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有人百般阻挠!无法过河就意味着今天黄昏之前无法到达上衍,要被困在这里,莫非……“陛下、娘娘。”
冷凝枫走上前来:“这河水并不是很湍急,而且河流中间都还有凸出水面的石头,说明不是很深,不如涉水过河?”
元君耀想了一下,觉得似乎可行,于是道:“你先排几个熟悉水性的人去探路。”
冷凝枫唤了五人,都是熟悉水性,又信得过的人,各自骑着马,小心的向河中走去。没迈出一步,都格外小心,做好了跌入深水的准备。两刻钟过去了,五人都安然的到达了对面,又按照原路返回,安然无恙,似乎这个办法可行。见元君耀微微点头,羽鸢却觉得事情另有蹊跷。有人故意炸断了桥,就是阻挠队伍过河的,将大家困住的。不过这河流不深也不急,他们发现可以涉水而过的话,那些人也可以发现啊!如果不走桥也能过河,何必大费周章的破坏康平桥呢?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等等!”
羽鸢一声大喝,已经开始调整队伍,准备过桥的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终究只是自己的疑虑,还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自己多心道也就罢了,不过万一真的是有人别有用心,若是惊扰了那只黑手,又有新的变故,就不好了。她赶忙道:“本宫,觉得好难受!”
说着一手扶额,做出要晕倒的样子。溃堤羽鸢本来这是想假装不适,拖住大家的脚步,不料想却引来了尴尬的一幕: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元君煊看见摇摇欲坠的羽鸢,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接住了,动作竟然比羽鸢身边的如萱还要快。其实羽鸢打算假装站不稳,晃两下就倒向如萱那边的,现在可好,正巧靠在他怀里。先是小小的欣喜了一下,不过从元君耀不善的神色,还有一干人等尴尬的神情中,羽鸢立刻僵住了,笼在袖里的手在他腰上戳了一下,示意元君煊赶快放开。他也才回过神来,将羽鸢交由如萱手中,道:“臣弟冒犯了。”
他恭敬的退到一边,这样生涩的称呼,两人心中都是一阵酸楚。“娘娘,您怎么了?”
“……”羽鸢不说话,做虚弱状。心里一阵不悦的元君耀翻身下马,夏侯羽鸢,你又要干什么!他走到羽鸢身边,一把横抱起她。出于对元君耀的本能的抗拒,羽鸢用手去推他,元君耀反而抱得更加的紧,羽鸢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还是从未变过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皇后身体不适,先会马车上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转身往马车上走去,经过几步之外的元君煊身边时,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即使宣告,也是警告。进到车里,元君耀重重的将羽鸢扔下,疼的她全身的骨头都在震。“你又玩什么花样?”
元君耀冷冷道。羽鸢好不容易才坐起来,“臣妾难道就不能身体不适一次吗?”
“少废话。”
进了马车,她本来就没打算继续装下去,羽鸢正色道:“事情解决得如此轻而易举,谨防有诈。”
“说下去。”
“我们能想到涉水而过,他们也能想到,如此根本没有必要将大桥毁去。”
“那皇后有何高见?”
元君耀坐下来,元君耀稍许认真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