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不打算钻牛角尖,“切,开公司算什么,我要的就是平台而已,我要是想开也可以啊,我爸妈给我的钱都没怎么动过呢,到时候叫你去我公司里当个小主管啥的也可以哈。”
陈希芸笑着看着陈朝。 这不是钻牛角尖,这是直接嘲讽了,他心伤不想再多说。 “忙起来了,”她又继续说道,“签了才发现没那么轻松的,还要练好多东西,还得什么形象管理,幸好我吃不胖。”
想起她瘦瘦的还喜欢啃鸡腿,陈朝信然,“这倒是事实。总之你要加油啊,为了你的梦想。反正我是中途而废了,到时候再送你些东西,比如曲子什么的,都是原创哦,以前的有缘人送我的。”
“质量肯定是不错的,你就不用去买歌了。”
他补了一句。 这些对于陈希芸来说还是有点早了,她只是扫着弦点点头。 “我以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言言啦,所以陈朝你就要好好陪陪她。”
“我?”
“不然呢?”
她歪着头问到,短发垂到肩膀下面。 “我们只是合租啊,不会太久的,到时候都要分开的。”
陈朝说道,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谱子。 陈希芸沉默着,这些是不是要告诉谭言呢? “你不要和她说。”
陈朝抬起头又说了一句。 “陈朝你初中读的哪个学校啊?”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 “景山啊,怎么问我这个,有熟人找我?”
他有些疑惑地问。 “民办,还是槠洲最好的贵族初中,你也是有钱人啊,哈?”
陈希芸笑道。 “什么有钱人?那时候我爸妈还说是砸锅卖铁送我进去读的书,结果中考我考了个一般的高中,这钱也算是白砸了,那时候我也算是堕落了,天天盘吉他,还弹的不咋地。”
“高中啊我就一直沉浸在白花了家里的钱,没考上好高中这样的状态下过来的,吉他也被我咬牙丢掉了。后来才上了个算好的大学。”
陈朝碎碎念道,手里的纸捏得紧了一些,印子也越来越多。 “说起来我们还是老同学呢。”
陈希芸抢过他手里的谱子放在了一边,避免了他的持续损耗和摧残纸张。 陈朝惊了一下,“这么巧?景山?”
,随后又说道:也是啊,你家这经济条件,不读那里读哪里,倒是我想岔了。”
“对啊。”
她哼哼了一声。 “那你还是我学妹。”
陈朝满意地点点头,又多了个学长的身份,真不错啊。 “这座城市还真小啊,随便都能遇到一个学校的校友。”
他感慨了一声。 “是啊,真巧。”
她应了一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想起那个场景,鼓起勇气,陈希芸又问道:“那时候你是不是喜欢在教务楼那儿练吉他?”
陈朝这就真的震惊了,“你还见过我?”
“还真是你啊?”
她一副更加震惊的表情。 陈朝:……被套话了? 教务楼五楼那儿老师同学都比较少经过那里,所以很适合他静静地练琴,旁边的门打开就是天台。 说到这她就赶紧改口了,“没有啦,是那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发现的,说教务楼五楼有个男孩子天天练吉他,主要是弹的好不咋滴,用她的话形容就是稀烂滴。”
说道这陈希芸再也忍不住了,吭吭吃吃地微红着脸笑了起来,大概是暖空调开温度的太高了。 陈朝很尴尬地捂住了脸摸了一把,“哦,这样啊,还是没躲得过哈?还好那时候没人知道我名字,没传开,不然丢大脸了。”
“鸡腿姑娘,你那时候成绩应该比我这个学长好太多了吧?”
他又问。 “没有,我在普通班,后来就转学了。”
陈希芸想到自己初中时还是扎着马尾辫的顽劣大小姐,上课也不太愿意听讲,和老师对骂,不喜欢学习,偷偷带手机。 在景山学校这可是很严重的行为。 直到自己翘了几次课,玩手机被发现被还学校多次处分,后来自己实在不想在那里待了,她哭过好多次,说景山就是关犯人的笼子, 心疼她,害怕她真的会得什么精神疾病的王姨只好无奈带着陈希芸办了转学去了外国语学校。 也是一个民办学校,学费更贵,不过管的比较松。 那是在陈朝那一届毕业后的一个学期,快要中考了。 父母常年不在自己身边,所以那时候自己的性格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直到后来慢慢长大了,懂了很多事情,才没了那种表面的大小姐似的蛮横。 但有时候随便一装,还是那个味,陈希芸也没什么好办法,就这样咯。 没什么好感的陌生人面前装一装也没什么了。 “你还转过学呢?真好,我都没体验过转学的感觉。”
陈朝抬起头说道,他并没有像陈希芸心里想的那样问她为什么转学。 她本来还在想要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回答,要不要说真话? “是不是你班上的老师同学很多都不舍得你,然后到了陌生的班级环境又沉默无聊地待个几星期?”
陈朝好奇地问道。 陈希芸听到这句话心情有些低落,轻声说道:“没有……” 他以为她回答的是第二个问题,高兴地说道:“那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陈希芸低着头,知道陈朝不是故意要这么说她的,只得回道:“可能吧。”
会舍不得自己?自己班主任松了口气的样子现在她还记在脑袋里,算是个大麻烦走了吧,当时同学们大部分也不会怎么理睬她,自己走了只是让班上更安静氛围更有学习的感觉了而已。 不过也要怪当时的自己,真的很不好。 父母从国外回来的时间不多,从王姨那儿了解自己的一些情况后只会说太不争气,就连练吉他,甚至大学的专业他们都不喜欢,因为陈希芸没按着他们规划的未来走。 确实也不太在乎,因为待不了几天他们就提着轻便的行李走了。 待在自己房间的陈希芸只能靠在窗边,看着清晨不太亮的外边,他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