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想着拉你下地狱呢？”

顾念初也来了兴趣，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挺有意思，她也乐于听这样的故事。宋余却想都没想，直接否定顾念初的怀疑，斩钉截铁回答，“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看吧看吧，这又是一个单纯的直男。这也不能怪宋余，“我和她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况且，她已经结婚了。”

顾念初将想要翻上去的眼睛翻回来，耐着性子和他说话，“世交，那她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也很正常吧。宋余，我知道白月光黑化这件事情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但现在，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难不成你要下地狱之后再去问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吗？”

“人性是复杂的，就算小时候不是这样，长大了也会有变化，教授，你总是待在学校里，看谁都是干净的。”

顾念初长叹，觉得有些心累。十几年的感情确实不好劝说。宋余有些垂头丧气，像是丢了家的孩子。也是，任谁都难以接受，若是来人告诉自己，傅轻寒想要害自己，她也不相信，顾念初下意识地看向傅轻寒，心中坚定，怎么会呢，傅轻寒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许不是她做的，可能是家人也不一定。你可以问问叔叔阿姨有没有将你的生辰八字透露出去。”

顾念初从口袋里变出一张符篆，“安睡符，睡觉时候放在枕头底下，可以睡一个好觉。如果她还来你的梦里，跟你说去哪里和她见面你别理会，别相信，更不能去。不要和她说话，别理她就行。”

宋余半信半疑接过符篆，“好。”

宋余还是被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而后管家送他离开。傅娆丝缠住顾念初问，“要是宋余回应梦里的女鬼，会怎么样？”

宋余刚走到门口，顾念初看他一眼，“契约生效，他也活不长了。”

倒也并非不能解，只是要费些功夫，对她来说都是小事情。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平常人多半会不听话，宋余应该不至于不听劝吧？顾念初还是不放心，拧开书房的门向傅轻寒询问宋余的脾性。“你要了解他？”

傅轻寒听完顾念初的问题后，手里的活也不干了，合上电脑，直勾勾地看着她。顾念初没察觉出这话的不对劲，点头肯定。“你算不出来吗？”

得到顾念初肯定的回答，傅轻寒声音波澜不惊，没表露出任何情绪。“是可以，但是，他不是你兄弟吗，肯定比我算得精准，算命折寿，我想多活几天。”

傅轻寒仍旧有些不高兴，“什么生意，竟然让你要了解他？”

“我怕他不听话，到时候更加麻烦，所以在想要不要再多劝几次。”

顾念初的客人多不具有反骨，总要和她对着干，导致很多时候能够一下子解决的事情非得拖个半天。时间久了她也有些乏累。顾念初的理由正当，出于私心傅轻寒没仔细剖析宋余的性格，而是直接告诉结果，“宋余听劝，只是，对象如果是娇栖就不一定了。”

顾念初一下蔫了，“怎么这样，我都强调那么多次了。”

傅轻寒抬眼看她，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顾念初的眼底，低声道，“如果是我梦见你，我没办法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