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友没能一齐赴宴,来的时候关悦的心里就压着股火气没出撒,眼下脊梁骨被戳,她的火爆脾气立刻就上来了,话必须挑明了说才痛快!“可人姐,当初姑妈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请到飞燕胡同的师傅做这条旗袍,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这位季薇小姐还是苏太太,那我无话可说。今天能坐在这里的谁不沾亲带故?单凭个生意关系,只怕陆老夫人的寿宴八百桌都摆不完,说不过去吧?”
她这话说得秦文慧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对的嘛,就算自己嫁进关家,秦家人谁不得尊她一声姑奶奶?季薇?凭什么?苏熠晨的前妻?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关悦自以为占着理,越发趾高气昂,“对这条旗袍,我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熠晨表哥已经离婚了,季薇小姐跟我们没半点关系,姑妈对我疼爱有加,为什么不能把这条旗袍给我?”
我天……秦可人真的很想对天大喊:秦海兰是我亲姑妈!我才是秦海兰唯一的亲侄女儿!遇上不要脸的,你有理都没法说!周舒结束和朋友的交谈,回身来向女儿递去告诫的眼色,不许她加入到无谓的争端里。秦可人欲言又止,心塞!那厢,季薇也没有让人继续帮忙的意思,顺水推舟笑着问:“按照关小姐的话,我该把旗袍脱下来给你了?”
关悦理直气壮,“你敢脱,我就敢要!”
情绪使然,她的话音相较之前拔高了许多,周围有不少人听到这话,全当女孩儿们置气,不当一回事,更碍于教养,克制着没有表现得太在意。既然注定要丢脸,想起苏熠晨的叮嘱,季薇只好强势反击了。“你配么?”
迎住那抹挑衅的眼神,笑意从她脸容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肃然,愣是把关悦震得愣了半秒。“季小姐,说话注意分寸。”
秦文慧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她教训。“我的分寸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季薇连看都不看她,凌厉的眼色将关悦牢牢锁住,“请问关小姐,我和你表哥离婚了,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呢?只是因为生意上的关系?那确实陆家安排八百桌怕都坐不下。我心里还有个疑问,假如秦阿姨真的那么疼爱你,我和熠晨离婚好歹也有五年了,这旗袍前后耗时八个月,在剩下的四年零四个月中,为什么你没有得到这条旗袍呢?”
归根结底,不就是你不配?关悦脸色差极,气得胸口起伏剧烈,绞尽脑汁找不到反击的说辞。对付这种一点就着的蠢材,季薇半分力都没使完全。当然,她还记着最先那个假装‘说者无意’的有心人!“林小姐,谢谢你刚才对我的夸奖,不过——”侧首看去,收起对付关悦时候的狠厉,季薇温和的笑了,“以你与关小姐的关系,为什么不顾及她‘爱美之心’的心情,当着她的面夸赞我的呢?”
你这不是让你的好姐妹下不来台嘛!关悦总算反映过来,对林月双恶狠狠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