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晋王要跟珍妃合作，我就跟珍妃说晋王的身子没问题了。”

墨芜荑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是神仙，还能事事都知道不成，”谢珩宽慰道，“且纵然你跟珍妃说了，珍妃未必就会信你的。”

“也是，珍妃早就不是当初刚入宫的珍妃了，自有她自己的想法。”

还记得当初珍妃刚进宫的时候，在知道了姜若瑾的死和皇帝有关系的时候，何等慌张，而如今，珍妃即便是知道了楚王的事儿也和皇帝有关系，也丝毫不慌。“如今后宫都在珍妃的掌控之下，若是她真和晋王合作，那咱们还得早做打算。”

墨芜荑接着道。“如今皇上去吴美人宫里的次数比去珍妃那儿的都多，珍妃也怕失宠，和晋王是一拍即合。”

谢珩的一双桃花眼眯起。“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从前的恩怨也可以放一放。”

墨芜荑轻嘲。“有些恩怨可以放下，有些恩怨却不行，”谢珩眉眼间带了笑，“比如楚王那条断了的腿。”

墨芜荑也跟着笑了。自打楚王断腿之后，性子就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后来确定他的腿再无法站立之后，便开始酗酒，大半个月时间里没几天的清醒的，谁去劝都没用。曾经那些跟随楚王的人，在楚王再没有上位的希望之后，又见楚王如此模样，也就散了大半。之前门庭若市的楚王府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起来。所以萧云婉听说墨芜荑求见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雪中送炭？你会这么好心？”

萧云婉对墨芜荑怀有极大的警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王妃不可能没听过吧？”

墨芜荑勾了勾嘴角，直视着萧云婉，丝毫不心虚。送走墨芜荑之后，萧云婉唤了人进来去打探消息。翌日一早，萧云婉进了楚王的书房。良久之后，楚王书房紧闭了半个多月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楚王妃不在王府中好好照顾楚王，怎么有空进宫来给本宫请安了？”

赵明珠漫不经心地道。萧云婉暗恨赵明珠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日子再倒退几年，那个时候的赵明珠给她提携都不配，可是如今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萧云婉脸上堆了笑：“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倒也不用如何照顾，今日进宫来，除了想要给娘娘请安之后，也是因为我家王爷说十五弟聪慧可爱，代王爷来瞧瞧十五弟。”

赵明珠心中冷笑，楚王见她家小十五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压根儿就不熟，跟她套这种近乎。“真是不巧，小十五方才睡着了。”

赵明珠说完，便喝起了茶，一副送客的样子。萧云婉暗想，看来墨芜荑给的消息错不了了，若不是赵明珠和晋王合作了，不会这样冷淡对她。“听说六弟也很喜欢小十五，可见小十五是个可人疼的，”萧云婉意有所指地道，“可惜六弟有自己的孩子，对小十五的喜爱还是比不上对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