再来看也一样。”
周馡固执:“不行,我就要现在看完。”
谢堰川拿她没办法,只能将她抱紧,企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可周馡却并不老实,专注力并不在喷泉上,而是对谢堰川上下其手。男朋友有怎样一副好身材,周馡昨晚深深见识过,不摸白不摸。 她感受到他的变化。 不知何时,喷泉终于结束,周围的灯光也逐渐昏暗。 谢堰川一把将周馡抱起,径直朝芦苇深处走去。 周馡吓了一跳,问他:“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谢堰川笑得邪气,清澈的双眸犹如看着猎物一般盯着周馡,低哑的嗓音道,“我以为刚才你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刚才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贴在他的皮肤上,若不是他阻止,她指不定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周馡还嘴硬:“不就摸一把嘛,别那么小气呀。”
谢堰川:“哪里看出我小气?”
谢堰川轻车熟路带周馡来到一处草坪,将她放在上面。 他俯身,吊儿郎当的语气对她说:“现在你可以继续。”
周馡瞬间就怂了,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深怕有人经过,伸手推搡谢堰川:“别闹啦。”
谢堰川说没跟她闹。 话音刚落,炽热的吻便覆盖住她的双唇,搅得她七荤八素,气喘吁吁。 周馡是见识过谢堰川的功力,仅仅是吻,他可以从头至尾,从上到下,从浅到深,叫周馡叫天天不应。 她问过他是不是第一次,他说是。 可是周馡实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到底是顾及着在外面,谢堰川并没有放肆,反而贴心地用手枕着她的后脑勺。 等到周馡最后求饶了,谢堰川才老神在在地告诉她:“傻瓜,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周馡整个人还颤颤的,警惕看着谢堰川:“我现在想回去。”
谢堰川又将周馡抱起来,仿佛她是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儿,宠溺地亲吻她的脸颊:“走,回去。”
可周馡哪里会知道,谢堰川开着摩托车带着她兜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他家。 摩托车停稳,谢堰川单手将周馡从车上抱下来。 谢堰川摆明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周馡送回去。 周馡正要同谢堰川好好算这一笔账,不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连忙对谢堰川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接起。 电话里,妈妈的语气温柔:“周馡,今天放假啦?”
周馡轻声答应:“是啊妈妈。”
妈妈:“周末在和同学一起玩吗?”
周馡:“嗯。”
妈妈:“也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啊你,没事的时候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
周馡吐吐舌,下意识撒娇:“妈……” 她走到一旁打电话,谢堰川没有故意去打搅。 谢堰川进屋,先去奶奶房间看了看。老太太这会儿歇下了。 他见周馡还在打电话,便去烧了一壶水,准备等会儿泡点奶粉给她喝。 十几分钟后,周馡打完电话,心情明显低落。 谢堰川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笑说没事。 经过这个电话,周馡竟然主动说要今晚还想留下来住。 谢堰川自然是热烈欢迎。 晚上洗漱完毕,谢堰川自然地去寻周馡,亲近她。 周馡一改昨晚的模样,下意识推开他。 谢堰川不解,但他并不强迫她,只是温柔地看着她,抱着她,轻柔地问她:“怎么了?”
周馡的眼眸含着氤氲,语气落寞:“谢堰川,我怕。”
谢堰川停止一切动作,问她:“怕什么?”
周馡摇头:“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前一秒的温柔,后一秒的暴戾。 她的爸爸就是这样对她的妈妈。 所以她可以和他玩玩,但是不愿意交心。因为不用走心就不用担心会受到伤害。 可是他们现在成了男女朋友,她就不免开始担心。为那些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去担心,无力又无助。 那些痛苦的画面从周馡的脑海里流淌而出,覆盖了前一刻所有的愉悦开心。 周馡很讨厌自己这样的一面,她可以没心没肺,可以很开心很快乐,可只要想到烙印在心里的那个痛苦片段,身体便犹如出现排斥反应,她瞬间万劫不复,心情emo到极点。 谢堰川无法接受周馡如此悲伤的一面,他用力将她紧抱在怀中,像是安抚婴儿般,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宝贝,有我在。”
周馡是不会愿意说的,她情愿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乐观开朗的一面,而非那个跌落到谷底的自己。 谢堰川低低叹气,心疼地看着她:“能和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