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圣人？“我知道，先后两次泄露信息给妖族。里通外族，其罪当诛，祸及家人也正常的很。”

周暮语气淡然，面对姜翰不卑不亢，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觉悟，似乎这才是真正的他，“少主不用留情，当我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想到了现在的后果。证据确凿，少主又有事呢想问的呢？现在我什么也不知道，少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搜魂。”

“你家里还有妻女，一双儿女也都有你当年的天赋，在圣城的学校里都是佼佼者。就算是为了他们考虑，也不应该这么做吧。妖族许给你什么？让你这样不顾一切。”

周暮微笑着说：“少主，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想法。我这是在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虚无缥缈的理想。”

“什么理想？给妖族卖命的理想？”

“不，我只是怜悯妖族。作为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生命，海族可以轻松的生活在大海里，而人类和妖族为何由要斗个你死我活呢？以现在这个局面，双方平安无事不好吗？天下大同，再无战争，这就是我的理想。”

“狗屁不通，”姜翰嗤笑道，“你要编个一见钟情爱上妖族女人然后因此奋不顾身都故事都要更可信些，真像你说的这种理想，会像你说的这样满是漏洞？”

周暮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然后就不再答话。任凭姜翰说什么，都概不张嘴，之前说的那些也全当个故事。守卫进来征询姜翰的意见，问要不要动刑，但是姜翰拒绝了，已经不指望能够问出什么东西。正如他所说，搜魂都搜不出东西来，能够再看一看他的态度就够了。从空中监狱离开之后，姜翰还在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周暮定为这两次情报泄露事件的幕后主使。如果这样草率的话，进攻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姜翰把这个疑惑和姜浩说了，然后才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真正的大规模战斗，有哪几次是通过阴谋诡计决定胜局的？尤其是修行界的战斗，更讲究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对于一小支舰队，通过统筹协调，可以形成以多打少，可以形成伏击。但是当双方军队多到一个数目，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靠实力平推一切，又岂是一点点阴谋诡计能动摇的？而且，这种规模的战争，因为参与部队众多，除了总指挥部，就算是那些高层将领，也只知道自己份内的事，对于整体布局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如此一来，即便是传出去电情报，只要小心谨慎便无关大局。既然得到了这样的解释，姜翰也就暂时不去纠结这些。因为又一件要紧事情摆在了姜翰面前：老爹亲自叫自己回圣城一趟。姜翰不敢耽误，和成秀雨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和成妘瑾说了几句话才离开。至于皎月那边，姜翰已经没多少心思，加上情况也挺紧急了，干脆就忘了这回事。以至于皎月拿着问题去问姜翰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什么心情。回去之前，姜翰已经从大哥那边知道了些。似乎是和海族有关，还和自己有关。而当姜翰进入圣城禁地之后，立刻就被眼前的大阵仗给吓到了。“爷爷，叔，爹，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姜翰满脸笑容，面前几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啊，这是真要发起种族战争了吗？老爷子居然都出来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弄回来了三颗什么东西？”

姜清源亲密的拍了拍姜翰的肩膀，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三颗珠子，“我们研究了这么久，结果还没什么头绪。”

姜翰立刻就放松了许多，只要不是家庭批斗大会就够了。往三人下首处一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不就是透明珍珠么？海族多的是人知道，不过好像除了硬一点透明一点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你真以为这么简单？”

姜无极敲了下姜翰的脑袋，用力不小。姜翰惨兮兮揉着脑袋，“那还能怎样？海族自己都不知道，还指望我知道有多复杂？”

“哼，你小子也别贫。这东西很可能牵扯到自上古以来最大的秘密，你说关系大不大？”

姜翰弱弱的问了一句，“比杀戮魔君转世的秘密还大？”

“当然来，杀戮魔君只是一个人，再厉害也顶多强我半分，自上古以来的大秘密，岂能是这么普通。”

姜无极再次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姜翰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