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宋余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傅轻寒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夹枪带棒的诅咒自己。傅轻寒方才看自己的脸色和对顾念初说话的表情堪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轻寒，这一段时间不见，我哪里招惹你了？”

“没。”

傅轻寒替顾念初斟了一杯茶，抬眼懒散地看他，“你之前不是不相信念初吗，无神论者？”

宋余眼皮微微一跳，只是替自己老婆讨个说法来了？思及自己上次的言语，也觉得自己不妥当，郑重其事地站起来，“我为我之前的冒犯感到抱歉。”

顾念初赶忙罢手，“傅轻寒抽风，你怎么也这样？这事情过去多久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现在要紧的是你的事情。”

若不仔细观察傅轻寒，难以察觉一抹微笑从脸上掠过。宋余有些没底地看傅轻寒。顾念初察觉后哭笑不得，“你看他做什么，我帮你解决问题，不是他。”

“最近，我睡觉时候总会梦见同一个人，”宋余说话时有些吞吐，“那人我认识，我以前也总是梦见，只是近几天总是会惊醒，醒来后心脏快跳不止，浑身冒汗。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累的缘故。”

“那人是男是女？”

宋余沉吟片刻，“女。”

顾念初在记忆中不断翻找，想起宋余曾跟自己提过的女人，“你的白月光？”

果不其然，宋余点头。若是没记错，蒋珊珊已经跟宋余在一起，怀中抱着现女友，前女友来梦里幽会，多少有些“渣”。还不及顾念初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宋余便出口为自己辩解，“我没见她更没联系她，我没做对不起蒋珊珊的事情！”

顾念初抿了口已经微微发凉的茶，“知道知道，伸手。”

宋余听话将自己的手腕露出来。顾念初三指并拢，触上，几秒后收回手，在喝了口茶，气定神闲，“还行，就是被人算计了一下，听说过结阴亲吗？”

宋余摇头。一直沉默的傅娆丝接过话头，“是让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结婚吗？之前似乎提起过。”

之前处理周畅的事情自己确实说过两句，傅娆丝竟然还记得，顾念初小小惊讶一下，“对，上次也没说清楚。宋余的情况很明显，有人将他的生辰八字透露给被人，然后做了法，跟已经死去的人建立契约。”

“也就是说，他结婚了”傅娆丝狐疑道，这听起来确实有些荒谬。“如果阎王爷也管婚姻的话，他已经领上证了。”

顾念初依靠在沙发里，“这是有违伦理的，伤天害理。”

“梦里，她有没有叫你去哪里等她见面？”

“没有。”

宋余摇头，“你这意思是她已经去世了？”

“自然。”

宋余眉间隆起，似乎有些痛苦和惋惜，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她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顾念初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他，宋余确实是一个长情的人，但，“身为姗姗的男朋友关心自己的前女友确实不太合适吧？”

“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可以关心她的。”

宋余道。顾念初鄙夷，鼻子哼气，不屑道，“你将她看作是朋友，知道她怎么看待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