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这里。跟之前的那一次不同，这次偌大的老宅里面，一进门，出了佣人，就只看到一个坐在亭子里里喝茶的老人，厉家的老掌门人，厉宽仁。向晚手心微微出了一层汗，揪着厉堇年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走过去。“爷爷！”

厉堇年唤了一声。老人闻声转过头来。“来了！”

厉宽仁要求见的人，厉堇年挡了几次，实在推不下去了，这才把她带过来。厉宽仁放下茶杯，起身。“走吧，进屋！”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杵着拐杖。向晚心里不是滋味，这位老人，几乎刚刚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不知道厉家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原本应该是厉清渊的女朋友，现在却以厉堇年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谁，可能都不会接受吧！厉堇年牵着她的手，莫名地紧了紧，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庞叔给拿了水果茶水过来，向晚道了谢，规规矩矩地在厉堇年身旁坐着。对面，厉宽仁正襟危坐。“第一次见面，也是匆匆忙忙，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来着！”

虽然是有几分严厉，但语气还算缓和。向晚礼貌扯起嘴角微笑：“是我的不是，应该早一点来看望您！”

厉宽仁没什么温度的呵呵笑了两声。厉堇年忍不住埋汰：“爷爷，你这不冷不热的，不了解您的人肯定会被您吓到了！”

“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了，你就开始护起短来了？”

“我就是提醒您别年纪越大越来劲！”

“你！”

厉宽仁抬起拐杖，恨不得就要抽过来，向晚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发现，老爷子也只是佯装生气，做做样子。“对了，家里怎么就您一个人？二婶她们呢？”

“母女俩逛街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厉堇年故意的，向晚明显感觉到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特意瞟到她身上。也许是她心虚，而厉堇年不过随口一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