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牵起我的手跑向车库。新生孤儿院并非政府设立的社会福利院,它原本是b市三个家有脑瘫患儿的商人建立的爱心所,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把脑瘫孩子托付过来专业照顾,再后来政府介入把民营变成半公办,后来父亲和江家共同资助这里,这里也成了向全社会开放的脑瘫儿孤儿院。付院长的儿子是RE脑瘫活到了十二岁,之后的二十几年她一直照顾孤儿填补遗憾。我刚从车上下来,付院长就迎了过来把我拥住。“念念,付阿姨对不起你,当年你爸出事时我去了国外考察,回来后都晚了!念念,这些年……哎?这不是……小生?”
后来下车的顾情生跟了过来:付阿姨……“你们……你们这是……”付院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念念,当年你一直说的那个志愿者是不是他?那封信……顾情生灼灼的望着我,好奇激动还有急切都在他的丹凤眼里翻腾。可付院长口中的寻找和那封我大学前留下的信对我来说是天上的云,经历那么多风雨,最初的悸动早就淡了。“付院长,带我看看这半个月以来的孩子,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
拉回正题,付院长极速带我去了其中一间育儿房,低矮的围栏小床紧密摆放,一间五六十平米的房间容纳不下多余的床,小床里歪扭七八的躺着两岁以下的脑瘫婴孩,五六个护工面露疲色,显然已经超负荷工作。“你们来之前,又有孩子送过来,半个月以来已经是三十七个了,这间屋子里增加了十个。”
紧接着付院长把我带我上了楼,一进回廊,哀嚎笑闹不绝于耳。“剩下的二十七个分别从五岁到十二岁,念念,b市一共三个大型育儿院,只有我们家如此特殊。这样的情况,在三年前,也就是你父亲出事,我不在的那半个月出现过……”“付阿姨,您说三年前,新生孤儿院短时间也收到过孩子?”
顾情生脸色微白,他望进房间,脸上覆盖一层霜雾:如果这是人为……“啊!快来帮忙!我的手!”
屋子里给孩子喂饭的护工突然尖叫,下一秒她杨手打在那个发疯的孩子脸上。我一惊,已经冲进房间抱住被扇到一旁扭曲身体的孩子那。“付、付院长、他咬人!”
我怀里的孩子嘴边满是血水,嗯嗯啊啊的咕噜叫唤,血水越来越浓的顺嘴而下。孩子不能控制的开始咬自己的舌头!我做不得思考,把手指塞了进孩子的嘴里。手指的皮肉炸开,我顿时冷汗满面!“倪念!”
顾情生怒吼一声,使劲儿掰开孩子的嘴巴,拔出我的手指,塞进小毛巾。“你是不是疯了!手指头不想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