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漫上上来，旖旎的温度在空气里一层层荡漾开来。因为反抗和挣扎耗尽了体力的梁施施脑袋发蒙，喘过气来时，她已经被剥光，背对着陆司辰，被他拥在怀里，坐进了浴缸里。满出来的水，沿着浴缸壁低落，在大理石的暗色地板上发出暧昧的声响。“陆司辰，你还记不记得你把我带回来时，你说了什么。”

梁施施闭了闭眼，睁开时强忍着怒气拍回了想在她胸口作恶的，陆司辰的手。“什么？”

陆司辰像是在戏水的孩童，语气里都是食髓知味的好性子，注意力也都在梁施施未着寸缕的身体上。“你说，你妈让你找个正经女人做女朋友……”“你想说什么。”

陆司辰的大手原本游离在梁施施光滑的脊背后，听到了她的话，停止了动作。他凑到了她的颈项边，捏过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梁施施咽了咽口水：“这一出你还没满意么，你妈妈根本就不觉得我是个正经女人，对我意见大的很。我自问也配不上你，假装女友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高人去做……唔！”

陆司辰看着那张小嘴开合个不停，先是作怪的加大了手指的力度，把梁施施的小嘴挤成了肉嘟嘟的小鸡嘴，紧接着自己也没忍住，低头俯身亲了过去。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时隐时现，在梁施施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被拧断的时候，陆司辰放开了她。空气重新回到了她的肺部，梁施施拍着胸口喘气，顺势撩起水花去擦自己的嘴。“怎么，嫌弃我。”

陆司辰眼眸深暗了下去，，声音尾调也危险的上扬。梁施施知道他一言不合就开炸的脾气，但是她权当自己已经死过了一回，什么也不怕，直截了当的回复：“是的，我现在已经嫌弃你了，请你放我离开。”

陆司辰冷嗤了一声，一把举起了她的身子，再重重放下：“我记得我当时的原话是，我玩腻你了，才是游戏结束的那天。”

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毫无准备的梁施施疼的叫出了声音。这声音在浴缸上方混着水声形成了极为暧昧奇妙的回响，怎么听都像是一种应邀而不是拒绝。陆司辰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紧绷。一声闷哼后，水浪不断的从浴缸里溅出。从疼痛难忍到大脑空白，梁施施像是被陆司辰拿捏在手的玩具，爱不释手，不亦乐乎……月亮爬上了夜空的最高处后，向着广阔无垠的海面撒下了迷人的清辉。梁施施累昏前还在痛斥着陆司辰的惨无人道。陆司辰挂着薄汗的脸上露出了坏笑，亲昵的拍了拍她风韵的臀：“你需要更多的有氧运动。”

夜静了下来，梁施施翻了个身，在床上睡成了个大字。陆司辰倚着床头，静静的看了看她，无意瞄到了被他设置了静音扔的老远的手机在夜色里发着亮。轻轻掀开了被子，陆司辰走到那碗冷却的粥旁，捡起了自己的手机。250开头的一串号码就那么反复跳跃在屏幕上。陆司辰望向身后睡得酣熟的梁施施，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廊里寂静无声，他又慢条斯理的走了几步，在电话正要挂断时，他把电话接了起来。“司辰，我以为，你睡了……”电话那头传来温软女人的声音。“我准备睡。”

“我算了算，你往常也要过了十二点才睡的……”“你刚刚起床？”

陆司辰垂着眸子，眼里看不出喜怒。“嗯，”电话那头的女人似是伸了个懒腰，语气里染了些娇软满足，“今天普罗旺斯天气晴朗，要是你在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田间照看我那些花草。”

“嗯。”

陆司辰短促的应了一声，下意识的去掏口袋的香烟，才发现刚刚装着香烟的那件衬衫早被梁施施弄湿。似是不在意陆司辰温淡的反馈，电话那头的女人继续说道：“昨天我们家隔壁搬来了一家三口。他们是从英国来度假的，说英国的冬日湿冷实在受不了。那家人家的小女孩很会画画，女主人邀请我今日去她家吃烤肉……”“茜茜，”陆司辰忍不住打断了她，“明日我有晨会，现在有些晚了。”

拒绝的意味如此直白明显，这让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无措。陆司辰只是静静等待着电话的回应，并不催促。过了几秒，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司辰，你说给我两年时间，那个承诺，还作数么。”

暗色里，陆司辰的拳头轻轻握起，又悄然松开。语言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变化，他继续开口道：“当然。”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有些雀跃，兴奋的语气像是要溢了出来。被哄好的心情让语速都快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早点睡觉，明天好好工作。”

“嗯。”

陆司辰正要挂电话，却听到电话里又传来女人求证般急迫的声音：“我今天依然爱你，你呢？”

时间顺着男人薄荷味的鼻息缓缓溜走，陆司辰淡淡回应道：“一样。”

电话挂断，手机屏幕彻底恢复了黑暗，陆司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听到身后的地毯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男人回头望去，梁施施穿着他的衬衫，像是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裙子，抱着自己的胳膊，赤着脚站在卧室门口，愣愣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陆司辰扫过她纤细的脚踝，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着梁施施的神色。“梦游？”

陆司辰拧了拧眉头，转过身，一把抱起了她。“肺炎刚好就赤脚，你不想要这条命了？”

梁施施眨了眨眼，像是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似的，摇摇头。就在此时，她肚子里传来了适时且清晰的鸣叫。“如你所闻，我饿了……”陆司辰想像从前一样嘲笑她，却张不开口，他轻轻叹了口气，抱着梁施施往楼下走去。几个值夜的女佣看到陆司辰抱着梁施施，都殷勤的上前询问，有什么需要做的。捕捉到梁施施眼里再明显不过的抵触眼神，陆司辰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们退下。“满意了？”

注意到梁施施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陆司辰问道。“你自己说要伺候我的，得了便宜卖乖？”

梁施施横竖不怕死，回怼的也越来越流畅。陆司辰嘴角勾了个弧度：“暗室里关了几天，胆子也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