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诺斯帮助你控制彩虹桥以返回阿斯加德，而你负责在金宫吸引火力，让他的部下得以潜入宝库，取走宇宙魔方；同时顺带帮你唤醒你的死神军团。那么接下来呢，你们有新的合作计划，还是从此两不亏欠，各走各路？”

　　向前的提问始终被海拉无视，女死神固执地想要起身反击，却被一再地打倒在地。

　　现实宝石以固体形式缓缓浮现，红色的光芒迅速占据了大殿每一寸空间；海拉的亡者军团仍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冲出来，但只要接触宝石的红光，立刻如青烟般消散，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你最好放弃无谓的抵抗，或者还想试试我能发挥无限宝石多少威力？”

　　海拉苍白死寂的脸被宝石的光芒映得通红，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绝望的无力感。

　　限制一颗无限宝石威力的从来不是其本身，而是它的使用者；向前只要能发挥宝石十分之一乃至更少的效果，也不是海拉能够抗衡的。

　　“告诉我，萨诺斯想干什么？海姆达尔去哪儿了？那柄控制彩虹桥的剑又在哪儿？”

向前操控着现实宝石，巨大的能量狂潮压迫者海拉低头跪倒，“我已经去彩虹桥看过了，那里满地的尸体，但是没有海姆达尔，也没有他的剑。”

　　“最后问你一次，你们的后续计划，还有海姆达尔的下落？”

向前面无表情地继续逼问，“你是九界的死神，应该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种方法能从拒不开口的人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或许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声音非常突兀地插入向前与海拉之间有问无答的谈话。

　　一团蓝光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门口，蓝光中走出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除了超乎地球人和阿斯加德人的体型外，这个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紫色的皮肤和仿佛被梳子刮过的宽下巴。

　　看清来人的相貌后，洛基当即惊慌起来，下意识地往他老爹、老哥的方向移动——他之前可是很抗拒靠近他们的。

　　“你是谁？海姆达尔在哪儿？”

托尔的声音难掩焦急不安，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手上正握着充当彩虹桥钥匙的宝剑。

　　洛基颤颤巍巍地替来人回答了自己老哥的第一个问题：“他就是萨诺斯。”

　　面对大殿里上百人的目光注视，萨诺斯一脸平静；他随手扔下长剑，与此同时，一个黑皮肤的身影从蓝光中跌落出来，摔倒在地——正是此前下落不明的海姆达尔。

　　“你对他做了什么？”

托尔怒不可遏，叫骂着就要冲上来，却被奥丁拦住了。

　　虽然手持神器冈格尼尔，并且在海拉的逼迫下压榨出近乎巅峰期的力量，但奥丁此刻却直觉到了一种极其致命的危险。

　　甚至于，这种危险的直觉并不止于自身，而是针对整个阿斯加德。

　　从一开始插话的那一句之后，萨诺斯就再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只在向前一个人身上，对其他人视若无睹。仿佛是在告诉旁人，他愿意与之交流的只有向前一个。

　　不需要多加试探，向前主动开口：“你是来找我的？”

　　萨诺斯的五官如同花岗岩般僵硬，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表达；他看着向前微微点头：“我要向你提出一项交易，锡安先生。”

　　紫色巨人的声音很浑厚，带有一种并非刻意却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英语说得不错，汉语说得怎么样？”

看到萨诺斯出现，向前反倒放松了一些，至少不用担心对方趁自己不在突袭地球；“能用我的母语交流吗？”

　　萨诺斯的脸颊突然抽搐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是原本僵硬的面孔立刻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与向前的谈话会从这个角度展开。

　　“不了，你的母语，比较艰难，还需要多一点时间。”

　　“也是，我们自己学起来也不容易；上学的时候，经常因为说话时候没卷舌头跟同学吵起来。”

向前不着痕迹地接管了谈话的主动权，“他怎么样，被你杀了？”

　　他问的是躺在萨诺斯脚边不省人事的海姆达尔。

　　“活着。”

萨诺斯也不知是没有察觉主动权旁落，还是压根不在意这个问题，神色平静地说着，“这个阿斯加德人的能力很有用，我一直将他作为备用计划之一。”

　　“可以理解，九界范围内最好用的探索雷达。”

向前点着头附和了一声，“那你见过其他人吗？好像叫希芙、霍根什么的，都是阿斯加德的高级将领；你见过他们吗？”

　　“我从不在意无名之辈；也许他们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杀了。”

　　“不可能！那些齐塔瑞人的杂鱼杀不死我的朋友。”

托尔气冲冲地吼起来，连奥丁都没拦住他，“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萨诺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对托尔的质问充耳不闻，眼睛只盯着向前看。倒是一旁的洛基赶紧拉了一把自家老哥，悄悄地说了一句：“他们都被我派去其他几个世界了，不在阿斯加德……”

　　声音很轻，但是向前听得很清楚；后面又是托尔压不住的大嗓门，嚷嚷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之类的，无足深究。

　　无非是洛基害怕这几个托尔的死党发觉自己假冒奥丁，故意把人往外派。二王子殿下别的本事没有，这一类小聪明却从来不缺。

　　神王家两个熊孩子间的争吵自然无足轻重，向前扬了扬掌心里的现实宝石，问萨诺斯：“你来是为了这个吧？”

　　萨诺斯继续点头，哪怕五官僵硬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诚恳态度：“原本我的目标只有空间宝石，但是直到我的部下将宝石带回来，我才知道这里还多了一个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你觉得吃定我了？”

向前闻言失笑。

　　“我知道你的强大，也知道你能很大限度发挥现实宝石的威力。但是，你手里只有一颗，而我——有两颗。”

萨诺斯举起一直背在背后的左手，手上套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手套。

　　手套的中指第一指节位置镶嵌着一颗向前眼熟的蓝色宝石，而在食指的第一指节上则是一颗未曾见过的紫色宝石；颜色不同，但是都散发着属于无限宝石的能量波动。

　　“我在奥丁的宝库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手套，不过有人告诉我那是假的。”

向前微微蹙眉，脸上收敛了笑意，“你手上的……那是力量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