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两个小的战斗力瞬间被废,一而再的吃亏,秦文慧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她将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上一搁,眉宇间压出愠怒,“季小姐何必跟小辈置气?她们心思手腕都不如你,不是你的对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么?”
离婚五年还能傍着前夫出席这样规格的寿宴,稍带上陆家那份关系,可了不得呢!果然多活的几十年不是白费的,杀人于无形的话,老太太能说得上两句。“关老夫人,您这话说得不对。”
季薇很直接,直接得让人牙痒痒,“关小姐和林小姐与熠晨是表兄妹,我是熠晨的前妻,加上年龄稍大几岁,她们在礼节上叫我一声‘姐姐’是应该的,您怎么说她二人是我的小辈呢?若要叫我‘阿姨’,我可担不起。”
天作证,我没有一个字说你老糊涂了哦,我更不想喊你阿姨,咱们是隔辈人!再而,季薇把关悦、林月双分别看了看,慢条斯理的道:“说到心思手腕,关老夫人太过言重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图的不就是活得明白么?我也只想自己醒目些,不说要去招惹谁吧,至少不要着了别人的道,把自己的日子过安稳了,别的,不多强求。关老夫人,您说,我说得对吗?”
你能别一口一个关老夫人的叫我吗?!秦文慧的气得全身发抖,应对无能了。大抵是怕屡屡败阵的秦文慧使出‘假装晕倒、不省人事’的绝招,周舒总算肯开口,打圆场道:“能够同桌是种缘分,一人少说一句罢。可人,打电话问问你表哥怎么还不来,就要开席了。”
秦可人手机还没拿出来,往远处轻轻一眺,“这不是来了吗。”
闻言,季薇赶紧看过去,苏家公子一路走来,引目光无数,那个潇洒轻松啊……她默默望天,暗中松一口气。酒宴还没吃上,已没多少胃口。……和苏熠晨一起过来的多为熟人。宋暄一脸傲娇矜贵,对跟在身后的方天赐采取无视到底的态度。还有一位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头,杵了根拐杖慢悠悠的跟在最后头,几乎经过的每桌都有人与他招呼,甚至还有想拉他一起坐的,人缘出奇的好,瞧着也慈眉善目的。行近,苏熠晨停了几步等那位老先生,宋暄最先走来,环顾了下空余的座位,礼貌的叫了周舒一声‘周阿姨’,在她右手边坐下了。方天赐眼尖,见着剩下的空位有蹊跷,他干脆站在边上和邻桌的熟人唠起嗑来。“那位是国立美术学院的荣誉讲师张之衍张教授,是陆清泽国画的启蒙老师,应该是他摆脱表哥帮忙照顾老人家。”
秦可人在季薇耳边留下这句话,起身迎了上去。张之衍教授……听来怎么那么耳熟呢?关于座次这件事,留给苏熠晨的选择并不多,但是他压根没犹豫,来到桌前只看了一眼,直径把张教授安排在周舒和秦文慧之间。随后,按着秦可人的预想,成功空降在前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