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开车门,公孙褚就用砖头砸碎了车窗,自己开了车门。司机实在是太害怕了,犹豫了一秒,飞快的下了车,快步的跑远了。公孙褚也不在乎,自己开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他的手机不知道去哪了,身上又没什么钱,所以还是医院的护士给公孙一文打的电话。公孙褚失踪的这一天一夜,公孙一文都快发悬赏令了。蓦的接到了公孙褚的电话,他长松了一口气,亲自往A市赶。公孙褚这会儿没有乱跑了,安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疗。-金鸟奖结束了之后,热度还持续了一整天。有些兮兮的粉丝,对祁嫣嫣拿了最佳女配十分的不服气,两家粉丝产生了一场骂战。而秦芜因为在片场陪兮兮拍戏,就没亲临其中。还是今天的戏份快拍完了,宫舜随口跟他说的。秦芜便沉着脸跟宫舜抱怨,“宫导,我也觉得她拿奖有问题。”
“确实。”
宫舜点了点头,“她演技比起兮兮差的太多了。”
“脸也是,她比兮兮难看。”
秦芜立马补充。宫舜还是点点头,“赞同。”
秦芜找到友军了,就没那么难受了。也不想去网上看粉丝们的骂战了,奖杯都到了祁嫣嫣手里了,吵架没什么用。结束了今天的拍摄后,秦芜刚想问兮兮晚上要吃什么,就忽然间找不到兮兮了。他愣了一愣,快步绕着影视城找了一圈,最后在个卖棉花糖的摊贩那里找到人。秦芜现在都习惯了,所以见到兮兮,便走过去扫码付钱。“姐。”
秦芜付了钱,有些无奈的看着兮兮,说着他重复了一千八百句的话,“你下次去哪,跟我说一声行不行?”
“傅爷诶!”
秦芜这话才说完,忽然响起了女生惊喜的喊声。秦芜拧起眉。喊声就又多了起来。“傅爷来了!”
“快来看,傅爷!”
秦芜抿了一口兮兮也给他买了的棉花糖,奇怪的说道,“傅爷是谁?”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圈里姓傅的,又能又这么大排场的时候,根本没个印象。棉花糖摊主一听他这话,更加不解的看着他,“你是娱乐圈的的人吗?你不认识阮经傅吗?”
秦芜眉头一皱,“阮经傅?”
“是啊。”
摊主点点头,“阮经傅,傅爷嘛。”
秦芜脸色更怪了,小声和兮兮说道,“姐,我之前就没怎么听说过这人,更不知道他叫傅爷。”
阮经傅似乎是今天这衡北影视城来的最大的腕了,他一来,没在拍戏的场控群演们全都跑过来围观了。这种场面,秦芜上次看到的时候,还是因为扶溪。阮经傅的房车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秦芜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人。他倒还挺好奇这阮经傅真人长什么样子。毕竟他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取代了扶溪。一片的吵闹中,兮兮永远是格格不入的。她去吃炒栗子了。秦芜跟着付钱,也就没注意阮经傅这头了。阮经傅从房车下来,浅淡的和围观的场控群演们打着招呼。阮经傅本来就不是鲜肉脸,所以他即便不如小鲜肉们那么热情,大多粉丝都还是很吃他这一套。簇拥着他往影视城里去。阮经傅的目光越过层层人群,落在了兮兮的背影上。毕竟比起全都围绕在他面前的人,兮兮太过独树一帜了。“那是谁?”
阮经傅用口型问他的经纪人。阮经傅的经纪人和阮经傅是同一挂的,冷着脸,整个人身上像是都透着寒气。可他看起来又跟陈珂完全不一样。因为陈珂的冷漠只是单纯的不怎么热情,但阮经傅这经纪人,冷面中还透着阴寒。“帝兮兮。”
他用只有阮经傅听得到的音量回答。阮经傅目光闪了闪,复杂的又看了一眼兮兮的背影。-秦芜陪着兮兮逛完了影视城外面的小吃街,兮兮才肯回去。因为买了许多吃的,所以兮兮暂时没说要吃东西。秦芜便直接开车回去了壹号公馆。他自己随便吃了两口零食垫吧垫吧。刚要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门口的电话忽然响了。秦芜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保安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秦先生,有人找帝小姐。”
“谁啊?”
“公孙一文。”
保安的手机直接被抢走了。他看着面前气势逼人的老头也不敢吭声,扫了眼老头身边铜墙铁壁似的保镖,缩着头当缩头乌龟。秦芜这头,蓦的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顿了一顿。他不知道公孙一文是谁,但光是听这个姓,他就知道来者不善了。这估计是公孙褚他爹了。秦芜挂了电话,赶紧上楼。秦芜最怕的就是这种,看起来贼硬茬的。因为兮兮本来就是要哄着的那种性格,跟她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秦芜最怕这种不知好歹的撞到兮兮面前来。“姐。”
秦芜站到兮兮房间门口,探头看着她。兮兮在看电视,懒懒应道,“讲。”
“外头来了个人,叫公孙一文,想见你。”
兮兮拧起眉。应夷翻着小书说道,“这是公孙褚那小子的爷爷。”
兮兮没好脸了。有句俗语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孙褚都这个鬼样子了,他的老子的老子肯定只能更差。所以公孙一文自己带人硬闯过来,和兮兮在沙发上对视的时候,整个客厅像是成了战场。公孙一文是跟封博彦一个年代的人,他们年代做生意,什么都可以不讲。所以公孙一文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戾气,即便是他上了年纪,满头的白发兴许能带来点慈祥,都掩不去这股戾气。公孙一文像是打量一件商品一样,将兮兮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缓道,“的确长的有几分姿色,难怪能把储儿迷成那个样子。”
公孙一文在医院看到公孙褚的时候,即便是他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也吓得够呛。公孙褚那身伤看起来像是随时就要死了。他如今可是公孙一文唯一的继承人,盛文集团的以后全靠他了,看到他这样,公孙一文是又担忧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