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笨拙的尝试，温柔的手就从后面探出来，一把握住了她手里的小衣。小衣轻微的摩挲，男人手掌若有若无的接触，都让湛可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郁墨寒头一次做这种事不够熟练还是他有意放慢了动作，两排小扣子慢慢吞吞像是扣了一个小时。湛可红着脸，低声催促：“好了没有？”

郁墨寒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紧绷还带着些歉意：“咳，扣子有点小。”

湛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笨手笨脚。”

身后那双手却放下了扣好的小衣，环绕到了胸前，一手一个作怪的捏住。湛可轻轻挣扎，却被郁墨寒控制住乱动的小身板。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和极为性感的嗓音：“别乱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只是几秒，湛可就明白了他的所指。脚下踩着棉绒绒的羊毛毯，两人对面是落地镜。相拥而立的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欲望像是看不见的烈焰，呼之欲出……不记得是哪个类似的早晨，一时兴起的郁墨寒，在湛可换裙子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袭击了她……事后，湛可别说换衣服，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郁墨寒给她换上了裙子。衣帽间也成了湛可内心底有些隐晦的禁忌之地。想到了那日两人荒唐的缠绵，湛可有些慌，正想抬起胳膊警告，郁墨寒却抢先说道：“别动脏兮兮的歪脑筋。我只是说第一次做这个，比较生疏。你让我多练几次便好了，嗯？”

已经见惯了他厚颜无耻的耍流氓，可是这么一本正经解释圆回来的样子，更让湛可无奈的闭眼。郁墨寒适时的松开了她，走到衣柜前，指了指一排衣服，有些绅士的说道：“今天想要穿什么？”

湛可抬了抬头，指了指偏米色的毛衣与淡褐色的羊绒半身裙：“就着两件，我还要穿黑色的短靴。”

郁墨寒取下那两件衣服。好在毛衣与裙子都算宽松，没费什么劲，湛可便穿戴整齐。郁墨寒把红色的大衣挂在湛可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脸：“如果觉得疼，我们下周再去也行。”

有那么一个瞬间，湛可被他说服了，往前走的步子也停了停。可是抬眸的一刻，那点犹豫一闪而过，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想今天就去，今天必须去。”

车子缓缓驶出郁家的庭院，城堡三楼的房间里，郁明珠的镇定剂刚刚生效。她趴在床边，无力的撑着头，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车子驶过繁华的街区，向火鸟饭店行进。湛可像个好奇的孩子，缩在后座上不断打量着窗外的行人、街景，就算看到些园艺树木也忍不住评论凝视一番。被她忽略了一路的郁墨寒终究有些挂不住脸。“再乱动，我把你扔出去。”

湛可不服气的扭过身子，一个没提防，靴子又在郁墨寒笔挺的裤子上踩了一脚，留下了个清浅的印记。眼看着郁墨寒要发飙，湛可立刻认怂的缩进他怀里：“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那么小心眼。”

郁墨寒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我心眼小？是谁初中的时候，人家女同学水笔一滴墨落在你衣袖上，你不依不饶的哭了两天非让人赔，还要我去教训她？”

湛可一咬牙，气结，片刻后低低说道：“那裙子我特别喜欢啊……不过到后来我不也宽宏大量的原谅她了？”

“是原谅她，还是发现她给我递情书后拽着我让我理她远点。”

湛可彻底没了脾气，她皱了皱鼻子，恶声恶气的顶撞：“你看你桩桩件件都记得，是不是对我没安好心，都攒着想等我长大了打击报复我？”

见她终于肯把脸对着自己，郁墨寒捞过她轻轻揽在怀里，有些好笑的打趣：“哼，打击报复你何止与等到现在。还是你想……我换种方式惩罚你？”

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眼看着聊下去又有开车的嫌疑，湛可敛了神色，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是病人呢，别闹。”

两人说笑着，车子就到了路过了中央公园。倚在郁墨寒的怀里，湛可若有所思的凝着那快速飞掠过窗户的喷泉、木椅和花坛……“开慢点……”郁墨寒低头，听到湛可喃喃说了一句，两眼失神的盯着窗外。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郁墨寒和他怀里的女人，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句，车子的速度陡然放慢。湛可坐直了身子，仔细辨认那些景色。明明和一路走来看到的无异，她还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古怪。郁墨寒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那家他曾深夜造访的汉堡店，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你记得这个地方？”

湛可摇摇头，有些元神出窍般的自言自语：“不记得，但是好像来过……在这里像是经历过很重要的事情……”郁墨寒默了下，周身的气场让车内的温度又冷却了好几度。湛可抬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却见郁墨寒从贴身的衬衣里取出了一枚戒指，递给自己面前：“你还记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