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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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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颠沛流离难得糊涂,徐来和孔求中都难得的糊涂了一回。只是都是假糊涂,不是真糊涂。糊涂的徐来啰里啰嗦的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无非就是一个意思:自己是个老糊涂了。老糊涂的自己看不透小崽子,摸不清文家,猜不明文家的女儿,就在这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苟延残喘。言外之意,徐来最为看不透彻的就是眼前的孔求中。三十年不见的人,今日是个什么态度?这便是徐来千里迢迢惴惴不安的原因。孔求中的脚是站在了安清风的如画江山里还是放在了文家的富贵荣华中,或者遗世独立。文家的火,安家的刀,孤独的徐来无依无靠便想起了东川顿的朋友。只是三十年改变太多,朋友是否还是朋友。试试便知道了,徐来就糊里糊涂的说这说那说起了小崽子,说起了文家的女儿还说了其他。孔求中说小崽子想要杀马,还想要灭了文家。徐来知道孔求中也糊涂了,不然的话,不会说出心底的话。糊涂了才好,糊涂了才是朋友。朋友之间是用不着精明的,精明的朋友不是朋友。看来三十年,还是有些不能改变的。当年的孔老怪还是孔老怪,依旧有心有意。不辜负了言者,也不辜负了听者。解连环(孔求中笑看故人北行,矫情字句,强赋一词。)北顾江山。有骏马良驹,清风喜欢。久滞留,怕见怪罪,不敢折杨柳,盛情为难。慢攒脚步,此一去,万水千山。需知暖知冷,垂垂老矣,已非当年。休问重彩浓墨,只淡泊牵引,次第连环。莫去想,残喘苟延。三十年弹指,浮生云烟。是非悠悠,只堪得,一笑轻贱。不去问,酸甜苦辣,糊涂神仙。解语花(矫情怪人,可憎可鄙。)莫要折柳,莫要盛情,只愿常相见。善感多愁,怕应羞,金戈铁马之后。当年风流,谩追思,不堪回首。繁华歇,荣辱休,且看马与狗。仙人都在青山,拙笔失浓墨,青山易浅。莫窥人心,隐藏处,一环还有一环。难解如是,何苦也,争长论短?试问仙,或妖或怪,待花开时候。徐来北上的那日,孔老怪忽然来了兴致写下了解连环这阙词。并且注明了是矫情字句,强赋一词。徐来见这解连环的词写得酸酸甜甜的,既不吝拳拳之心又隐讳了嘲讽挖苦。糊涂神仙,徐来只觉得自己糊涂,神仙是梦都梦不到的。孔求中骂人不带脏字,却骂的人刻骨铭心的不痛快。实在是可憎可鄙的,好一个矫情的怪人。于是,徐来便写下了这阙解语花,或许是说孔老怪便是自己的解语之人。得一知己,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徐来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沉闷的许多。或许,这一别,便不知以后能不能相见了。徐来的背影模模糊糊遥不可见的时候,老孙院主说这一班才俊今日走了,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孔求中笑了笑,说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该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啊,孔求中不知道,老孙院主也不知道。萧瑟的秋风,渐渐的冷落了结局。徐来走了,孔求中知道小崽子安清风不会杀马也不会灭文。正如徐来所说,小崽子的天下太平不可触摸。文家的手不仅收了回去而且自捆于壁室,徐来没有去勾搭,孔求中也没有去勾搭。这就是千里之外的小崽子看到的,如此小崽子天下太平的棋盘上考虑的就是楚河汉界之外而非之内了。文家的火,徐来终究是给灭了。安家的刀,徐来也终究及时的避开了。这引火连环的大戏,也就随着徐来的北上落幕了。“老孙,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孔求中忽然问道,毫无征兆。“小娃子们是去搏个大大的前程,我能说些什么啊?走了便走了呗,呵呵。”

老孙院主很是淡定,微微一笑。“走了便走了,只是早走了一月有余。是不是啊,老孙?”

孔求中也微微一笑。“院长的话总要让人费解的,早走了一月有余却是从何谈起?”

“你不是固执的人,怎的如此愚顽不化了?我孔求中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你应该知道。文家的人我动的了,你孙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的。你是清楚的。”

“院长的话愈发的让人揣摩不透了,难道孙家招惹了什么是非,惹的院长生气?我是孙家的人,自然难逃干系的。只是请院长明示孙家的罪过,给个明白的说法。”

“呵呵,老孙啊老孙。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东方家的崽子是你调教的吧?”

孔求中笑颜顿收,冷冷的说道。“院长说的可是东方未白?”

老孙院主一副波澜不惊,古井无波的样子,淡淡的问道。“不错,是东方未白这个小崽子。”

“我见东方未白聪慧恭谨,心生喜爱。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调教了调教。有何不可吗?”

“无何不可。只是偌大一个花雨院,你为何偏偏只调教了东方家的崽子?”

“或许是缘分吧,偏偏我遇见了东方家的崽子。偏偏东方家的崽子让我高兴。”

“偏偏你们的祖籍都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偏偏你们都是颠沛流离的来到了东川,对吧?”

“对。或许是老乡见老乡,格外的亲切吧。”

老孙院主脸上的惊异之色一闪而逝,笑着说道。“老乡?你是何时晓得与东方家是同乡的啊,或者你孙家和东方家本就渊源颇深?”

“院长不是说我们的祖籍皆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吗,不是老乡又是什么?”

“一把大火烧掉的地方多了去了,仅此一点,这老乡恐怕也不容易见到老乡吧。你这老乡叫的很是自然贴切啊。说说吧,你孙家和东方家有何渊源?”

“院长误会了,的确误会了。我老朽之人,又何苦说什么诳语。孙家与东方家是没有什么渊源的,仅仅止步于老乡。再者便是老乡之间,要比他人亲近了些。”

“呵呵”孔求中笑了笑,看着老孙院主不言不语。老孙院主究竟在隐藏什么,以致极力否认和疏远与东方家的交情。孔求中看不透老孙院主极力掩藏背后的原因,隐约觉得孙家和东方家或许与三十年前化为灰烬的飞云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可晓得我为何夺了东方未白的院生之名,老孙?”

孔求中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说。“不是因为东方未白不辨曲直,妄生是非,致人心惶惶,诸君零落吗?”

“不是。”

孔求中说的斩钉截铁,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老孙院主还是八风不动的老样子。“那是因为?”

老孙院主弱弱的问了一下,似乎并不关心。“因为你。”

“我?”

老孙院主讶异之余,笑了笑,不以为意。“对。东方家的小崽子借着文谦谷的事情推波助澜,搅得花雨院满院风雨。你不会不知道吧,坐视不管的好像是你老孙院主吧?只是这些小屁娃子们想不出许多,我也不愿花雨院风波不断。所以,你清清闲闲的还是清清闲闲的。我没有向你讨一个说法,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你没有给我一个应该有的说法,只是调教了东方家的小崽子玩起了以静制动。这种小把戏,我还看得清楚明白。东方家的小崽子,我本是要一脚踢出去的。只不过看你劳神费心,所以只是夺了那小崽子的院生之名。若不是念你为花雨院三十年劳苦,你,我也是不会给个自在的。却不想,你一意孤行,竟真的以为我老糊涂了吗。清风徐来,徐家和你孙家也是有些渊源吧?”

“老院长终究是老院长,什么事情也是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的。徐来与我是表亲,这就是徐家和孙家的渊源。”

老孙院主说完笑了一下,孔求中果然孔求中啊。“我想知道的是东方家的往事,你知道吧,老孙?”

“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

老孙院主反问道,看到孔求中嘴角的微笑,忽然轻松了不少。在老孙院主的生命中,和孔老怪聊天是一件挺费劲,挺伤神的事情。“不相信。”

孔求中笑着回答,嘴角的微笑耐人玩味。“东方家的往事,不是我可以言语的。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我一个字也是说不出的。”

“那好,我替你说。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的是飞云城吧。”

“不知道。”

老孙院主还是冷冷的回答,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孔求中却看到老孙院主的小拇指颤了一下,激动的心终究是藏不住的。东方家的往事,孔求中似乎已经想到了许多。没想到的是,东川顿聚纳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东方家虽富甲一方,相较往事,充其量也就算得上颠沛流离吧。而今,东方未白又流离到了千里之外。“东方家的人,难道注定要颠沛流离?”

孔求中轻轻的说,感慨颇深。“人生若能幸福安康,谁又愿颠沛流离?”

老孙院主也轻轻的说,感慨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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