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院长给我的手指做消毒,当她听到顾情生凶我,立刻板脸:小生!倪念会有这种做法都怪你!以前念念在我耳旁絮叨,有个志愿者真心对待孩子,在孩子不受控制咬舌时塞进自己的手指,那都在发抖,而我也是:付院长,你那个人,我认错了,不是顾情生。因为那个人不会捏着一条人命,高高在上。我冷凝顾情生一眼,又淡漠的转开。我从不信父亲会害人,我现在只需要证据,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果顾情生也说这一场人为的阴谋,那么眼前这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将永远背负一条人命债,而讨债的人,是我。“倪念,十二年前我替陆雅看他的弟弟,那孩子是脑瘫儿……”我扶着墙,走到两个十多岁发了癫痫的孩子身旁:“小面包,棒棒糖,还记得鲶鱼姐姐吗?”
这两个孩子被抛弃时候只有三四岁,每次见他们,我会带着小面包和棒棒糖,脑瘫患儿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行为,但不完全丧失感知,我教他们喊我的名字,最后我变成“鲶鱼”。?而现在,他们肌肉萎缩,脊椎扭曲,流沿不止,他们完全对外界毫无反应,痉挛的抱住彼此,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说:鲶鱼姐姐,好难受,救lll救我们……百余平米,安置不下的孩子,领人窒息的空气和状好比人间地狱。如果种办法能救他们……脑海灵光一闪。我根本无法顾及其它,我按照改进过的程式炼p的紫色药片塞进两个孩子嘴里……6……我身后的付院长顾情生几个人对接下来患儿的反应大吃一惊。小面包和棒棒糖癫痫减缓,面部肌肉开始放松,十分钟后,“小面包”浮肿的脸转过来,眼睛微微睁开。“小面包……”“怜……徐……咧咧……”“小面包,你说什么?”
我贴近他,用毛巾不断擦着他嘴角的口水。“怜徐……咧咧……偶,很,晌,里。”
那股酸涩盈满胸腔冲上鼻腔最后成了泪冲出眼眶,付院长也哭了:“小面包,我们一直觉得小面包不会再说话,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他对念念说,鲶鱼姐姐我很想你!念念啊,你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得!谁说他们没有救啊!”
“是啊,他们记得我的好……”我把小面包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这三年多的努力,父亲的梦想,一瞬之间在这个孩子身上实现:我不会放弃你们,你们都有救!我压抑着的对父亲的愧疚再次迸发,我喊着爸爸,爸爸,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你研究的都有作用……顾情生把我揽在怀里,他比我颤抖得多,他摇晃着我说:倪念,你叫小鲶鱼……原来你是小鲶鱼……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我听不懂顾情生为何喊我小鲶鱼,他又为何后悔,我脑海里只有我求顾情生放过我父亲却被逼上绝路的种种,歇斯底里也好,我冲顾情生大喊:我爸除了让你娶我,没有对不起你顾情生!深海是他的基业,他把深海一半股权交给你,他想弥补……可你觉得不够,陆雅的命是命,你还我爸……“给我时间,倪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