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刘慧忽然晕倒在病房里。莫北北被医生叫去，谈了半天。刘慧的情况并不乐观，要尽早住院接受治疗才好。莫北北有一阵眩晕，好像天要塌似的。走出医生办公室，莫北北联系钱悠，要去“那种”饭局。钱悠不肯答应。莫北北已经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只是道：“悠悠，算我求你。”

钱悠长长叹了一声。钱悠把莫北北带到露薇面前，露薇上上下下打量了莫北北好一会：“你，真的要去？我告诉你，万一有人相中了你，别给我找麻烦。”

莫北北咬着牙点头。钱悠一把扯住莫北北：“我们走，北北，不要去。”

莫北北挣开钱悠的手，目光坚定。露薇又说：“你有礼服吗？”

莫北北当然没有，露薇摇着头：“我借你吧。”

离开露薇，钱悠叹气：“可惜啊，北北，你身边明明有一座金山啊，偏偏中看不中用。”

莫北北愣住。她身边有金山吗？“我是说欧三少啦，”钱悠失笑：“他要是个正常的，你去找他不就好了，论有钱，这一带谁能比得过欧家。”

呃……原来钱悠是这个意思，莫北北汗。不由自主的，莫北北点了点头。“哎，你在三少身边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徐睿和周尧倾有没有去过，有没有在三少家里过夜？”

眼睛乱转，钱悠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没有没有！”

莫北北拍了钱悠一下。“是你迟钝吧。”

莫北北忽然起了坏心，故意压低声音：“我真的有一个发现，你要听吗？”

“快说！”

“欧三少呀……”莫北北拉长腔：“身材真的好好哦，跟那些男模一样。”

“……”钱悠立即摆出要流口水的样子，转瞬，钱悠变了脸：“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

莫北北：“……”好像真的很浪费。“我说呀，就是因为三少不正常，才会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敢光着给你看，也许，在他眼里，你跟他是同类。”

莫北北望天，不知道这一刻欧凛会不会耳根发烫。到底，莫北北穿着露薇借的小礼服去了“那种”饭局。为了给莫北北作伴，钱悠决定同去。莫北北穿着简单的黑色礼服，化了淡妆，挽起了头发，钱悠“啧啧”赞了好几声。地点是郊区的一个隐秘的私人会所。一间宴客厅里，摆了自助餐厅，人们自由游走。莫北北很紧张，手心冷汗直冒。好像是个生死关头。钱悠打量着周围，贴在莫北北耳边小声说：“北北，我们随时可以走。”

走？其实，这个念头一直在莫北北的心里叫嚣。可是她不能走。为了外婆，为了爸爸，牺牲这一下又算什么。莫北北安慰自己，她还年轻，将来，她可以忘记这一切，继续她的生活。如果谈恋爱的时候遇上渣渣，也是要损失的吧。一个大叔靠近了莫北北。钱悠下意识地就要挡住莫北北，莫北北伸手一拉，拽住了钱悠。“两位小姐好。”

大叔咪咪笑，眼睛却只盯住莫北北。“你好。”

强压下恶寒，莫北北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