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郁墨寒的书房外邂逅郁明珠开始,简单明了的说了个大概。“她有说出去的那几天,去见谁?”
南笙立刻发问。湛可摇摇头:“她让墨寒别管她,她说,她也不会管郁墨寒了。这个骗子,说好了不管我,还是把我扔到了这里来!还有个疯女人口口声声说我抢走了她的男人!”
“方若芸说的没错,她那份合同,在墨寒父亲的遗物里也有。百年联姻,人尽皆知,双方家主各执一份契约。”
湛可听着南笙说着,却见她脸色惨白了一些,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你这么了解……你是郁家的人么。”
像是被刺到了什么底线,南笙皱起了眉头:“我只对郁明珠负责。”
“她是,你的姐妹?”
“她是我的领袖。”
“那,那墨寒呢?”
“郁墨寒是郁墨寒,郁明珠是郁明珠。”
湛可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顺便小心翼翼藏住自己八卦的表情:“那,你怎么被关在方家了?我被送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叫方若芸的女人与郁明珠似乎很熟的样子……”“明珠不知道我在这里,她知道,绝对不会允许黑蛇困在暗处的!”
几乎是带着笃定和一种类似信念的赤诚,南笙说完了这段话。湛可转了转眼珠子:“刚刚和你说话的男人,是……”“方若芸的哥哥,我们被困在方家的水牢里。”
“水,水牢?我明明是被人蒙着脸推搡着进来的啊……”“入口只有一个,他们肯定不想让你能摸索着出去。”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水下?”
“你来的时候,看到一面湖泊了么?”
“看,看到了……”“内战的时候,北方的大资本家为了保命,斥重金在湖底挖了这么一条通道。后来几番战乱证据变迁,湖水变成了天然的屏障,水下的防空洞也成了天然的牢笼。”
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湛可身上。厚实的石墙似乎承受不住头顶上黑压压的万千吨重的湖水,冰冷的混杂着水草的洪流随时都有可能将湖底的两人压碎 ――这种接近幽闭恐惧症的窒息感让湛可抓狂。“你,不是什么黑蛇的么,听起来就很厉害……怎么就没办法出去呢?”
南笙的脸生有一瞬间的暴怒,她狠狠敲在了石墙上,几乎是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除非方羽安那个禽兽同意,没人能插翅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