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顾氏创始人。面容消瘦，两颊凹进去一大块。脸部轮廓和顾城有七分相像。不知道清醒的顾博观是何等风采。路勇颤颤巍巍走向顾博观，停在病床前，脸皮抖动，像笑又像哭，“顾博观，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

“二十年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哥和你的事，总得有个了结。你干巴巴躺着，就能躲过去吗？”

路勇长叹一声，拐杖砸在地上，发出吧把的声响。在场每个人都觉得刺耳。医生正要阻止路勇制造噪音的行为，靠近生命探测仪的护士惊呼，“医生，病人有反应了！”

医生迅速清场。路勇和方雪梅兄妹被挡在病房门口外，半透明窗户拉上帘子挡着，护士时进时出。病房里，院长带领本院最精英的医师做手术。路勇体力不支，拄拐杖靠墙站着，方雪梅贴心地扶着他，听到他轻声感慨，“冤孽啊。”

大概一小时后，医生从病房出来，一边摘口罩，一边和家属联系。顾城电话打不通，只能打给乔翠兰。乔翠兰在最短时间赶过来。脸雪白，嘴颤抖，眼神看不出是激动还是慌张。即便见到门口的路勇等人，也没心情出言讽刺，直接冲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