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涛的声音一如陆司辰其他部下一样,干净果断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郁小姐,您让我们找的人我们找到了。是生擒还是……”男人的声音停住,像是等待郁明珠下一步的指示。她明白,陆司辰的部下办事,生擒有时候比敲昏了更让人生不如死。“别伤害他。”
郁明珠说完,立刻改了主意一般,“地址给我,我亲自去找。”
“是,需要我们派人手么。”
“不需要我一个人足够。另外,谢谢你家陆少。”
商涛报出一串地址后,郁明珠先是一怔,随即眉头紧锁。她应了一下后果断的挂了电话。几秒后,郁明珠垂眼看了黑掉屏幕的手机一眼,把电话卡从里面拔出折断,连带着手机扔给了女佣:“烧掉。”
这个世界上,除了郁家自己的黑蛇,她谁也不相信。一个模糊的挂着明朗笑容的脸从郁明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揉了揉酸疼的额角,独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圣坦托大道,陆家的书房里,气氛再次剑拔弩张。陆司辰垂头,来来回回扫视着那张薄薄的单子,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张嘴。“谁TM怀孕了,你给我说清楚!”
“陆,陆少……”被临时叫来给梁施施量体温的医生满头大汗,看着陆司辰下一秒能把自己撕碎的眼神,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滑。“梁小姐的体温过高,一部分是因为感染了风寒,一部分是因为过度劳累。我们怕是肺炎千兆,给她查了血还做了别的检查……发现……发现梁小姐怀孕了三周了……”陆司辰手边的玻璃杯被他徒手生生捏碎。三周,这个女人在走之前碰都不让自己碰一下,逃出去没多久就有了孩子!“确定?”
那几个医生看着男人白皙指缝里流出来的热辣辣的鲜血,一个个如坐针芒,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陆少,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滚!”
陆司辰一扬手,玻璃碎渣就飞溅了出去。不管身后人的劝说,他迈着阴鸷的步子大步的走向了二楼。梁施施已经转醒。好心的护士实在不忍心,偷偷调高了室内的温度,还扯了一条毯子给她披上。陆司辰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她那对黑漆漆的眼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往日的娇嗔柔情荡然无存,梁施施盯着陆司辰的瞬间,像是全身炸起毛的刺猬,充满了防备。“你是来参观自己养的一条狗么。”
因为高烧她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干裂苍白,整个人无形的憔悴着。陆司辰硬生生按下心头的烦闷,坐在了沙发上,抬起脚,有意无意的勾了勾梁施施的脊背。梁施施迅速厌恶的躲开,随着她的动作,铁链在地上刮擦出充满讽刺意味的声响。“你现在,很不怕死,对不对。”
陆司辰的眼眸里没有温度,黑透的瞳孔像是死了的恒星,一片静霾。“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也比现在帮我捆住像条狗一样来的痛快!”
梁施施提高了声音,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随着她逐渐起伏的情绪,原本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垂落到了地上。女人上半身就这么曝露了出来。陆司辰的眸色变深,目光一点点的扫过梁施施的身体,和那些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几秒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梁施施的小腹上。像是觉察到了陆司辰眼睛里内容的变化,梁施施瑟缩了一下,试图勾起毛毯再盖住自己。手还没伸过去,毛毯就被陆司辰一脚踢远。梁施施愤怒的抬起头,对上了陆司辰讥讽的冷笑:“脏东西,把自己和狗比,你也配?”
“你!”
梁施施气结,咬了咬牙,“你自己多干净!陆家连佣人都知道你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勒令我!你从前捉我回来口口声声不过是要我给你解闷发泄!现在用着用着厌倦了反咬我一口说我不干净!陆司辰,你哪儿来的自信!”
说道最后,梁施施的嗓音已经彻彻底底的暗哑了下去。她撑着地板不停的低咳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陆司辰脸上阴冷的笑意更浓,他起身,走了两步,在梁施施身边蹲下,低垂脸看着狼狈的女人。又随即伸出手,抬起了她的头。“你肚子里的野种从哪儿来的。”
明亮的灯光下,梁施施脸上的无措、惊恐暴露无遗。陆司辰的手指尖连着她的脸庞,连带着那里也彻彻底底的冷了下去。“没……”不容梁施施辩解,陆司辰一把甩开了她。梁施施被扔回了地板,光洁的脊背在灯光下绵延起伏,勾起男人无穷的征服欲。“我很想让那个男人看看,此时此刻她的女人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我记得,有几个姿势你是很喜欢的吧,不知道你和他用过没有,嗯?”
陆司辰恶劣的说着激怒梁施施的话,抬起脚,轻轻的去勾梁施施的小腹。“别碰我!”
梁施施支起了自己的身子,用手推开陆司辰作恶的脚。“你哪儿我没碰过,还是说,出去这几天,要给孩子他爹守贞?”
陆司辰说道最后,声音再度低沉了下去,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恨意:“告诉我,你们是在哪儿,何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的。”
“干你何事!我已经脏了,你也对我没兴趣了,杀了我打了我还会脏了你的屋子,放我走!我们一笔勾销!”
“嚯,现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陆司辰毫不客气的捏着她的肌肤,感受着柔软变形给自己带来的施暴感。“嘶……放手,放手!”
几番挣扎挣脱不得,梁施施径直低头咬了下去。陆司辰没有抽出手臂,只是任由梁施施咬着。很快,皓牙与男人皮肤接触的地方渗出了点点鲜血。梁施施喘着粗气,放开了陆司辰。露着红血丝眼睛里写满了嗜血的恨意。“你究竟要怎样?”
陆司辰一点点放下自己的衬衫袖口,遮住了被咬出两排血印子的手臂,嘴角勾着阴冷的笑意:“你,我还没有玩够,放你走,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