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你做的很好，这一次，就算贤妃那个贱人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云妃笑道，她坐在梳妆台边卸妆，半残的粉和胭脂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笑容更加诡异可怖。“娘娘，听说皇上要过来了。”

花嬷嬷疾步走进来道。“娘娘该出去了。”

柳素锦取过一件披风走过来恭声道，态度一如既往的谦卑谨慎。云妃点点头，站起来结果接过披风披上就往外走去，柳素锦和花嬷嬷踩着碎步跟了上去，几个小宫女跟在她们后面低着头。“这是怎么回事？”

楚皇站在飞云馆和云曦宫之间的路上问今日带队的禁卫军头领，阴沉的脸上仿佛蒙上了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不堪忍受，后背冷汗直流。那禁卫军头领莫征战战兢兢，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近的确少雨，但是飞云馆周围有莲花池子，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没那么容易走水才对，可是偏偏走水的就是它，这一着急忙慌，救火还来不及，他又如何知道为了什么起火呢？“皇上别急，已经有人进去了，想必很快就会救出贤妃姐姐的，再说，有那么多的宫人在，他们怎么也会护着自己的主子。”

云妃忽然出现道，语气匆匆忙忙，一直跟在皇帝身侧的琪嫔附和道：“云妃姐姐说的是，贤妃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楚皇看了一眼站在走过来的云妃一眼，她是从飞云馆方向过来的，头发散开，脸上的脂粉还没有尽数洗去，颇有几分狼狈，可是她的眼神是清澈的，看到楚皇看自己，她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道：“臣妾失仪了！”

琪嫔屈身行礼，道：“给云妃姐姐问安。”

然后起身靠着楚皇站着，低下头去不说话，早就知道飞云馆在云曦宫附近，飞云馆出事云曦宫的人一定会来的，跟过来是自取其辱，不跟过来是不关心同为妃嫔的贤妃娘娘，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你去过飞云馆了？”

楚皇扬声道，像是在着急关心云妃，不高兴她冒险，又像是在嫌弃她考虑不周，太过任性。“妾身担心贤妃姐姐，所以去看了，只是火实在太大，所以······”云妃欲说又止，楚皇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无事，你能去就很好了。”

就着楚皇的手，云妃站在了楚皇的另一侧，与他一起望着化为火海的飞云馆，昔日的飞檐画梁都被大火吞噬着，焦糊的味道弥漫过来，让人不想呼吸。柳素锦和花嬷嬷跟着挪到了云妃后面，橙红的灯光和金亮的火光里，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死气沉沉的。柳素锦低着头，眸子里晦暗不明。“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了？”

皇后远远的走来，离着很远就能听到她的怒斥声，“负责巡视的禁卫军呢？太医院的太医呢？让他们都过来！”

“娘娘，皇上在前面，琪嫔和云妃也在。”

皇后身边的杜鹃眼尖，低声告诉皇后道。皇后的脸色一滞，眼中迸发出尖锐的光，冷哼了一声道:“云妃倒是殷勤。这件事好好去查查，明白么？”

“是，奴婢明白。”

杜鹃乖顺的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