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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不许你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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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年头,因为他是以战地记者的身份过去的,中途曾回过美国一趟,后来他再返回战场,是温谨语和沈司洲去接他的。他还记得那一场见面,其实不过是一次接机。他却为此准备了好久,精心准备了礼物要送给温谨语,还准备了一段自认为感人的重逢感言。可临到头,半个字没想起来,连礼物也忘了送。全因,温谨语看见他后的那个拥抱。久别重逢,她抱得很用力,他从未感受过她这样的力道。冲上脑门的心跳声铺天盖地,他慌张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呆愣在原地,连抱一抱她都忘了。可是这一次,他分明抱得她这样用力这样紧。将她整个人都禁锢进了他的怀里。却,再不是当年那种兴奋雀跃,又无比紧张忐忑的心情了。变得平静、探究,还带着警觉。其实他明白的,当他在温谨语和三哥中间选择三哥,在温谨语不顾当年情分给他下药后,当初的感情早就变了。是他执拗于过去不肯展望未来。而今天,他终于醒悟了。“少白。”

温谨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终于松开,垂目看她,学她豁达的样子笑:“回来了?”

她愣过之后,终于笑了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嗯。”

他大步上前,将她的行李箱拉上,解锁了面前的车,浅笑说,“大约是有了女朋友,人逢喜事精神爽。”

女朋友?温谨语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几乎是不可置信看着陆少白。怎会……他们才没见面多久,陆少白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女朋友?“幸子么?”

她坐进副驾驶就问。他径直将车开走,大方承认:“是她。”

温谨语的脸色略沉,她转身面对他:“少白,你来真的?”

他不回答,直接问她:“二姐既然回美国了,为什么还要来樟城?你如果不回来,什么时候我去美国,或许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来一场老友聚会。”

温谨语忍不住笑:“当然是想你了才回来的,再说,我又不是美国人,我所有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你和阿司也在樟城,我当然要回来。”

陆少白侧脸:“你是去查当年那场意外的,是不是?”

“嗯哼,阿司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她含笑将一撮头发卷上手指,“他这么害怕么?”

陆少白冷笑:“你既然查过就该知道当年那件事与三哥无关!”

副驾驶上的人笑出声来:“少白,你们真以为隔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就查不到什么了吗?”

陆少白错愕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她望着他,徐徐摇头:“啧,少白,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陆少白被她看得有些不安。她略倾身靠近他,笑容里夹杂一丝寒意,“就是你三哥!就是阿司要杀我!”

陆少白的眸子猛地一缩,他几乎本能踩了刹车将车子靠边。“你别胡说!那次三哥为了我抽了不少血,他连下地都勉强,他根本不可能……”“不可能什么?”

温谨语抬手抚上他的脸,“像你三哥那样的人,做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少白,你还是太嫩了。”

他推开她的手:“我不信!”

她的笑容笃定:“你当我这次是白去一趟美国吗?少白,阿司一直在骗你,他一直在骗你!你若还跟着他,就是从犯。来我的身边,少白,好不好?”

她靠近他,笑容妩媚诱人。这一次,陆少白没有躲开,任由她勾住了脖子。她笑容越发灿烂。他倾身环住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说:“我要看证据。”

温谨语唇角的笑容微僵,下一秒,她抬手轻轻推开了面前之人。她笑着说:“然后告诉你三哥我手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好让他提前想好应对之策吗?”

陆少白盯住她,一字一句说:“你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她笑起来。“你笑什么?”

他仍是盯着她。温谨语往后靠在车门上,睨着他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翻我的包和行李箱,再搜我的身?少白别傻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会随身携带。”

陆少白抿着唇,他当然不会那么蠢。温谨语装作刚回国,但他却知道她早就到樟城了,是想他们放松警惕才故意让他们以为她今天才回来。她又说:“时间不早了,也别停在这儿了,走吧。”

……沈司洲和夏恩宁回澜湾的路上就接到了陆少白的电话。二人在客厅里坐了差不多半小时,陆少白行色匆匆地来了。他将事情经过简短说了一遍。沈司洲摸着下巴思忖着。夏恩宁变了脸色:“她什么意思?”

陆少白开口说:“我觉得她在虚张声势,她手里不会有什么证据。”

他说的时候,目光坚定,完全没有探究看向沈司洲。夏恩宁彻底松了口气,幸好陆少白从未怀疑过沈司洲。始终沉默的沈司洲却突然笑:“少白你怎么不敢说实话?”

陆少白一愣。连夏恩宁都吃惊。沈司洲继续说:“温谨语说查到我想杀她时的神情认真严肃,不像是自欺欺人,对吗?”

否则,陆少白就不至于特意跑一趟说这件事。陆少白到底点了头:“那感觉很奇怪,但我明知道不是三哥,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她为什么会是那种样子。也许只是,她学得太像,连自己都信了,我自然看不出破绽。”

沈司洲嗤笑一声:“我也不认为她在自欺欺人。”

夏恩宁诧异了:“三哥你什么意思?”

他略严肃:“首先,她应该真的以为是我。其次,她手里的确掌握了什么,但却不会是直接证据,否则对少白说的话不会是试探加诱惑,若是直接证据,她就算给少白看了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应对办法。”

“可先生分明没有做过,她怎么会这样认为?”

丁柏汝快步过来,他见陆少白皱眉看他,他忙又补上,“陆总不必这样看我,不是我!”

陆少白松了口气。沈司洲抿了抿唇,关于这一点,他也还没有想明白。本来以为,温谨语这一趟去美国,至少一年前的那个意外就会解开,没想到对温谨语来说居然是肯定了那件事是他做的。怎么会这样?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三哥。”

夏恩宁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别想了,对我们的来说不重要,往宽了说,温谨语那边也没有改变什么,反正她没有直接证据,并且她从开始就认为是你做的。别想了,先休息吧。”

夏恩宁和沈司洲先上楼了。陆少白还没走:“丁秘书怎么看?是有人在错误引导温谨语吗?”

丁柏汝认真说:“温谨语没那么傻吧?再说,谁会那么做?”

这一问,陆少白再回答不出来。……此时,华成医院孙雪瑜病房内。秦锦行带着一个护士进了病房,孙雪瑜依然没有醒。温谨言靠在沙发上睡着。很快,秦锦行悄然退了出去。护士走到温谨言面前,摘下了口罩:“小言。”

温谨言睡得浅,此刻猛地惊醒,看见来人,露出一丝笑:“姐,回来了?怎么样?”

温谨语坐下:“是他。”

温谨言的脸色大变,一瞬间睡意全无,“在美国起诉吗?还是回国?律师团队我给你找最顶尖的。”

温谨语按住他的手:“不急。”

温谨言不可置信:“事到如今,你心软了?看看妈,她还躺在病床上,这一切全是因为沈司洲!”

“我知道,我也没有心软,只是眼下对付阿司没有直接证据,更因为——”她的目光低沉带着杀气,字句沉重,“不、止、是、他。”

……夏恩宁迷迷糊糊睡了一阵,隐约感觉到身侧之人连翻身都那么小心翼翼。她瞬间就醒了,悄悄看他一眼。身侧之人闭着眼,仿若熟睡。他肯定又失眠,怕吵醒她。夏恩宁靠过去抱住他,他顺势将她带入怀中。她亲了亲他的脸颊:“三哥,不许你想她。”

他果然忍不住笑,这样严肃的时刻却因她的一句话变了味。他将她抱紧,低声应着。其实他想的倒不是温谨语,温谨语对他的态度,从未变过,他并不上心。他在想别的事。孙雪瑜坠楼,温谨言被下药,荆州车祸,陈欢颜和温立勋……还有顾子期说过,车祸现场存在过第三人……他睁开眼,侧脸看了眼床头柜上徐降给他的证据备份。再次闭眼,将所有的东西全都重新整理了两遍。温立勋的选择,那些人的应对。没有漏洞了,应该没有漏洞了。……翌日沈司洲依然起得很早。夏恩宁醒来有些懊恼,她明知道他又失眠,本来是想陪陪他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又睡着了。她按了按额角,是白天太累了吗?可她这两天都没安排手术。“醒了?”

沈司洲从更衣室出来望着她笑。她一抬头就怔住了。他仍是站在更衣室门口,低头看了看:“怎么,奇怪吗?”

“不是啊。”

夏恩宁盘腿托腮看着他,略自豪,“我家三哥穿西装就是好看,话说你很少打扮得这么帅去上班啊。”

他大步走到床边,弯腰亲了亲她:“嗯,不去医院,我早上去一趟荣鼎集团。”

夏恩宁的脸色微变,她本能拉住他的手:“三哥,别忘了我和你说的,我们手里的证据不能真正把温立勋怎么样。”

“我知道。”

他的指腹轻拂过她的红唇,忍不住就印上一吻,“放心。”

夏恩宁点头,目送他出去。她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然后给夏恩熙打了个电话。“查清楚了,是他。”

夏恩熙兴奋又愤怒:“太好了姐,你该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你说怎么做?”

夏恩熙的音量高了些:“他这可是教唆杀人,告他!”

夏恩宁轻笑:“正有此意,等我是好消息吧。”

收线,她取了外套下楼,沈司洲已经出门了。……沈司洲坐在车内等了几分钟就看见温谨言的车在大厦外停下。他这才下车入内。温谨言走到办公室门口,听闻身后有人叫“沈主任”的声音,他皱眉回头,果然见沈司洲怒气冲冲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温谨言快步上前拦住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司洲冷笑一声:“温总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少管别人的事。”

他推开温谨言要走。温谨言一把扼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沈司洲指了指他身后的陈欢颜:“什么意思你问问陈秘书,比如荆州车祸那件事,希望陈秘书可以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语毕,他抬手推开他的手,径直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温谨言回头盯住身后的陈欢颜,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而陈欢颜在那一刻,目光躲闪,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对于沈司洲的话,温谨言是不信的。但现在看来,未必。……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医院上下就传遍了。沈司洲去了荣鼎集团总部,在董事长办公室和温立勋大吵一架。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说了什么。更为诡异的是,温立勋事后非但没有处置沈司洲,疑似让秘书许明美拟定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沈司洲走后,温谨言进了温立勋的办公室,似乎也吵了一架。“后来温总气得摔门走了!”

“不会吧?难道董事长真的给了沈主任很多股份?”

前面两个小护士一见夏恩宁,忙匆匆离开了。夏恩宁抬眸就看见了和她一样站着听墙角的秦锦行。她丝毫不避讳走上前,笑着说:“秦医生也听八卦?”

秦锦行跟着一笑:“谁不爱听八卦?不过夏医生作为沈太太在此,我倒是不介意听听当事人亲口说一说。”

“这样啊。”

夏恩宁一脸认真,“股份转让的事么……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呢,那当然是捏了董事长一些把柄,秦医生这么爱打听,难道是在权衡要不要改投我们沈主任门下吗?”

他还是笑:“这么说来,沈主任手里的股份应该超过温总,成为目前集团第二大股东了?”

夏恩宁拍了拍秦锦行的肩膀,表扬他:“秦医生数学学得不错。”

秦锦行皮笑肉不笑:“过奖。”

沈司洲给夏恩宁发来信息:“在哪?”

三哥回来了?夏恩宁没空跟秦锦行周旋,一路飞奔回科室。沈司洲已经换了白大褂,身前别着两支昂贵的笔,人显得格外精神。“怎么样?”

她撑在桌上望着他。他轻笑,将面前的协议推至她眼前:“不费吹灰之力。”

她的眼睛亮了,看完转让协议却笑不出来:“怎么才10%?”

沈司洲却笑:“差不多了,荣鼎最初是温立勋和孙雪瑜共同创建的,所以原本他们手里各得40%,温家姐弟每人10%的股份,现在温谨语的10%在你手里,加上这里的10%,我们就有了20%,这样温立勋手里还有30%,孙雪瑜昏迷不醒没有执行权,所以他还是集团拥有执行权最大的股东,这是他的底线。”

夏恩宁明白,即便他们手里有能威胁到温立勋名誉的证据,但要逼他从大股东位子上退下来,他宁愿鱼死网破。但她怎么那么不甘心!“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太便宜温立勋了!”

沈司洲的眼睛微眯,“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二人才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即门被打开了。顾子期快步走了进来。夏恩宁吃惊问:“顾队长怎么来了?”

顾子期的脸色不好。夏恩宁这才发现,他今天是穿了警服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两个警察。顾子期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沈司洲说:“沈主任,有人匿名举报你违法安装监听器,情节严重,你这是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请你配合调查。”

夏恩宁的脸色骤变。沈司洲下意识拧起眉心。他的手机适时呼入一通电话,是温谨语。她说:“不好意思啊,阿司,和你玩了一场螳螂捕蝉的游戏。不如和我谈个交易啊,你把爸爸给你的股份转给我,我可以让子期立马离开,让这一场举报变成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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