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优先位置去办。”

“是。”

挂断电话，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无人接听。“楚子杰，你这是做贼心虚么？！”

程晏行沉下脸，带着隐忍的愠怒再度联系自己的手下：“给我查楚子杰的下落！老宅附近的人手继续增加，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第一时间告诉我！”

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始料未及。就好比第二天一早，舒意醒来的时候，不但没在身边发现程晏行的身影，反而连浴室里都静悄悄，一滴水渍都没留下。他昨晚没有睡在主卧？还是一早起来直接就去公司了？带着疑问，舒意洗漱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等她下楼吃完早餐，正准备换身衣服去程氏看看，却被一脸复杂情绪的韦妈拦下了。“韦妈？”

舒意有点懵，“您这是做什么？”

“舒小姐，今天天热，您别去外面忙活了，在家休息吧。”

“没关系，我只是去一趟程氏，午饭之前就回来。”

她说着仍要往外走，不料大门打开，门口居然站着四个一身黑衣的保镖，面色冷峻，做出阻挡的姿势。“你们拦我？”

舒意在小别墅住了这么久，除了刚开始被限制自由那会儿，基本没人敢拦她，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舒小姐。”

领头的一个保镖冷冷地开口：“我们是奉命办事，这是二少的意思。”

“什……”韦妈到底是护着舒意的，眼看保镖出言不逊，立刻高声反问道：“先生让你们办事，可没让你们用这种语气跟舒小姐说话吧！谁给你们的胆子？”

几个保镖一听，立马收敛了几分，低着头不再说话。韦妈顺势将大门关上，还没想好解释的托词，就听舒意问道：“韦妈，这真的是程晏行的意思？他不许我出门？为什么？”

“舒小姐，这……”韦妈为难地开口：“我们做佣人的，不好打听先生的心思。只不过今早他出门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吩咐的。”

舒意没再追问，她知道程晏行一旦做了决定，旁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韦妈他们更是没有插嘴的份儿。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摸出手机，正欲给程晏行打个电话，不料仔细一看，左上角赫然显示“无服务”三个大字。“……我卡呢？！”

舒意抽出手机卡槽一看，哪里还有电话卡的影子？他居然真的做到这种地步。舒意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开始搜索家里的无线网。果然，无网络连接。他彻底切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程晏行！你……”舒意烦躁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想发泄却无计可施。她知道他一定用自己的方法去调查了，为了不被她干预，竟然故伎重施，干脆把人关家里！是，她确实有事瞒着他！但她也说了，决没有害他的心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可以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她的身世，包括她原本的计划和目的，哪怕到时候他不肯原谅她，她也认了！可现在算什么？软禁？限制人身自由？事情明明还没有定论，他凭什么这么对她？舒意皱着眉头，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终于记起她还有个组织提供的、与外界交流的通讯器。如果连通讯器的信号都被屏蔽了，那她就真的……舒意心中忐忑，小心翼翼拿出通讯器，谢天谢地，它的信号是满格的，这应该是她唯一可以与外界沟通的工具了。她起身回房，心里盘算着计划，思前想后，她决定必须先联络楚子杰，她需要知道计划的进展，也要知道程怀远目前的情况。几分钟后，程氏总裁办，程晏行的手机忽然响了。“程二，你在哪儿？”

电话里，金胜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躁：“我不是找人盯着市里发射塔那边吗？有消息了！”

程晏行没答话，却兀自握紧了手机，指尖微微发白。“就在一分钟前，你家小别墅有信号波动，不是电话也不是网络，好像类似私用通讯器那种，自主发射了信号。”

“……你确定。”

“我人就在发射塔这儿，还能有假？要不要继续追踪？”

程晏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艰难地应了一声“好”，只觉得喉头发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他很确定，离开小别墅之前，切断了一切通讯，包括座机的信号。可是为什么，她还有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她想联系谁？目的又是什么？如今，程晏行宁可舒意是为了找他质问才这么做，可是他的手机安静地放在一旁，并没有任何来电。不是找他，那么，她在找谁？他忽而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句话，不记得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你若是能困住一个人，要么那人真的毫无还手之力，要么那人只是不愿点破。”

程晏行闭了闭眼，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多时，他的手机再度响起，这次是韦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