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以前练这门刀工的时候也这样吗？”

看着秦玉全副武装地带着口罩鼻塞、还穿了挖藕的皮衣皮裤，程巨然一脸疑惑地问道，心说这爷们洁癖这么厉害吗？湖上的藕塘是臭，可那也是肥味散不掉才臭啊，塘泥其实根本就不脏，再说就算肥臭点，那也都是农家肥啊，又不是什么垃圾废料。不过程巨然一琢磨，甭说有洁癖的人，就是没洁癖的人遇上农家肥那玩意也受不了啊，自己不是没事也不愿意靠近藕塘嘛？“宁城的藕塘不太臭。”

秦玉讪讪地说道，程巨然一琢磨也是，宁城观赏藕荷比较多，不要求藕产量，不像赤湖的藕塘，莲藕想粉想肥就得上重肥。所以说这玩意张嘴胡说八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变着法的往这上琢磨，就像程巨然这种，自己一个劲地替秦玉找辙。“程爷，最近这湖里还太平么～～”马乾指了指远处辽阔的赤湖湖面，程巨然点了点头：“说也奇怪，上次学华折了之后水怪就又不出来了，——也得有半个月了。”

“水怪？学华是盘龙那个张学华吗？”

秦玉奇怪地问道，这水怪难道就是马乾口中的湖灵？“水怪没人见过，只靠浪吞人，浪口上寻常1级巅峰实力的主根本站不住，——没错，就是那个学华，秦先生也知道？好人一个，可惜了。”

程巨然叹道，秦玉简单把在盘龙庇护所的事说了一下，程巨然腾一下就燃了：“这群王八蛋，咱特么真不知道这事，等回去了非得干死盘龙这帮王八蛋！！秦先生，咱替学华在天之灵谢谢您了！！”

说着程巨然向秦玉鞠了个躬，马乾在一旁悠悠地说道：“这学华大哥的事也有蹊跷～～程爷～～你注意到从末世开始～～折在湖里的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有什么蹊跷的？”

程巨然奇怪道，马乾捻了两下佛珠，指了指秦玉又指了指程巨然：“二位都是外乡人吧？”

秦玉想了想，没说话，程巨然一琢磨，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没错，学华、大壮、雷子、虎子也都是外来人！”

复又摇摇头：“也不对，前两个被水怪吞了的都是老赤湖啊。”

马乾看了秦玉一眼：“又不是人人都是重生者～～哪里知道末世什么路数～～但只要是熟悉了～～这事就变得可控了不是？”

程巨然皱着眉头琢磨着呢，秦玉心里倒是“咯噔”一声，心说这马乾什么意思啊？这是看透自己什么成色了？这句啥意思啊？是在暗指自己吗？秦玉一听也不敢说话了，万一再被看出点破绽来。这时候程巨然也想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后几回喂了水怪都是外乡人是因为……”程巨然忽然看了秦玉一眼，没在往下说，马乾摆了摆手：“莫担心，秦先生不是外人——秦先生也发现赤湖的古怪了吧？”

“实不相瞒，我到了赤湖就被削了一级，等级好像被吸走了似的。”

“这倒是新鲜，您之前多少级啊？”

程巨然问道，秦玉比了5根手指：“5级初阶。”

“啥玩意？5级？变4级了？您现在还4级？”

程巨然一惊，秦玉点了点头，程巨然依旧满脸不可置信：“您怎么能升级这么快？末世都俩月了，整个赤湖也没一个冲到3级的。”

“赤湖的升级速度的确有点诡异，外面正常想到3级也就半个多月。”

秦玉早就发现赤湖这边升级慢得有点邪乎，已经不是丧尸数量少、级别低这些个理由所能解释的了。“外来和尚会念经～～坐井观天者眼前终有一层纱啊～～程爷，咱们也怕是都和秦先生一样，只是不自知而已～～”马乾依旧说话慢慢悠悠的，这人虽然嘴慢性子慢，但凡事心里却是门清。“那二位要下湖其实也是为了这事？”

“没错～～”事情说开了，马乾也不用再遮绺，很坦然地就承认了。“您怀疑这事和水怪有关？”

程巨然问道，马乾点了点头：“我之前只是怀疑，而现在秦先生一来，我觉得应该是坐实了，～～这水怪从末世一开始就吞人，如同吃饭一般，先是两天一吃，接着3、5天出一个，而上次学华大哥折里的那次，到现在已经一周了～～还没再作怪～～——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程巨然没明白，秦玉想了想：“难道是人们的等级的提升，身体里的能量也增加，这水怪消化起来也越来越慢？张学华是等级比较高的吧？”

马乾点了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不过学华大哥等级不算高，刚2级，但上次一起被吞了3个人，加起来也需要点时间消化了。”

“那这和秦先生来有什么关系？”

这事马乾说的太突然，程巨然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秦玉笑了：“想是我们都是长期补品吧，包括丧尸——赤湖的丧尸一直不强也不多，只不过你们从一开始在这，没有感觉出来，我这个外来人被进补得比较明显而已。”

秦玉这么一解释，程巨然顿时就明白了，满脸恍然地说道：“也就是说，湖中的水怪一开始就在吸收咱全赤湖的能量，无论丧尸和人，然后偶尔尝尝鲜，吃点鲜活的血肉？艹他大爷的，这什么东西这么狠毒啊？——不对，那后来都是外乡人喂了水怪难道真的是……”程巨然想到了之前说的问题，马乾接过话头说道：“不排除已经有人知道了这其中的道理～～诸位或许就是通天河的童男童女。”

马乾笑着指了指程巨然和秦玉，话说到这秦玉算是把马乾的意思都弄明白了，随即说道：“所以这事得去查个清楚，只是可能涉及到其它人，这事或许也就只能咱们几个先来了。千难万险的，程爷这忙可能帮？”

程巨然大笑一声：“哈哈，这哪是帮忙，咱也是那通天河的童男童女不是？再说要是有您这4级大高手在，下湖算个什么千难万险？走着！！给那个吃人的玩意放放血！！”

说着程巨然加了一脚油门，向赤湖飚去——