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将,名贯九州,武艺并非只凭气力,除了招式精妙之外,还有烈阳真气,这才是真正激发人潜力的秘诀。孙安的力量同样不小,那人似乎也没料到孙安看起来瘦弱,竟能接住他的全力一击。怒吼一声舞刀杀来,大刀左右挥动,虎虎生风,两人战在一处,转眼十余合不分胜负,杀得难解难分。二马穿行,你来我往,不觉间竟过了三十合,后面的匈奴兵一阵骚动,都被孙安的实力所震慑,这匈奴将领可是部落第一勇士知莫车,竟然打不过一个瘦弱的汉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呆了。其实鲜卑军也心中震惊不已,此时另一边的慕容苍岩和呼衍秩也进入焦灼之中,四个人捉对厮杀,他们早知道慕容苍岩勇武,却没想到智计百出的孙安也如此厉害。又过了十余合,知莫车失去耐心,作为第一勇士,他居然打不过一个汉人小将,这还何谈踏平鲜卑,与大秦共分西河之地?他怒吼一声,大刀忽然招式愈发凌厉,如同雷霆一般猛地向孙安扫来,出现阵阵刀光残影,霎时间杀得孙安节节败退,有些招架不住。孙安此时也算绝招跌出,勉强与对方战成平手,再次体会到了90上下两个境界的差距,忽然见对方凶性大发,猛然心生一计。见对方一刀斩来,假装不敌,撤枪纵马先退,实则长枪已经暗暗藏在马鞍之后,枪尖朝上朝天,蓄势待发。愤怒的知莫车如激怒的猛兽,疯狂紧追,猛催战马逼近孙安的马尾,举刀斩向孙安的后背。“去死吧!”
孙安偷眼观察着后方,见人影靠近,猛地一声暴喝。双臂陡然用力,大枪便从马鞍之后弹射而起,快如流星一般刺向身后。只见一道匹练般的寒光闪过,快得连观战的都没有看清,大枪如怪蟒出动,骤然弹起,正中知莫车的胸口。噗嗤——知莫车正双手举刀斩下,胸前空门大露,枪尖破开皮甲,正正刺入其心窝之中。“啊——”知莫车眼中尽是不信之色,不等大刀落下,惨嚎一声便从马背上翻落下来,兵刃铛啷啷抛出去老远。这一招回马枪并非烈阳枪法之中所有,而是孙安根据后来的小说中自己领悟的,经过几次试验和练习,总算得心应手,赵东来为此大大夸赞了孙安一番。要知道孙家的烈阳枪法是孙玉阳毕其一生之力创造改善而成,又有三个儿子不断实践完善,早已十分完美。孙安居然还能改换招式,做出改变,赵东来和孙世勋惊得无以复加,再加上孙安进步神速,将他当做了练武奇才。知莫车哪里知道和回马枪的精妙,加上怒气冲冲,一心要追杀孙安,神智不清,哪里能躲过这暗藏机锋的绝杀。“啊?知莫车勇士,你……”另一边刚刚占了一点优势的呼衍秩听到惨叫,回头看到知莫车竟被孙安刺死在马下,顿时大惊失色。“顾好你自己吧!”
趁着他分神之际,慕容苍岩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咬牙一枪刺向了呼衍秩的胸口。呼衍秩见状心中凛然,横刀架住慕容苍岩,对身后士兵大喝道:“小心,都给我杀!”
杀了最强的匈奴武将,孙安心头一松,不但的威胁已经除去,自己的战斗经验也增加不少,心头一阵清明,似有所悟。孙安回过神来,杀向呼衍秩,呼衍秩脸色阴沉,不敢和孙安对战,逼得慕容苍岩后退,自己退到大军后面,怒喝道:“杀!”
匈奴军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马上兴奋地向前冲过来,虽然知莫车被杀,但呼衍秩还在,再加上鲜卑军人少,一个个嗷嗷叫着冲杀过来。霎时间喊杀声在树林边响起,双方就在战场上冲杀起来,只见烟尘滚滚,遮蔽住阳光,万马奔腾,声震四野。“跟我来!”
孙安此时信心大增,似乎将潜力彻底催发出来。大吼一声招呼慕容苍岩跟上,杀向了匈奴军中,大枪上下翻飞,如同梨花纷落,只见残影中寒光闪动,枪影所过之处,鲜血飙飞。慕容苍岩跟在他身后掩护,大枪与孙安配合起来,看到孙安的枪法如此精妙,又喜悦又羡慕,两人都是用枪,倒配合得相得益彰。孙安一马当先,在乱军中往来冲杀,独自在前,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匈奴兵人仰马翻。两军相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各不相让,对于这些入侵的匈奴军,鲜卑人也恨之入骨,草原之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以强胜强,此时谁也不甘落后,为了族群的荣誉而舍命厮杀。孙安的烈阳枪法也在冲杀之中渐入佳境,除了上次面对熊耳山贼军之外,从未像这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面对入侵的匈奴人,他再无顾忌,眼前的敌军在他眼里仿佛变成了草芥,出现在视线之中的尽数倒下。耳边各种声音轰鸣着,再也听不清具体的响声,除了惨叫就是战马的哀鸣,兵器的撞击,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尊杀神一般。热流从丹田升起,从脊椎到胸膛,再到四肢都开始渐渐发热,如长江大河流淌一般,进入了一种即将狂暴的微妙状态之中。噗噗噗——铁枪剧烈抖动着,枪头上不断飞溅着敌人的鲜血,从未干涸,无数人影在他眼前闪过,如收割的稻草一般纷纷倒下。慕容苍岩紧随孙安身后,深入匈奴军中,敌军愈发密集,竟发现自己开始跟不上孙安推进的速度,深吸一口气杀退两人,催马紧追,避过好几人的冲杀,才算勉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